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檾檾在回賓館的路上,碰到編劇小羅,小羅發現她,偏頭看著路邊的雪景,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
趙檾檾猶豫一下,趕緊攔住他的去路,說:“小羅老師,你去哪裏?今天沒有去劇組呢?”
“我有事出去剛回來。”小羅笑著問,“拍完戲了?先回來。”
啊!小羅是劇組的編劇,我提前領盒飯,難道他也不知道嗎?趙檾檾不相信他不會知道。
“嗯。”趙檾檾疑惑不解地追問:“小羅老師,我記得劇本上寫的碧玉跟隨王爺,最後善終嫁給將軍,為什麼突然決定讓她淹死在河裏?”
“這個,我不是主編,具體原因我不清楚。”小羅露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你別一口一個小羅老師,喊我小羅就行,我比你大不幾歲。”
趙檾檾不相信地抱著他的一隻胳膊,使勁晃了晃說:“小羅,你告訴我,為什麼刪掉我的戲,匆匆地領盒飯?”
她情緒失控,激動地喊道:“不是說好讓範莓莓早點領盒飯嗎?怎麼變成我了?”
礙於王培宇的情麵,小羅透露一點信息,說:“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說是範莓莓要求的。”
“不是導演編劇說了算嗎?劇組為什麼聽她的?”
“這個我更不知道了。”小羅閃爍其辭,不敢正眼看她。
“範莓莓!又是範莓莓。”一聽說是範莓莓在背後搗鬼,趙檾檾回想起和她一次又一次的衝突,不禁喃喃自語。“我哪裏招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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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檾檾回到賓館,冷靜地坐了一半天,漸漸地想明白:王培宇要求劉導演讓範莓莓提前殺青,範莓莓自然而然地以牙還牙,讓她提前殺青滾蛋。
“嗚嗚,嗚嗚……”趙檾檾躲在賓館裏哭了一會兒,擦擦臉上的淚水,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影視城。
“咚咚,咚咚。”忽然聽到有人敲門。“誰呀?”趙檾檾邊問邊打開門。
“是我。”柳鵬飛閃身進來,隻見他懷裏抱著古代士兵戴的帽子,身上穿著鎧甲和戰服,渾身濕漉漉的。“聽說你突然殺青,所以,不等拍完戲換衣服趕緊過來。”
“到底怎麼回事?”柳鵬飛著急地追問,“是不是範莓莓找的人。不行,你趕緊給王哥打個電話,說說吧。”
現在,趙檾檾知道自己整不過範莓莓,隻得老實地認命道:“唉!導演編劇他們不提前給我說一聲,肯定想好不給我留有餘地。現在打電話沒有用了。”
“你試試,說不定王哥有辦法呢。”柳鵬飛不甘心地說。
趙檾檾沉默一會兒說:“算了就這樣吧,我不能一有事就給二哥打電話,找他出麵解決問題。”
“我剛才想了很多,也許因為我和二哥好,範莓莓才三番兩次地整我。”
柳鵬飛見事情沒有挽回的地步,長歎一聲說:“你走了以後,我們都在議論,挺好的一個小角色,給劇情很添色,說去掉就去掉了。”
看趙檾檾麵帶憂鬱,沉默不語,他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先回汕島市吧,等劇組殺青,拍完戲,我再回去看你。”
趙檾檾起身準備送他說:“你不用擔心我,一定要珍惜這次機會,好好地拍完戲。”
“嗯。”柳鵬飛說完,往門外走去,走了幾步回頭又說:“想開點,回去休息一下,再跑組投簡曆。你長相甜美,演技又不錯,我相信有的是劇組見你。”
“謝謝!有機會我們再一起演戲。”
“嗯。”
那場雪斷斷續續地下了兩天,趙檾檾坐大巴車回到汕島市,雪剛停。
雪來得快,融化得也快。康橋花園裏的樹木蔥鬱,一棵棵梅花,山茶花樹開的正豔,紅的豔麗,白的素雅,黃的燦爛,幽香撲鼻。
南方的冬天雖然濕冷,不像北方室內有暖氣,外麵卻很漂亮,一年四季都有數不清的鮮花。
生在北方的趙檾檾無心欣賞南方城市的美景,拖著行李箱,臉色蒼白,心情寡歡抑鬱地走在路上。
趙檾檾打開房門,等待她的是貓咪基德,基德一看進來的是趙檾檾,親熱地抱著她的腳親了一下,然後蹦噠著跑開。
趙檾檾把行李胡亂扔在屋裏,返身追上基德抱起來。屋裏很冷也很亂,地板好像很久沒有人打掃,茶幾上的煙灰缸裏堆滿煙頭。
趙檾檾打開空調暖氣,放下基德,開始打掃衛生。她想用勞動驅趕心中的鬱悶。
打掃完衛生,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裏,想到剛來的那天是三個單身狗站在這裏,一麵偷著議論,一麵窺視她的到來。那時候外麵春光明媚,不像現在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