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之中,海青璿狙擊槍在手,潛伏在茂密的樹上。她看著眼鏡蛇的慘狀,沒有任何的慈悲憐憫。她永遠謹記教官的教誨,這時候的她是利劍,利劍不需要思想。
遠處的槍神同樣無法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弟弟,還有克爾林蘭失血過多而亡。就算前麵有著刀山火海,他也必須去救。
槍神比眼鏡蛇謹慎的多,匍匐在叢林之中悄然前進,小心翼翼的找尋海青璿的位置。
海青璿的呼吸與樹林融為一體,一動不動。她的上方,一條毒蛇緩緩爬下來。海青璿卻如不見,一動不動。這個時候的她,就算是被火燒到身上也不會移動一下。
那條毒蛇看見海青璿不動,便也不敢動,僵持著。海青璿的注意力全部在槍神身上,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終於,槍神完全暴露在海青璿的狙擊槍的槍口下。噗!海青璿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子彈疾射,穿透槍神的腦門。當場斃命!
那條毒蛇刷的一下,吐信竄向海青璿,咬了過來。
速度很快,海青璿微微蹙眉。出手如電,兩指夾住毒蛇的頭部,隨手丟出老遠。倒是沒有傷這毒蛇的性命。
此時是上午九點,海青璿將狙擊槍背在身上。跳下了樹,她俏麗的臉蛋上並沒有多少喜悅,快步來到眼鏡蛇和克爾林蘭的麵前。眼鏡蛇痛苦的看著哥哥槍神的屍體,又看了眼克爾林蘭。最後雙眼迸出血淚,這一切對他來說,太殘酷了。
“砰!”海青璿用勃朗寧手槍了結了眼鏡蛇。然後將克爾林蘭放了下來。放下後,將眼鏡蛇的無線耳麥放到克爾林蘭的嘴邊,再度站起,冷酷無情的開槍,將克爾林蘭的雙腿各開一槍,在她兩條胳膊上也是分別兩槍。
克爾林蘭再堅強,卻還是忍不住發出了痛嘶聲。
她的嘴巴被海青璿綁住,說不出話來。而這痛嘶,槍聲,卻清晰的傳到了克爾林蘭和山豹的耳朵裏。
克爾林蘭淚水嘩嘩,她終是個女孩子。眼鏡蛇和槍神的死都是她害的,而現在,這個惡魔顯然還想利用她來繼續害姐姐和山豹。她的淚水,是為自己,為同伴,也為身上的疼痛而流。傷心之下,她嗚嗚的哭泣起來,嗚咽著,又無法完全哭出來。
做完這一切,海青璿再度後退,並將腳下痕跡去掉。她潛藏的位置,讓克爾林蘭都沒有看到。這一次,自然是又換了位置。
不讓克爾林蘭知道,是因為克爾林蘭萬一用眼神告訴克爾林奇,自己的位置呢?那可就不妙了。
先前封住克爾林蘭的嘴巴,是因為克爾林蘭並不是普通人。萬一她有大決斷,咬舌自盡可就不妙了。
教官教的戰術是一方麵,靈活運用又是一方麵。這一點海青璿做的很好。
很多事情,並不是當事人不夠聰明。而是關心則亂,以及隊友的影響。
比如克爾林奇。
山豹和克爾林奇在追蹤紅伯兮時,突然聽到了來自耳麥裏,克爾林蘭的壓抑哭聲,慘叫聲。
山豹和克爾林奇大驚失色。他兩都知道,以克爾林蘭和眼鏡蛇,槍神的本領。這個叢林裏,沒人能傷得了,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海青璿和那名男雇傭兵。
但現下正在追蹤呀?
很快,這其中的關節便被克爾林奇想透。中計了,前麵逃的隻有一個人。
克爾林蘭她們中了埋伏。
山豹聽的目眥欲裂,克爾林蘭他很喜歡,這便罷了。還有眼鏡蛇和槍神這兩個兄弟的安危,同樣讓山豹擔憂欲狂。
山豹停下腳步,眼睛血紅,對前方的克爾林奇道:“我們要立刻回去救他們。”
“不行!”克爾林奇是大局掌控者,慈不掌兵。即便是自己的妹妹,她也未必有多少感情。她清晰的分析道:“現在他們兩人分開了,克爾林蘭能發出哭聲,而不是警告聲,這代表她已經被控製了。眼鏡蛇和槍神沒有聲音傳來,便是已經遭了毒手。對方肯定已經潛伏起來,等待你過去救克爾林蘭,好趁機狙擊你。”
“那又怎樣,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林蘭死。沒有親眼看見老二和老三的屍體,就不能證明他遭了不測。”山豹便要回去援救。克爾林奇一閃身,抓住山豹的肩膀,厲聲道:“山豹,你清醒一點。老二老三也是我的兄弟姐妹,克爾林蘭更是我的親妹妹,你以為我心裏好受嗎?但是你不能回去。現在我們的情況很不好,外麵一大堆國際媒體,同盟會,乃至全世界的觀眾都在等著看我們的笑話,海青璿和那名男雇傭兵已經分開了,我們繼續追那名男雇傭兵,逐個擊破,這才是最正確的做法。也可以為他們報仇。”
“教主,我知道你說的是對的。但是,對不起,我做不到不回去救他們。”山豹說完,身子如滑魚,從克爾林奇手上溜走。接著雙手著地。配合雙腳,如山林的美洲豹子,電閃一般往來時的路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