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天接連查看完那四名執刑衛士屍身後,這才緩緩的站起身形,雙手背後仰麵朝天,露出了一副沉思的表情。
楊樂天身後的諸將此刻早已對楊樂天敬畏有加,眼看楊樂天似乎正在苦思,當即包括淩三思在內,人人皆恭立在楊樂天身後,靜等楊樂天思索完畢示下,並無一人貿然出聲相詢。
隻有那慕容鐵膽眼看萬俟勇背脊血染衣衫,雖然他依舊在不跌口的辱罵,但從萬俟勇越來越微弱的聲音來判斷,慕容鐵膽也可以大概判斷出,此刻的萬俟勇早已受傷頗重,已接近有氣無力的狀態了。
責任攸關,慕容鐵膽也顧不得得罪楊樂天了,當即對楊樂天微微抱拳,低聲告罪一聲,也不再等楊樂天出聲準許,就快步上前,扶起痛得直齜牙的萬俟勇,伸手在萬俟勇身上探索半會,就突然出手如風在萬俟勇身上連拍了三掌。
那先前還不能動彈的萬俟勇在被慕容鐵膽拍過三掌之後,也就慢慢可以活動手腳了,片刻時間,整個身軀也都可以活動自如了。
但因為背脊受了三四十下的脊杖軍刑,萬俟勇一時之間卻那裏還能站得穩身形,剛剛一被慕容鐵膽輕輕扶下刑案,就因為背後劇痛鑽心,而雙腳一軟,要不是他身側的慕容鐵膽及時的伸手一扶,隻怕萬俟勇就會立刻摔倒在地。
楊樂天苦思了半晌,眼神掃過,早已看到慕容鐵膽把萬俟勇扶下刑案,楊樂天眼看萬俟勇受了這三四十下的脊杖,站都快站不穩了,當即也不為己甚,並沒有去喝斥慕容鐵膽擅自做主前去扶下萬俟勇,隻是冷冷的掃視了慕容鐵膽和萬俟勇一眼,就不再看他們,而是招手示意讓一直守在帥堂之外的兩名守衛走到自己身邊。
楊樂天一揮手製止了兩名剛剛走到自己麵前的守衛行禮,微一沉吟,突然對兩名守衛問道:“你們兩人剛才都一直守在帥堂之外嗎?”
那兩名守衛耳聽楊樂天如此問到,還以為楊樂天懷疑他們擅離職守,當即兩人都頗為惶恐的齊聲辯駁道:“啟稟元帥,小的兩人一直守在這帥堂之外,並不敢擅離職守。”
楊樂天聞言微“嗯”了一聲,接著又深深注視兩人守衛片刻,突然又問道:“你們剛才守在帥堂之外,可有看到那殺死四名軍中執刑衛士的凶手模樣?”
那兩名帥堂守衛聞言,對看了一眼,麵上皆現出遲疑之色,猶豫了半天,這才由左側那名年齡稍長的守衛躬身回道:“啟稟元帥,小的兩人並沒有看清那殺害軍中執刑衛士的凶手模樣,當我們聽到他們四個接連發出慘叫聲並接連摔倒在地之時,小的大為驚駭之下,也曾匆忙掃視他們四人那邊,但除了隱約看到一道極淡的血色影子一閃而逝外,就什麼也沒看到了,不過小的兩人都覺得肯定是自己眼花了,因為那道血色影子閃逝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根本不可能是人可以做到的,這也是小的兩人為什麼沒有主動向元帥稟報的最主要原因。”
楊樂天一聽兩名守衛說到曾看見有一道極快的血色影子閃過,當即觸動靈機,想起在京中東較場和萬俟勇比武奪帥之時,曾意外的發現萬俟勇也精通吸血惡魔的鬼魅身法以及血魔鑽邪功,當時自己就曾高度懷疑這萬俟勇和吸血惡魔暗下有扯不清的關聯,再聯係剛才兩名守衛所言所見,楊樂天頓感心中雪亮,早已猜到那瞬間殺害四名軍中執刑衛士的凶手,必然就是那詭異莫測魔功蓋世的吸血惡魔雷正義!
楊樂天接連查看完那四名執刑衛士屍身後,這才緩緩的站起身形,雙手背後仰麵朝天,露出了一副沉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