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伯兮看的出,單東陽要求打包不是在演戲,他也沒必要演戲。無形中,紅伯兮對單東陽有了一絲別的看法。
上車後,紅伯兮提出要去看望嚴老。單東陽點頭,當即開車前往嚴老所住的高幹醫院。
在醫院外麵,單東陽停車。大家都下車後,單東陽道:“紅伯兮兄弟,我就不進去了。”頓了頓,他彎腰從車子駕駛座旁邊拿出一個黑色公文包,遞給紅伯兮,道:“這裏麵有一張你以前用的金卡,還有一支手機。”
紅伯兮伸手接過,這個意思很明顯。就是希望今後,紅伯兮和十三局的合作還能和以前一樣親密無間。
金卡裏麵的錢,沒有限度。至少是日常花用沒有限度,如果紅伯兮要動輒幾百萬的用,那肯定是不行。
手機自然是聯係單東陽所用的。
紅伯兮接了,也就表示答應單東陽,合作不變。
單東陽見紅伯兮接過,舒了一口氣,當即揮手與紅伯兮告別,然後轉身上車,揚塵而去。
紅伯兮與小傾的行李放在了海天大酒店,這個公文包倒是挺好用的。紅伯兮夾在腰間,頗有精英白領的味道。隻不過他自己覺得有些怪異。他是殺人不眨眼的武夫,搞的這麼文質彬彬的,怎會不怪異。
不過人還在朝都,也不好意思轉手將包丟掉。這包的價格一看就是上萬了。
醫院斜對麵一家花店還開著門,紅伯兮想了下,與小傾上前買了一個康乃馨的花籃。隨後,紅伯兮讓小傾去那邊的咖啡店坐會兒。這一點,是因為紅伯兮知道小傾不喜歡人多,不喜歡與人說話的原因。小傾自然點頭聽話。一般紅伯兮的話,她都無條件的聽從。
拿著康乃馨,公文包給了小傾拿著。紅伯兮這才進入醫院。屬於嚴老的病房,那個區域都有警衛把守。估計醫院四周的安全工作也非常周密。紅伯兮與警衛說了要見嚴老,那警衛便立刻去通傳。
很快,嚴老的生活秘書黃秘書跟著警衛過來。黃秘書看到紅伯兮,麵現驚喜之色,立刻熱情的引紅伯兮進去。
時過境遷,一年前,黃秘書看見紅伯兮。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但如今,黃秘書看見紅伯兮,卻懾於紅伯兮的威嚴。
嚴老的病房裏,寬敞,幹淨,明亮。有消毒的藥水味兒。
嚴老坐躺在床上,正看著一些時事新聞。令紅伯兮意外的是,楚鎮南局長也在、楚鎮南是紅伯兮的老首長,對於這位局長。紅伯兮一直心存敬畏。
不過此刻見到楚鎮南,紅伯兮心思複雜。卻也沒有以前那般敬畏了。內心深處反而有一絲淡漠。
“老首長,外公!”紅伯兮放下花籃,緩緩的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楚鎮南有接近一年沒見紅伯兮了,現在看到這個小子。他也是心神複雜,如今的紅伯兮,真是威嚴日盛了。這個小子,成長的太快,卻是真沒有讓自己和嚴老失望。
但是,楚鎮南同時明白。紅伯兮這匹千裏馬內心狂野,已經處於脫韁的狀態。但造成這種狀態的卻是嚴老。所以,也怪不得紅伯兮。
嚴老看到紅伯兮,臉上閃過喜色,喊紅伯兮到他身邊坐下。紅伯兮覺得嚴老真的已經是風燭殘年了,眼神不再睿智,而是渾濁。心頭一酸,當下依言,坐到嚴老的身邊。
嚴老顫抖著抓住紅伯兮的手,嘴巴顫動,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紅伯兮陪著嚴老看新聞,嚴老說了些家常話,卻再也沒提及柳門之類的東西。末了,紅伯兮起身告辭。嚴老點頭,這一刻的嚴老,似乎已經真的心淡,什麼都漠不關心。他唯一對紅伯兮提及的就是,一定要救回唐琇瑩母女。
這一點,不用嚴老說,紅伯兮自然會全力去做。
離開的時候,楚鎮南親自送紅伯兮。來到樓下時,楚鎮南拍了拍紅伯兮的肩膀,微微感慨道:“臭小子,還記不記得當初你退伍時,我跟你說過的話。”
紅伯兮鄭重點頭,道:“我永遠記得,首長您要我記住,我永遠是一名軍人。”
楚鎮南點頭,道:“記得就好。我無意責怪你什麼,軍人,不是某一個政黨,某一個人的軍人。是國家的軍人,你守護的是國家,知道嗎?”
紅伯兮看向楚鎮南,肅然道:“首長,您放心。不管是為了家人,還是為了國家,我一定會竭盡所能。”
楚鎮南眼中閃過欣慰之色,道:“好,你今天的話我也會永遠記著。希望你不是說說而已。”頓了頓,道:“也許我們有時候做事的方式不對,但是無論,我,嚴老,都是希望國家安寧。你也看到了,嚴老這一輩子,什麼都不缺,一直不肯頤養天年,為的什麼?他早已經名利雙手,還要不明智的站出來,承擔一切惡果,為的是什麼?”
紅伯兮離開了醫院,與小傾就近入住了一家大酒店。用的是十三局給的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