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無為大師乘坐私人飛機離開。唐琇瑩依然在熟睡,但醫生說她的情況越來越好,不過為什麼會不醒來,醫生也覺得蹊醫生也覺得蹊蹺。按照道理,應該早就醒來了。
紅伯兮有種直覺,唐琇瑩快要醒了。所以倒不為唐琇瑩擔心,他開始擔心起小傾,小傾已經失蹤三天三夜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她會不會遭遇到了不測?
唐父和尹雪在兩天後先行回國,他們身上都還有工作,不可能長時間的耽擱。唐父走時對唐琇瑩還是很不放心。唐爽則帶著唐彤一直在這邊守著,答應父親,姐姐一醒,立刻打電話告知。
紅伯兮開車親自送唐父和尹雪去的機場,他恢複了本來的身份,國內的護照和證件正在辦理,已經在寄來的途中。送去機場的路上,紅伯兮對唐父尊敬有禮,對尹雪則是臭不理。尹雪更加不甩他。這兩人,就像是天生的對頭一般。
才子在次日也相繼回國。
國內平江省政壇發生很大的變動,平江省省委書記許懷明自殺於別墅之內。死後,上麵為其召開了盛大的追悼會。平江省的省長鍾天民提前退休。
上麵隨即下達文件,由靜海省省委書記趙東正平調至平江省,任省委書記。由南充市市委書記伊光懷任平江省代省長一職。伊光懷即尹雪的父親。
而紅伯兮則被秘密授予少將軍銜。關於他的通緝令也全在內部取消。趙東正與伊光懷上任之初,將內部官員進行了一次大清洗。兩人配合默契,加上上麵高度支持,洗牌行動順利完成。
時近五月,這一場官場大地震對於平民百姓來說,根本不痛不癢,懵然不知。但內行的人卻能從報紙上的一個個數據看到,上麵懲治貪汙的手段是多麼的狠辣,果決。尹雪對於紅伯兮繼續逍遙法外感到很氣悶,伊光懷春風得意,則對尹雪稱,最應該感謝的,是紅伯兮。因此,尹雪更加氣悶。
唐琇瑩在唐父離開的三天後終於醒了過來,醒來時紅伯兮就守在她的身邊。看到唐琇瑩睜開眼時紅伯兮欣喜若狂。但隨即,唐琇瑩開口的第一句話,讓他陷入了冰窖。
“你是誰?”唐琇瑩如是問,眼神迷茫至極。
不是要玩失憶這麼老套的套路吧?紅伯兮殷切的握住她被子裏的纖手,觸手柔滑冰冷。唐琇瑩如觸電一般,立刻收回了手。她從床上坐靠起來,環視四周,道:“這是哪裏?你又是誰?”
如果是真的失憶,老天這個玩笑開大了。但隨即,唐爽與唐彤的進來,唐琇瑩卻又歡喜激動,抱著唐彤親個不停。對唐爽也態度親和。好像她唯獨遺忘了紅伯兮。
“姐,你真的不記得紅伯兮大哥了?”唐爽對正在給唐彤拉直衣角,慈愛柔和的唐琇瑩道。他都替紅伯兮不值。
唐琇瑩聞言,坦然的看向一旁惆悵的紅伯兮,隨即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紅伯兮知道,醫學上有種病症,叫選擇性遺忘。病患者會遺忘一些令她痛苦的事情,難道自己是令她痛苦的根源?
“你再好好想一想啊,你怎麼能不記得紅伯兮大哥!”唐爽急了。
“我根本不認識他啊!”唐琇瑩很無辜。這種無辜的表情讓紅伯兮恨得牙癢癢的。
紅伯兮鬱悶的出了領事館,開著那輛三菱跑車在金山這個美麗的城市兜起風來。小傾的失蹤讓他本就焦急,唐琇瑩的遺忘更是令他苦悶。想安生的過日子,他媽的就這麼難。紅伯兮在方向盤上拍了一巴掌。
喀嚓一下,方向盤龜裂,鬆動起來。他無意之中的一掌,方向盤那裏承受得住。紅伯兮翻了個白眼,敢再倒黴點不?得了,去修方向盤。
領事館房間裏,唐琇瑩披了大衣坐靠在床上。烏黑的秀發隨意的披著,臉蛋略帶蒼白,卻有種病態的美。唐爽給她端了一碗大骨頭湯。
小唐彤玩累了,在她旁邊的被子裏已經睡著了。唐琇瑩喝了幾口骨頭湯,道:“小爽,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我隻記得我昨天好像還在外公家,而且好像還下雪呢。彤彤也不會說話,怎麼我醒來就在這裏了?”
還真是遺忘得徹底啊!唐爽無語至極。“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唐琇瑩問。
唐爽歎了口氣,便從唐彤遭遇車禍,被紅伯兮救起。到他在酒吧闖禍,又被紅伯兮救起。到唐彤見了紅伯兮,開口喊爸爸,竟然會說話了。到唐琇瑩跟紅伯兮一起回去。這時唐爽道:“至於你們一起回去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時候,你們兩已經山盟海誓,如膠似漆了。”
“怎麼可能?”唐琇瑩臉紅心跳,道:“你瞎說什麼,我怎麼會跟他……山盟海誓,如膠似漆?盡說些有的沒的。”
唐爽道:“誰瞎說呢,大家都不讚成你們。你拚了命的要跟紅伯兮大哥一起,非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