“不用怕,我不會做什麼的。”衛徵說。
“你的前科不是這麼告訴我的。”衛降對我說,“艾艾,我們走吧。”
我扶著衛降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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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艾,你還真的要過去?”衛降拉住我的手。
“我去看看有什麼事,反正你哥他也不至於對我怎麼樣。”我對衛降說,“你不也說你哥愛麵子嗎?這次打賭他輸了,他暫時不會翻臉的。”
“那我和你一起去。”衛降說著就要起身。
“不用了。”我按住他的肩膀,“你把這些點心吃完,我就回來了。”
“……那好吧。”衛降才鬆開手,“有什麼事你打我電話。”
“知道了。”
我離開衛降的房間,穿過走廊,來到衛徵常呆的客廳,我進去的時候,衛徵正在和沙藍說著什麼,兩個人都好像心情不錯,不過我一進去,談笑聲就停止了。
“我就知道你會過來。”衛徵還是那種公式化的笑容。
“衛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我希望他有什麼話快點說完,站在這個地方光是被沙藍瞪著我就十分不舒服了。
“沙藍,你先出去吧。”衛徵扭頭對沙藍說。
沙藍雖然不大情願,但還是乖乖離開了,經過我身旁的時候還用手肘撞了我一下——真是大小姐脾氣。
“元梓艾,坐這裏吧。”
我在衛徵麵前的沙發上坐下。
“衛先生,有什麼話你說吧。”
“我想知道接下來你有什麼計劃。”衛徵笑眯眯的。
“接下來?”我頓了下,“沒什麼計劃啊,順其自然。”我並不是一個喜歡計劃的人。
“我是指你和降的事。”衛徵提醒道。
“我的答案還是一樣的。”我看著衛徵,“不知道衛先生,有什麼計劃?”
“降也是衛家的子孫,所以他遲早是要接管家族的事務。”衛徵緩緩說,“他也必須負起衛家的責任。”
“然後呢?”
“不管你和降現在怎麼樣,”衛徵說,“你們也是遲早有一天要分開的,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把這一天給提前呢?畢竟長痛不如短痛。”
“衛先生真是軟硬並施啊,之前來硬的沒有成功,現在就來軟的了?”我冷笑,“衛先生,我並不喜歡被人幹涉,尤其是這種事。”
“元梓艾,你也犯不著耍硬氣,你知道的,我並不是嘴上說說而已。”衛徵起身,“上次的事情我原以為可以給你個教訓……”
“隻是教訓嗎?”我也跟著站起身,“雖然我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想起來,可是撞車那一刻的痛苦我還是記得的,那個時候如果不是我反應快,讓氣囊護住我,我可不是在醫院住幾個月就沒事的,現在估計都不知道在哪裏爛掉了。衛先生,想必那個時候,你真的是想要置我於死地吧?”
衛徵走到我麵前,“沒錯,隻是你命大死不了,後來又有人護著,我就暫時沒有動你。但是,你認為我真的想要一個人的命閻王還能手軟嗎?”
我微微後退一步——雖然衛徵的臉上還是帶著笑容,可是我已經感受到了他的那種殺意——我之前在夢裏都能感受到對他的畏懼並不是沒有道理——
“衛先生,其實我也怕死。”我直視著他,“隻是,我更怕無謂地活著……衛先生,其實說起來,應該多謝你。”
衛徵挑眉,有些不明所以。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正是因為真正地和你接觸以後,我的記憶才慢慢回籠。”我微笑,“那個時候,衛先生在我麵前可是幾乎把一個人給活活折磨死……不過就是為了警告於我……我到現在都記得那個人滿身是血,現在想起來都如噩夢一般。還有,有的時候,衛先生的手段也太過小兒科了,為了讓我在學校裏呆不下去,散布了那麼多謠言,我和衛降的事情也是在衛先生的允許下才越傳越過分吧,還有那個杜梨,衛先生把一個女孩子給毀了還不算,還逼著人家咬我一口……隻是,可能我的心理素質真的太高了,也怪不得衛先生會用到最後一招……”
“你真的都想起來了?”衛徵眯起眼。
我搖頭,“我說過了,隻是一部分的記憶,還有和衛降的一部分記憶可並不完整……搞不好那天衛先生讓人那樣敲我的頭也有作用吧。”我露出嘲諷的笑容。
衛徵伸手掐住我的脖子,“還是第一次有人在我麵前這麼不知死活……”
脖子被掐住發音都困難,我困難地咽了咽口水,“可能……最近在衛家……膽子養肥了吧……”
衛徵的力道更加重了。
我忍不住用手去掰他的手腕,“衛先生……忘記了那個賭約了……嗎……”
衛徵盯著我半晌,才在我要呼吸接不上來的時候鬆手,“哼,元梓艾,你膽子這麼大,如果是個女生搞不好我還會同意你和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