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高雅的事情
“哦？這麼說大師自己可以配製這種靈藥了？”觀看了上官東一夜的表演，林公子已經對這靈藥的效果深信不疑了，如果不是有靈藥的話，林公子一定不會相信和他差不多年紀的上官東竟然會有如此持久的戰鬥力。
“這個嘛，可以是可以，不過得耗費我不小的法力，再說我煉製的靈藥可能效果不是太好啊，畢竟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和尚，還沒有達到成佛的那一個地步的。怎麼也不肯能煉製出如此強悍的靈藥啊？”上官東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自己說漏了嘴，在接觸的過程之中，上官東也發現這個林公子並不是一般的富家子弟，在浪蕩中還有著一絲的精明，如果自己說漏了嘴，被他發現了馬腳就不太好辦了。
“哦，這樣啊，大師，送我兩顆靈藥服用一下吧，來人，那兩千兩銀票來。”林公子揮手說道，旁邊的跟班從懷裏掏出了兩張一千兩的銀票來，遞給了上官東。
上官東也沒有推辭，直接拿了過來，揣進了懷裏。
“多謝林公子的香火錢了，小僧代雞鳴廟謝過林公子了。”上官東從懷裏掏出了一瓶靈藥，倒出了兩粒靈藥，遞給了姓林的小公子。上官東心裏也是有著一絲的別扭，總覺得這錢好像是自己賣身得來的，而不是賣藥得來的，自己忙了一晚上才讓這個公子哥拿出錢來。不過兩千兩銀子賣身也值得了。
真是富人啊，一揮手就是兩千兩銀子，有多少人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一百兩的銀票啊。
“大師不必客氣，小生今日還有一些事情就不能前去雞鳴寺拜訪了。改日小生一定前去雞鳴寺拜訪大師。”林公子施禮說道，對著上官東現在是畢恭畢敬。
“阿彌陀佛，多謝林公子了。”上官東施了一個佛禮，阿彌陀佛道。
上官東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之間聽見樓下一聲吵鬧聲。
“禿驢，好大的賊膽啊，竟然敢到風月居來白嫖，不想活了，給我打。”樓下一陣吵鬧聲，有人罵道。
“禿驢？”上官東口中念道，“糟了，悟靜出事了。”
上官東慌忙向下跑去，好像出了天大的事情一樣。
姓林的公子也是好奇心突起，跟著上官東向著樓下跑去。
上官東跑向樓下之後看見幾個人正在對著悟靜拳打腳踢。悟靜此時是一邊躲閃一邊叫喊著，身上連衣服也沒有穿完整。
“住手。”上官東站在樓梯口處，衝著眾人喊道。
“好啊，你也來了，兩個和尚湊一塊了，給我打。”那老鴇一聲令下，手下的人開始圍上了上官東。
“敢到老娘的地界上來白嫖，還想活嗎？”老鴇臉色陰沉，一臉的怒意，很不得將上官東大卸十八塊。
風月居也是這秦淮河岸上的數一數二的勢力，多少流氓黑道都來這裏找過岔，不過沒有一個不是掃興而歸的。原因就在於風月居是官辦的妓院，後台硬的很，誰來這裏找茬的話，就隻有死路一條。
幾個衝向了上官東，手裏有拿著棍子的，一棍子向著上官東的頭部砸去。
上官東身手還算不錯，跆拳道也練到了一定的火候，一腳踢飛了一個妓院裏的家奴。
不過其他的幾個家奴也圍了上來，對著上官東亂棍狂掄。
上官東沒有辦法隻得一個縱身從樓梯上跳了下去。
“好一個賊和尚，還有兩下子，叫護院來。”老鴇一揮手，對著下麵的下人喊道。
忽然一個四十多歲的大漢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對著上官東就是一腳，上官東連大漢的模樣都沒有看清，就一被踢出了三丈多遠。
“臭和尚，你活膩了，敢向這裏來搗亂。想白嫖也不看看地方，這裏是你這種窮鬼能來的地方嗎？”那個大漢對著上官東罵道，眼睛裏卻不屑一顧。
“丫的，這家夥真厲害，媽的，該不會會傳說中的武功吧。竟然有如此的速度。”上官東心裏想到，四下張望著，再想自己應該怎麼脫困。
大漢一步步的向著上官東走了過來，上官東雖然慢慢的站起了，不過就是剛才的那一腳讓上官東受了嚴重的傷。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力量恢複自己的體力。
“住手，休得對大師無禮。”樓上的林玉青跑了下來，看見混亂的場麵，出口阻止道。
“哎呀，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林總督家的公子啊，難不成這幾個和尚是林府的家奴？”老鴇陰陽怪氣的說道，好像對著林公子也不是畏懼的樣子。
那個大漢也絲毫沒有買林玉青的帳，繼續一拳砸向了上官東的頭顱。
上官東心想這一下子死定了，媽的，逛個窯子把命賠上了，這下虧大了。這家夥的這一拳還不得把我的腦袋轟暴啊。
上官東此時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他可不想看見自己被打的頭破血流的慘樣。
“放恣。”林玉青突然說道。上官東睜開眼睛一看忽然之間一個身影站在了上官東的麵前，一隻手抓住了那個大漢的拳頭，手一攢，那個大漢的手指便都被捏碎了。
上官東睜開眼睛看到這個人正是林玉青身邊的家奴。心想這個林公子身份真真是不一般啊，連一個家奴也有如此厲害的功夫。林公子？總督的公子？原來他就是那個金陵第一美女的弟弟啊。上官東總算想起來了，自己竟然和總督的兒子扯上關係了，是不是以後會有機會泡一下總督的女兒呢？上官東心裏邪惡的想到。然後上官東又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自己竟然會懷有這種齷齪的思想，人家可是剛剛救了我啊，怎麼能隨著就想泡人家的姐姐啊？最起碼也得過幾天再想這件事情啊。上官東再次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的齷齪行為。
“老婆子，別仗著你們風月居有人撐腰，就無法無天了，在本公子麵前也敢撒野，告送你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林玉青滿臉的殺氣，衝著那老鴇說道。
林玉青的那名家奴一腳將那個護院踢到了老鴇的麵前。
“哎呀，林公子，你這是說的哪裏的話啊，你的麵子我哪敢不給啊？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風月居的老板可是魏公子的叔父啊。這兩個和尚無緣無故的跑到風月居來鬧事，這要是讓魏公子知道了也不好交待啊。”老鴇一口一個魏公子，明顯是想將自己背後的靠山搬出來，震懾林玉青。
對於老鴇所說的魏公子，上官東也聽悟靜說過。魏家是這風月居的後台老板，魏家的家主魏進忠是金陵城的兵部統領，兵權在握，整個金陵城內除了成王爺外，誰也不放在眼裏，即使是總督也不懼怕。
不過他唯一懼怕的成王爺卻沒有兒子，兩個女兒家也不經常出來招惹是非。成王爺年紀已老，對於官場上的恩恩怨怨和黨派鬥爭司空見慣了，也不想管了。所以也就任憑林家和魏家在金陵城內鬥了好多年。
林家和魏家在朝中的後台都很硬，據說林家的後台是當朝右宰相，魏家的後台是當朝的左宰相。兩個人都是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自從皇帝漸漸不理會朝政以來，朝中大事多是兩個人做出的決定。兩派之間論戰時有發生，無數次陰謀此起彼伏。所以魏家雖然在官職上比起那林家低了一個等級，但是也不懼怕林家，畢竟不是一個陣營裏的人而已。誰也不把誰當成幹部。
“鬧事？鬧什麼事了？貧僧前來妓院普度眾生也沒有鬧事啊？”上官東這時突然站了出來衝著老鴇說道，一臉咄咄逼人的樣子，隻要是講理就好辦，將拳頭暫時我是打不過那個家夥。
“你這兩個禿驢違反色戒跑到妓院裏來嫖妓也就算了？老娘也管不到，不過睡了老娘的姑娘還不給老娘銀子，想白嫖誰也不行？”老鴇一聲怒氣，顯然最後那句話是對著林玉青說的。
“白嫖？誰白嫖了？誰不給錢了？貧僧此番前來是為了解救眾生鑽研佛道而來，怎麼會差你那兩個世俗中的銀子？”上官東便說便拿出懷裏的兩千兩的銀票在老鴇和眾人麵前甩了甩。
老鴇見到上官東竟然拿出了兩張一千兩的銀票，十分驚訝。眼前的這個窮和尚悟靜顯然身上是一分錢也沒有，剛才已經叫人裏裏外外搜過一邊了，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上官東這裏竟然一出手就能拿出來一千兩銀票，看來這兩個人和林家的關係不一般，當下自己理虧暫時還是不要招惹他們了好。老鴇心中想到，正要開口認錯，忽然聽到外麵的姑娘跑過來說道：“媽媽，媽媽，魏公子來了，魏公子來了。”
老鴇一聽又把想說的話，噎了回去。
“哎呀，魏公子你可來了，你再不來的話，這妓院就要被人給砸了啊。”老鴇見到這緩緩走進來的魏洪峰流著眼淚哭訴道。
“草，比演員還厲害呢，說哭就哭。”上官東心裏罵道。
“胡說些什麼？大唐王朝一片盛世，又是在金陵地界，成王爺管轄的範圍之內，你又是合法經營，誰敢砸你的店？莫非是吃了雄心豹子膽，至大唐王法於不顧？”魏洪峰幾句話明著是指責老鴇胡說八道，暗地裏是在警告誰要是敢對風月居下手的話，自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貌似於上官東那個時代裏我一定會拿起法律的武器維護自己的權益一個道理。
“魏公子果然英明神武，氣宇非凡啊，張口便是為大唐社稷著想，實在是我們大唐百姓之福啊。貧僧悟色在這裏向著魏公子施禮了。不過魏公子可不要被小人蒙蔽啊，我和師兄前來風月居普度佛法，竟然無緣無故被這位女施主說成了白嫖？我們自認為不會欠他們一分錢，這樣的不分黑白就打人的惡習，還請魏公子替天下的百姓伸冤啊。”
上官東直接迎向了那個魏公子說道。
此時的林玉青和魏洪峰兩個人聽了上官東的話無不有一種嘔吐的感覺，一件嫖客與妓女之間的事情竟然也會扯到天下蒼生上去，無恥，簡直是無恥之極啊。
“住嘴，你一個和尚不好好在廟裏修行，竟然違反色戒來到這煙花之地尋歡作樂。來人啊，給我抓起來帶回去處理。”魏洪峰顯然不會買上官東的帳出口對著上官東喝道，直接叫人前來抓上官東，假裝沒有看見正在樓上的林玉青。
“魏公子，為什麼要抓貧僧啊，即使貧僧真的來此尋歡作樂也僅僅是違反了佛門中的規矩，不必要由官府出麵來製裁貧僧吧，再說了貧僧來此是來宣揚佛法的，所謂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貧僧到此處來看到的一切便都是虛幻的。”上官東繼續推行他的逛妓院無錯論。
“是啊，魏公子，和尚即使真的來此逛妓院的話，也僅僅是違反了佛門的規矩啊，為什麼非要私自將人抓起來呢？這私自將人拘謹起來可是有違大唐法規的？”樓上的林玉青此時見上官東說的不錯，也應道。
“原來林公子也在啊，雖然大唐法規沒有規定和尚不能嫖妓，不過一個和尚前來嫖妓總有些有傷風俗教化吧，抓起來審問一下也是應該的。”魏洪峰向著手下的人一揮手，指揮手下的人就要過來抓上官東。
“魏公子，當今皇上愛民如子，勤儉節約，薄欲寡歡，堪稱一代明君，然而魏公子卻來此煙花之地嫖妓，是否有傷教化呢？是否有傷風俗呢？是否應該抓起來審問一下呢？”上官東針鋒相對的說道。
此時樓上樓下的人都不說話了，這裏的人大多數都是官宦子弟，如果按照上官東所說的有傷教化就要抓起來審問一番的話，恐怕所有的人都要去衙門口送禮去了。此時上官東的話，一出所有的人都緘口不言了。樓上樓下頓時鴉雀無聲了。
上官東心想不好，我操，全被自己的話嚇倒了啊，既然你們不想說的話，那就聽我說吧。
“其實各位官宦子弟和魏公子來此地的目的貧僧都知道，都是為了普度眾生而來嘛，想想如果我們不來這裏消費的話，這風月居裏的女子豈不要浪跡街頭，被活活的餓死了嗎？正因為魏公子和諸位公子日夜操勞，不顧自身辛苦，日理萬雞，才換來了這秦淮河上的繁隆啊。試想一下那些流浪在街頭賣藝的小女孩？還有那拿著飯碗要飯的小女孩？這裏的這些女子難道不比他們幸福多了嗎？有吃有喝還有穿，還不會感到空虛，這樣幸福的生活是誰給的呢？是你魏公子，和成千上萬的官宦子弟，如果沒有你們的樂善好施，沒有你們普度眾生的精神，不可能有秦淮河八百裏風光的繁隆，更不可能有金陵城的繁隆啊。小僧正是學習魏公子和諸位公子的精神，才來此地普度眾生的，為的就是為諸位公子分擔一些普度眾生的任務啊。阿彌陀佛，各位公子，貧僧在此代表大唐之內的所有的妓女向你們表示感謝了，沒有你們就沒有這秦淮河的八百裏美好風光啊。”上官東一段話講的是激情澎湃，熱血沸騰啊，把嫖妓這樣肮髒的事情說成了惠民的好政策，雖然讓人感到了無恥到了極點，不過也正是因為上官東的這些話打開了這些官宦子弟心中的心結了。本來身為官宦子弟，到妓院裏就不是什麼高雅的事情，不過被上官東這樣一說竟然成了一件大大的善事，這無疑成了這些官宦子弟逛窯子的理論基礎，至於其他人信不信沒關係，隻要自己信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