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紅塵自然走在最前麵,紅伯兮不由自主的先打量了一眼吉列斯。吉列斯長的還算是帥氣,不過有泰國人典型的陰辣味道。再掃了一眼四大高僧,眼中露出驚異。真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莊園裏,會有這麼多厲害的高手。
紅伯兮不露聲色,隨柳紅塵上前。
吉列斯並未站起相迎,對柳紅塵一眾淡淡道:“貴客請坐!”說的卻是英文。
想柳紅塵這一眾都是何等人物,吉列斯如此著實顯得有些傲慢。尤其是那四大高僧,對柳紅塵一眾隻當不聞不見。計雲天與貝仔及林嵐眼裏閃過怒意,但柳紅塵卻不以為意,也淡淡道:“謝謝!”便率先坐下。
紅伯兮等人也相繼圍坐,餐桌上的早餐全是素食,饅頭,稀飯,玉米羹,等等。讓紅伯兮他們這群肉食動物看的很沒胃口。
吃飯起來沒有聲音,很是安靜。吉列斯吃早餐很快,吃完後,對還在喝粥的柳紅塵,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氣問道:“一個小時後,我們出發。柳小姐,你們一切準備妥當了嗎?”
柳紅塵沒有回答,依然慢條斯理的喝粥。吉列斯此舉無禮至極,柳紅塵是天之驕子,焉能受此侮辱。
“柳小姐,我的話你沒聽見嗎?”吉列斯語氣很不好,臉色難看起來。
林嵐最敬愛柳紅塵,見狀冷冷道:“吉列先生,你是紳士,紳士就應該有紳士的風度。我塵姐沒有吃東西回答問題的習慣。”
“小小丫頭,說話不知輕重。”信恒冷哼一聲,撚起一粒花生米,屈指閃電彈向林嵐手腕。勁風破空之聲響起,這小小一粒花生米發出的威勢驚人,若是打中,林嵐的手絕對廢了。
紅伯兮手臂一抖一彈,啪嗒一下,將這粒花生米掄開。他刷地一下,站了起來。冷眼看向信恒,信恒也冷笑著看向紅伯兮。
林嵐臉色泛白。
紅伯兮凝聲道:“立刻磕三個響頭道歉!”
信恒演習玄黃帝國功夫,是會中文的。聞聽了紅伯兮的話,哈哈大笑,道:“要貧僧道歉,就憑你?”
“柳小姐,你就是這麼管教你的手下嗎?”吉列斯冷淡的道。
柳紅塵慢條斯理的用紙巾抹幹嘴,同樣淡淡道:“吉列先生,我適才進來時聽到這位師父似乎是要試我們的能力。”
吉列斯微微一怔,也不抵賴,十分光棍的道:“不錯!”
柳紅塵道:“你要試自是可以,何須用這種不入流的伎倆。既然這位師父想試,紅伯兮你就跟他鬥上一鬥。”頓了頓,又衝吉列斯道:“一分鍾內,紅伯兮若拿不下這位師父,便算我們輸了。這次的任務,即使我們完成,也不收您分文。”
吉列斯大喜,道:“當真?”
柳紅塵冷淡的道:“我從不跟不熟的人開玩笑。”
“一分鍾拿下貧僧?”信恒掃視紅伯兮,冷笑連連。
吉列斯道:“這兒場地小,到外麵去。”
信恒與紅伯兮決鬥的消息,馬上在莊園裏傳開。守衛,土著們全部過來圍觀。信恒師傅的厲害,在整個曼穀都是大大有名的,竟然有人要與他決鬥。頓時勾起了所有人的興趣。而歐曼麗聞訊也立刻趕了過來。在她心裏,更多的是擔心紅伯兮。信恒到底有多變態恐怖,她是親眼見過的。而昨晚紅伯兮的救人,她是在迷糊之中,未曾見仔細。她相信紅伯兮也很厲害,卻不相信紅伯兮能勝過信恒。
貝仔與林嵐從未正式見過紅伯兮出手,對隊伍中這位主戰力一向都隻在傳說中聽見。現在能看他出手,也是興奮無比。
計雲天則比較平淡。莊園的空地上,細雨蒙蒙。煙雨中,白色襯衫的紅伯兮與白色僧衣的信恒相對而立。
歐曼麗顯得有些緊張,手指掐進掌心肉裏。怎麼看,紅伯兮就是一現代人,而信恒則像古代高僧,根本沒的比的樣子。這是所有不了解的人的心理錯覺。
“貧僧曆經大小戰,三百餘場,從未曾一敗。”信恒凝視紅伯兮,道:“而你竟然稱要一分鍾內拿下貧僧,到底是你狂妄自大,還是你真有通天本事?”
“試試就知道了。”紅伯兮暴喝一聲,動手吧。一個弓箭步踏出,踏出同時踢起的雨滴如連珠暴一樣彪射向信恒雙眼。利用天時地利,這一點紅伯兮把握的非常好。一步如閃電雷霆,瞬間欺近信恒的中線。雙手如兩條巨蟒,刹那之間纏向信恒,便要將他上下路都鎖死在裏麵。
眾人隻看到一閃之間,紅伯兮與信恒已經貼在一起,卻不知其中有多少凶險。
麵對紅伯兮的淩厲攻擊,信恒大袖一揮,將紅伯兮的雨滴攻擊拂開,同時手如暴龍揚起巨爪,五根手指如利劍,手掌如泰山捶。一把抓向紅伯兮腦門,他這一手印,霸道凶狠,包含無數變化。
而紅伯兮踏近中線的一腳,信恒腳如刀子鋒利,守株待兔的一割。一瞬間便讓紅伯兮的攻勢變的危機四伏,真不愧為打法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