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福特車的油箱被撞破,濃烈的機油味充斥著,熱氣翻騰。小傾追至,她皺眉看著已經變形的福特車,車門擠壓在一起,裏麵的殺手已經死成了渣。
卡車司機連忙跑了下來,遠遠的跑開。小傾還想再進一步,但這時,強烈的危機感升騰。這是她狼性對危機的本能表現,心中一動,拿出手機對著福特車連拍兩張照片,接著腳在地上一點,瞬間退出十米遠的距離。
轟隆隆,福特車爆起一朵蘑菇雲,順帶將卡車引爆,又是更巨大的轟隆聲,火光衝天中,福特車與卡車瞬間成了殘渣廢鐵,火星四濺。
U盤被毀了。
當小傾與才子到達醫院,將這個消息告訴紅伯兮時,紅伯兮覺得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光了。沒有了U盤,就沒辦法戴罪立功。現在唐琇瑩也成了這樣。
夜色已深,紅伯兮守在唐琇瑩的身邊。小傾與才子在醫院旁邊的旅館開了房間住下。
暗夜裏,紅伯兮眼中綻放出寒光來。他對許懷明的恨意已經達到了頂點,究其一切,都是你老許家對權力的渴望。留唐琇瑩是許家,是因為她的天然體香,迷信她能給許家帶來富貴。而現在謀害唐琇瑩,是怕要拿回U盤,說到底,還是許懷明怕失去手中的權力與富貴。
既然你這麼怕……
這一瞬間,紅伯兮的下了決心,一定要找到搞垮許懷明的證據。殺許懷明,已經不能解心頭之恨,唯有讓他失去權力,做階下之囚,才是對他最殘酷的懲罰。
第二天早上六點,紅伯兮打電話喊來了小傾和才子。小傾給紅伯兮買了早餐,三文治加牛奶。唐琇瑩則不能吃,她每天都是在打營養液。
才子一邊咬著麵包,一邊埋怨這邊的早餐難吃,沒有他喜歡的牛肉麵和灌湯包。
小傾安靜的吃著三文治。
吃完早餐後,紅伯兮將小傾和才子叫到走廊處。院牆後是教堂,教堂種的翠柏枝葉繁茂,伸了出來。
晨曦混合著薄霧,這就是金山的早晨。
才子一離開病房便嚷嚷道:“既然那玩意已經沒有了,我們還是盡快打道回府吧,這裏的食物糟糕透了,在這樣下去,我會瘦得隻剩下骨頭。”
紅伯兮皺了皺眉,在這裏說話,用國話交流,倒不用擔心被偷聽,他道:“那件東西雖然被毀,但是對方洗錢的網絡還在,我打算從洗錢網下手。”
才子生性懶惰,聞言立刻潑冷水,道:“大哥,你這太不切合實際了。洗錢網,在那裏?根本是大海撈針嘛,我們一點頭緒都沒有。還是盡快回國吧,告訴頭兒,我們已經盡力了。”
紅伯兮眉頭皺的很深,向小傾打了個眼色。小傾眼中閃過森寒的殺意,突然發難,纖細如玉的手掌五指內鉤,狠狠的掐住才子,一把將他平空舉了起來。才子啊啊喊不出聲音,臉色醬紫,雙腿亂蹬。半晌後,小傾才將他放了下來。才子大口喘氣,臉上寫滿了難受。
紅伯兮冷冷道:“我可以將就你的壞習慣,但是你記住,現在是在執行任務,你再用這樣的態度來消極工作,惹火了我,我不介意多殺一個人。”
才子陡然想起紅伯兮的光榮事跡,紅伯兮把平江省鬧的天翻地覆,才子當時還佩服他純爺們了。隻不過見到本人後,因為他的好脾氣,讓才子對他少了敬畏。這一刻紅伯兮發怒,他才真正感到害怕,真正意識這位大哥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
才子當下老實起來,他是個識時務的俊傑。訕訕一笑,道:“我一切聽從指揮安排!”
紅伯兮臉色稍緩,當下讓小傾拿出手機,將手機上的福特車照片給才子看,道:“你看一下,能不能查出這輛車是那裏買的。這車是二手車,應該是在修車廠買的。”
才子端詳了一分鍾,工作起來認真的他倒沒那麼討厭了。才子隨後鄭重道:“我可以去找八爺問問,八爺是這裏地下修車廠的大佬,他應該能看出來曆。”頓了頓,道:“不過我需要你陪著我去。”說話的時候看向紅伯兮。
紅伯兮沒問為什麼,點頭道:“好!”又對小傾道:“幫我照顧好唐琇瑩。”小傾點頭。
八爺帶領的修車廠,很有點大圈的味道。帶著一群從加拿大過來的華夏人,組成自己的圈子,團結,心狠手辣,闖下了屬於自己的天地。
八爺是地道的東北人,而他之所以叫八爺,是因為他有一次被人抓了,砍掉了兩個指頭。八根指頭,也稱八爺了。
紅伯兮開始不明白才子為什麼一定要他陪著,等到八爺的修車廠方才明白。八爺根本不認識才子,才子說出要找八爺,修車廠裏的六個精壯年輕人拿了長扳手,寒光閃閃,麵色不善的圍了上來。嚇得才子臉色煞白。
“找我們八爺做什麼?”為首的疤臉青年冷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