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修羅與美秀的對話是晚餐時間的家常對話,為了避免引起哈曼瑞斯的警覺,這枚竊聽器是在米修羅與美秀上班後,十三局人員從煙囪上,偷偷放進去的竊聽器。
令人欣喜的是,兩人談話中提到了哈曼島。表示在過四天,他們就能去哈曼島。語氣裏,兩夫妻充滿了期待和歡快。由此可見,他們在哈曼島過的還不錯。具體的,兩夫妻並沒有說,到底哈曼瑞斯讓這些夫婦過去是做什麼呢?這是很值得讓人動腦筋的問題。
且不說這些,兩夫妻都是地道的清約人。英語中的清約口音很重,紅伯兮和海青璿能夠控製聲線,但要徹底模仿像是不可能。隻能有個大概,不管怎麼說,這個計劃著實太冒險了。
更驚心動魄的問題是,不能讓哈曼瑞斯的人有所發覺。否則哈曼瑞斯不再邀請這對夫婦,那麼短時間內,紅伯兮和海青璿不可能換其他的目標。而哈曼瑞斯每一個月隻邀請一次他們。但海青璿的隊友卻沒有另外一個月可以等待了。
紅伯兮和海青璿沒有任何抱怨,而是非常認真的練習清約口語。
本來海藍還擔心紅伯兮的私人事情會影響到工作,但眼下看他如此認真,海藍便不再有任何擔心了。
紅伯兮就是紅伯兮,投入工作時,絕對讓人放心。
下午五點時分,海藍帶著一係列裝備,陪著紅伯兮與海青璿登上了前往省港的航班。訂的是頭等艙,在艙內,紅伯兮和海青璿沒有別的交談,一直在認真練習口語,兼研究資料。另外,紅伯兮讓海藍準備了高科技夜視儀,以及軍用望遠鏡。
晚上八點十分,飛機降落在大嶼山的省港國際機場,歐陽家的人前來接機。
歐陽家正是紅伯兮熟識的歐陽曼麗一家。當初歐陽老爺子還說過歐陽曼麗會與紅伯兮有一段姻緣,但如今看來,卻似乎根本不可能。
來接機的正是歐陽曼麗,她開了家裏的加長賓利,以示對貴賓的尊重。另外來的還有家中一位長輩,海藍與之寒暄後,表示事情緊急,不宜耽擱。歐陽家的長輩歐陽勝道:“既然如此,就請貴客上車,我們現在去我們家裏的私人機場。”
紅伯兮與海青璿戴了墨鏡,這時候的紅伯兮麵色冷淡,穿著黑色西服,說不出的肅然。
歐陽曼麗聽說紅伯兮要來,她心中就忍不住火熱,紅伯兮卻沒有多看歐陽曼麗一眼,隻是淡淡的打了個招呼。這讓滿腔火熱的歐陽曼麗如被當頭潑了一盆刺骨的冰水。
因為在她心裏,她相信了爺爺的說辭。她一直以為,自己跟紅伯兮會有一段姻緣的,而現在……
上了賓利車,由司機開車。賓利車裏空間很足夠,紅伯兮始終未曾取下墨鏡。
歐陽家的私人機場並不大,臨上飛機時,歐陽曼麗忍不住喊住紅伯兮。她眼淚都差點滑落,卻裝作坦然。她有太多的期待,然而這般冷遇,實在讓她始料未及。
“紅伯兮,這個送給你。”歐陽曼麗取出一道土黃色的護身符,道:“是我在台灣媽祖廟求的,開過光,可以保人平安呢。”她的表情極其自然,就似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頓了頓,又道:“本來是給我自己求的,不過你我相識一場,你一定是去執行危險的任務,就送給你了咯。”她怕紅伯兮不接受,所以又匆忙找了一堆說辭,真可謂用心良苦了。
紅伯兮看了眼歐陽曼麗,淡淡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需要。”說完便不再理會歐陽曼麗,轉身進了機艙。
他其實看到了歐陽曼麗眼中的真誠和情意。歐陽曼麗無論是身份,還是才貌,都是少有的好姑娘。可是他不想沾惹,他要用這種無情粉碎她所有的幻想。長痛不如短痛,永遠不會再去沾惹其他的女人。紅伯兮如是告誡自己。
飛機在跑道上啟動,省港這個國際城市萬家燈火,處處霓虹繁華。跑道上,歐陽曼麗的手僵持在那兒,人也待在那兒,就似癡了一般。
深情苦,一生苦,癡情隻為無情苦。
開飛機的機長是個中年男子,在前麵機艙裏,與紅伯兮和海青璿隔絕。
這種私人飛機裏很是豪華,各種奢侈的享受,洋酒,雪茄,等等都是應有盡有。
沙發是名貴的真皮軟沙發。
海青璿也是穿了白色的緊身小西服,看起來端是英氣逼人,她的頭發總是幹練的束起來。現在飛機上,隻有紅伯兮和海青璿。海藍自然不會跟著一起去清約,去了也沒撒作用。
對於紅伯兮如此冷淡無情的拒絕歐陽曼麗,確實讓海青璿有些意外。因為她所認識的男子,就算是隊友中,很多都是生死義氣的男子,但是麵對美女的誘惑,總是把持不住。而紅伯兮的表現似乎是一個大大的異類。海青璿能感覺的到,在紅伯兮清秀,冷淡的內在裏,蘊藏了一座可以燃燒一切的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