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你也是。

111.真情

我約了慧儀姐,開始再次落實簽售的細節。

我說:我想後天早上就簽售,因為結束了,我要忙著出版我的《人物冊》。

慧儀姐思付了片刻,說:OK。

但是,她又立刻問:你和孫持怎麼了?前幾天,我和馬騰在酒吧裏喝酒,看到她一個人在

那··…’

分了。我極其平靜地說。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連問三個“為什麼”。

你也這樣八卦。我笑,說,和我在一起,她太辛苦。

這不是個好理由。慧儀姐說,是和Tong有關吧?Tong跟我提過你。

Tong?哦,我都差點忘了她還在H城。她,身體好了嗎?

慧儀姐點頭。說:我也約了她。等下你們就有的聊了。

我看了她一眼,起身說:我們下次再談,我有事先走了。

哎,朱十月,你太沒有風度!慧儀姐在後麵阻止我。

風度是什麼玩意?我從來不需要這些東西!但是。我還是遇上了她。Tong遠遠地朝我一眨眼,

然後靠近了,說:聽說,你單身了。這,對我來說,的確是個好消息。

我笑,在耳邊輕輕地說:你錯了。我單身了,清空了心裏的一切,才清楚我心裏最想要的是什麼。

她拍了拍我肩頭的灰,說:現在我隻知道你需要一個女人替你熨衣服了。

我看了她一眼,拿開她的手,說:我其實懷疑你是準派來的。

哈!她搖著身子大笑,問,目的呢?

殺我於無形。我笑,暖昧地回答。

Tong湊過來,說:你這樣說,我會想歪的。

我推開她,說:再見。

你走得這樣急,我真的以為你是心裏有鬼。她說。

我隻是一笑,然後走。

如我所料的,一個小時後,Tong的電話就打來了。 不久,她就到了我的家。但是,她全身濕溉流的。外麵下起了大雨,但是,我知道她是故

意的。

我開門,她靠在門沿上看著我,朝我一笑。

請進。我說。

我是跨過這個門檻的第幾個女人?她問。

數不清了。樓下的大媽,隔壁的因因,社區的阿姨……我玩笑說。

她笑,將一把頭發,搖曳著身姿走了進來。看了一圈客廳,說:你的確需要一個女人,而

且需要一個帶著很多東西的女人。

嗬嗬,沙發和電視機都是前……前女友買的,我把它賣到二手市場,把錢退給了她。反正

,也不需要,所以就空著。我說著,取了幹毛巾遞給她。

她擦著頭發,走過來。把毛巾掛在脖子上,騰出兩條細長的手臂挽住我的脖子。她盯著我

,嘴角抿著一笑,說:因為我,所以你們分開了。

你很貪心。既希望我們分手了,又希望是因為你。我也看著她,說。

那麼……你到底貪不貪心呢?她問,你要我的。是一天,一月,還是一年?

為什麼不是一輩子?我問。

一輩子太長。我無法保證給你。她答。

我笑。這就是她和孫持的不同。她的愛,就像一陣風,一陣狂風—來勢洶洶,去時無聲

。孫持的愛,是水,是一涓細流—長此以往,生生不息。

我取下她的手,說:去把衣服換掉,免得再生病。

她笑,顧自走著,說:也好,我想看看你的臥室……

她走了幾步,回過頭,看著我,說:你不來介紹一下嗎?

嗬嗬!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替她拿了大襯衫,丟在床上,就走出去抽煙。她換好以後,出來,頭發己經紮成俏皮的

馬尾,大襯衫套在消瘦的身子外,顯得尤其空蕩。要命的是,她居然沒有穿Bra。

我盯著她看了一會,把煙塞到嘴邊,抽了一口,說:湊合著穿上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