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薛秉文發出淒厲的慘叫,跪了下去。
真的給打了!
唐爽與聞人素衣兩個人猶如石化了一般。那名中年島國人眼中囂張的笑容徹底消失,看紅伯兮的眼神有如看魔鬼。
“你媽……”薛秉文痛得眼淚流出,爆起粗口。
啪,紅伯兮一個耳光抽了過去,道:“你再罵一句,我敲斷你另外一條腿,試試看,看我敢不敢?”薛秉文聽出紅伯兮話裏的殺意,立時噤若寒蟬。
“跪下!”紅伯兮眼神到了中年島國人身上。
“跪你媽!”中年島國人勃然大怒。紅伯兮二話不說,抓住他的頭發,一腳將他踢翻在地,然後砰的一下直接往地上一摁。中年島國人的臉頰撞在水泥地麵上,頓時鮮血猙獰,五官扭曲。“啊……”慘叫聲撕心裂肺。
“現在可以跪了嗎?”紅伯兮放開手,森寒的問道。中年島國人眼中竟是恐懼之色,猶豫半晌,最終屈辱的跪了下去。
看到囂張的島國人跪下,聞人素衣從心底感到一陣快意,今天的事情,可說全是由這個島國人土井一郎引起。他是一家日企的總裁,與薛秉文是好朋友。薛秉文這個紈絝子,有他自己的一套理論。尊敬強者,尊敬島國。他會覺得島國人備有素質,覺得島國人會剖腹,很有誌氣。努力的學習島國文化,從心眼裏瞧不起國人,覺得國人陋習很多,沒有骨氣。
土井一郎是有本事的島國人,薛秉文與他自然一拍即合,成為了很好的朋友。土井一郎偶然見到聞人素衣後,便驚為天人。幾番試探下來,發現薛秉文隻是玩玩聞人素衣而已,於是送了貴重的禮物給薛秉文後,並委婉的表示喜歡聞人素衣。
薛秉文倒是大方,立刻召來聞人素衣,成全土井一郎。薛秉文萬萬沒有想到,一向對他百依百順的聞人素衣,這次竟然會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敢反抗他,而且反抗的這麼激烈。
呼嘯著的警笛聲從遠處傳來,薛少報警,人民警察的出警速度可謂神速。唐爽眼神裏閃過慌亂,對紅伯兮道:“紅伯兮大哥,警察來了,我們快走吧。”
紅伯兮丟下手中的鋼管,眼神淡漠,道:“我做的事情,我自己負責。你們兩走吧!”
唐爽聞言一呆,隨即咬牙,目光堅定的道:“事情是我闖下來的,紅伯兮大哥你不走,我也不走。”
紅伯兮目光中閃過一絲欣慰,拍了拍唐爽的肩膀,便不再多說。
唐爽轉向聞人素衣,道:“姐姐,你先走,你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的。”聞人素衣看了眼紅伯兮,堅定的搖了搖頭,道:“我陪你們一起。”
一種有難同當的知己感在唐爽心中升騰而起,他反倒不怎麼懼怕了。聞人素衣眼神複雜,她總覺得紅伯兮好像有恃無恐一樣。
片刻後,三輛警車風馳電掣的趕來,刹停時,輪胎在地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音。
六名幹警二話不說,上前就將紅伯兮三人反押著拷了手銬。局長劉大風第一時間衝到薛秉文身邊,見到薛秉文的慘狀,不禁大怒,同時表現出最大的關切。“秉文,你忍一下,我立刻送你去醫院。”
薛秉文咬牙忍痛,眼光怨毒的看了眼紅伯兮,對劉大風道:“先把他們關起來。”“好,你忍著點,我們先去醫院。”
土井一郎在警車來時就已站起,有了警察做後盾,他立刻有了底氣,忍著痛,咬牙切齒的指著紅伯兮,道:“這個雜種,全是他打的人,你們一定不能放過他。薛少的腿也是他敲斷的。”
紅伯兮被押著經過他身邊,他的手指差點點到紅伯兮的臉上。紅伯兮很不客氣的踢腳,腳如刀鋒一樣踢在土井一郎的腿上。喀嚓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土井一郎慘叫著跪了下去。紅伯兮冷笑著補上一句,道:“你的腿也是我敲斷的。”
“老實點!”押他的警察厲聲嗬斥,倒未有更過分的動作。大概是打的是島國人,他們心裏也暗爽著。畢竟這些警察也是普通子弟出身。
紅伯兮三人被帶回了市公安局,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先將三人分別錄了口供,隻是在確認各自的身份後。負責錄口供的警員表示不淡定了。
首先聞人素衣,那是公眾人物。又漂亮,又棘手,搞的不好,輿論口誅筆伐。其次,紅伯兮,竟然是A局的。A局的人比自己這些小衙役可牛多了。而唐爽,那就更不得了,外公是那位在國務院曾經呼風喚雨的嚴老。
如果這三人打的是普通人,這名警員倒不用為難,直接放了,還是個人情。偏偏打的是那位跋扈的薛大少,兩邊都不好惹。
問題棘手,警員隻是小警員,他自然聰明的把這個難題交給了副局。副局鄭武聞聽後也是緊蹙眉頭,交代警員將三人先關在拘留室,好茶供著。隨後,鄭武給劉大風彙報了這一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