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勇也感覺到慕容鐵膽正伸手在拉他,示意他不可如此,但他此刻心中怒發,那裏忍得,不由把慕容鐵膽的好心當成驢肝肺,還在心中暗罵慕容鐵膽膽小怕事。
萬俟勇的冷哼聲頗為響亮,在這眾將噤聲的帥堂之中,顯得尤為刺耳,眾將包括淩三思皆聞聲側目,看向一臉不恭的萬俟勇。
坐在帥座之上的楊樂天,自然也立刻聽到萬俟勇的冷哼之聲,心中對萬俟勇在眾將麵前如此不給自己顏麵,也是暗怒於心,不過楊樂天乃是顧全大局之人,自然不會和萬俟勇這中莽夫一般喜怒形於色,當即微微皺眉,威嚴的盯視了萬俟勇半天,這才沉聲問道:“萬俟副元帥似乎對本帥剛才所言,不是很讚同,不知萬俟副元帥又有何高見?”
萬俟勇正想出聲掃掃楊樂天的麵子,讓楊樂天以後不敢在他麵前擺元帥的架子,聞言正中下懷,當即圓睜銅鈴,挑釁的瞪視著楊樂天,大聲叫道:“元帥剛才所言差矣,上令下行,當然沒錯,但怎能不問品級出身,一視同仁軍法處置?就比如本帥如果犯了元帥之令,難道楊元帥你就要把本帥當普通士兵般以軍法處死嗎?如果按楊元帥這種不分尊卑的處置,那我們還當官為帥做什麼?請元帥有以教我!”
楊樂天聞言,心中不怒反笑,暗忖:“這個萬俟勇真乃是個大草包,他說出此種傷眾話語,萬一傳揚出去,又豈能令軍士心服?這也難怪他在南疆為帥之時,都管不好部下軍士,試問為帥者不能與普通軍士同甘共苦,時刻想著自己高人一等,又怎能令將士們心服用命,萬俟勇此人喜怒形於色,囂張狂妄,誌大才疏,卻也好對付得緊,萬俟勇此刻如此表現,正好讓我立威,省得以後這些江東宿將小視於我,背地裏和我做對。”
楊樂天想到此處,心中雖暗笑萬俟勇草包,但麵上卻更顯威嚴陰沉,又瞪視了萬俟勇半晌,眼看萬俟勇仍不知悔改絲毫不讓的和自己對瞪,楊樂天突然伸手用力一拍身前的帥案,隨著“嘭”的一聲,帥案上的文書案卷都不由被這一掌震的飛掠起來。
楊樂天拍出這一掌,眼看帳下眾將都噤若寒蟬頗為畏懼的看向自己,心中對這一掌的效果頗為滿意,當即怒目直視堂下的萬俟勇,滿麵威嚴的大喝道:“好膽,萬俟勇,你雖然身為平叛副元帥,但須大不過本帥,本帥初登帥堂,正要宣明法度,你不僅不率先響應,反而在此帶頭鬧事,說些歪理蠱惑軍心,你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