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的掐住了他的脊椎骨,這般生生提了起來。
一向紅伯兮都喜歡如此提著敵人,那時候是多麼的風光霸氣。這一刻卻被柳浩然如此提著,這是多大的侮辱,屈辱啊!紅伯兮掙紮不得,他咬緊下唇,這個時候軟弱,流淚沒有一絲的作用。
柳浩然哈哈一笑,又一把敲暈聞人素衣,將她夾在了肋下,如此著出了房間。那些傳銷的一群人都遠遠圍觀的不敢靠近。
紅伯兮被柳浩然提著,脊椎骨的疼痛倒沒什麼。他也不再沉浸於屈辱之中,心中電念閃轉該如何脫身。他的腦袋瓜靈光無比,可此刻想了一萬個主意,卻也沒一個主意能行。
公路上停了一輛霸氣的路虎。柳浩然將紅伯兮與聞人素衣丟在後排座位上。柳浩然坐在了前排,命令司機開車。司機是一名普通的天堂組成員,功夫稀鬆平常的那種。
“開車吧!到鬆鶴大道上去!”柳浩然道。
“是,少爺!”
紅伯兮關切的看了眼聞人素衣,發現她並沒有任何狀況方才鬆了一口氣。柳浩然就坐在紅伯兮的前麵,按照道理來說,他在前,現在一旦動手,自己搶占了先機,一定能……不管柳浩然是什麼心理,什麼把握。唯一的生機麵前,紅伯兮果斷的拚了,閃電出手,雙手盤磨一般箍住柳浩然的脖子。這一下箍住,令紅伯兮有種不真實的欣喜感覺。他厲吼一聲,所有的螺旋勁力,丹勁運行氣血,所有的氣血瞬間湧將上來,體內山洪傾瀉一般。
絞,撕,鱷魚剪尾!
這一下絞動的力量,即便是精鋼也要被紅伯兮擰斷。
柳浩然再厲害,也不可能超越人體的道理。人體,始終不會比精鋼堅硬。便在紅伯兮一絞的瞬間,柳浩然頭一仰,一聲厲吼,他的氣血一提,猶如一顆圓球滾動到了喉嚨處。
這一招是有大名堂的巨蟒吐丹。紅伯兮絞住柳浩然狂猛的氣血,如被萬伏電流擊中,兩手頓時猶如萬跟小針刺入,雙手麻痹。而且因為柳浩然一聲大吼,吼的聲波灌入他的雙耳,他隻覺腦袋轟的一下,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這一聲吼,聲波準確擊中紅伯兮,並未對聞人素衣和司機造成任何影響。運氣血成丹,抵抗紅伯兮的盤磨,一切一切,都是混元勁力的奧妙。周身氣血,無一不圓,隨意調動。這便是混元……
紅伯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日頭弱了一些。鬆鶴大道的旁邊是一條渾濁的長湖,長堤上是一排青翠的白楊,無限的延伸。紅伯兮隻覺雙耳仍然有種鑽心的劇痛,他連忙運動氣血,如此片刻後方才好了一些。
聞人素衣早已經醒了,紅伯兮就是睡在她的腿上。
聞人素衣美眸裏滿是擔憂與恐懼。紅伯兮心下沉重無比,掙紮起身。車裏已沒有柳浩然和司機的影子。轉頭看向外麵,便看見柳浩然站在長堤前,正看著那汙濁河水出神。
柳浩然的背影頎長,偉岸。如果不接觸,會以為他是個風度翩翩的佳公子,又怎麼會知道,他的內心是如此的猖狂霸道,意欲做天下之主的狂徒。
紅伯兮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的滋味說不出的複雜。以前雄心壯誌要來對抗他,直到此刻才知道那時候的自己,是多麼的不知天高地厚,多麼的荒唐可笑。
自己曾以為自己是天縱英才,但與眼前的柳浩然相比,自己不過是個笑話,笑話啊!
便在紅伯兮萬念俱灰時,柳浩然轉過身來,冷冷淡淡的走到車窗前,對紅伯兮淡淡道:“車前的抽屜裏有兩支穿透力很強的沙漠之鷹,這輛路虎的碼速彪起來,比你在省港的法拉利還要強悍。你們可以先行十秒,十秒之後我開始抓你們。如果你能撐過三十秒,我便放過你的妻兒。”
這樣誘惑的機會,紅伯兮卻輕鬆不起來。他現在有些了解柳浩然了,這個人有著天大的自信,和鎮壓能力,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會說,也不會做。
雖然沒有信心,但紅伯兮卻也不會輕言放棄。柳浩然走開後,紅伯兮深吸一口氣,捧住聞人素衣的頭,吻上她的唇。聞人素衣感受到了死亡氣氛,也熱烈的回應。吻畢後,紅伯兮道:“你開車,油門踩到最高,三十秒,我們撐過三十秒就可以自由了。他這種人說話一定會算話,明白嗎?”
“嗯!”聞人素衣重重點頭。紅伯兮拿了兩支沙漠之鷹,試了試手中的槍,確定裏麵彈藥充足,而且性能也很好,方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縷精光。
聞人素衣到了駕駛位上,她是長期舞台表演的人,心理素質也很過硬。生死存亡的關頭,她鼓勵自己,聞人素衣,你一定可以的。深吸一口氣,轟動引擎,踩下油門。
彪的一聲,路虎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眨眼之間將柳浩然甩得影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