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爾道：“喧鬧與安靜並存，在這兒沒有人會在意你是什麼人。你看這兒東正教的喀山大教堂、新教的聖彼得和保羅教堂、天主教的聖凱瑟琳教堂、荷蘭教堂、亞美尼亞教堂等等，這麼多宗教竟然共處一地而相安無事，這不是一種自由嗎？在這兒，有亞曆山大大帝的影子，有許許多多的曆史名人的遺跡。我們不過是有些銅臭而已，來到這裏，誰會去在乎呢？難道這不是自由嗎？”
安吉爾快樂的像個小女孩，紅伯兮莞爾一笑，似乎也被她感染了一些。
兩人繼續行走，安吉爾還到書店買了一些書。
書是英文版本的，紅伯兮看到她買的書中全是一些，比如簡愛，比如英文版的紅樓夢，甚至還有純真年代，福爾摩斯探案全集。
錢是紅伯兮支付的，安吉爾欣然接受。男士付錢同樣是對女士的尊敬，是一種美德。當然，惡意的大額款項，男人不必為此做出傻缺行為。對於那種女人，也應該是有多遠避多遠。
“你喜歡看這種？”紅伯兮莞爾。
安吉爾將書袋給紅伯兮提著，道：“那你認為我應該看什麼書？”
紅伯兮打了個哈哈，道：“你們家族很看重生意，而且這麼大的商業帝國。我總覺得你應該看些金融學，管理學，等等。比如暢銷的把信送給加西亞，那不是你們這些資本家的最愛嗎？”
安吉爾格格一笑，道：“你這個幽默很冷。寫那些書的人，大都沒有成功的經曆，自己臆想出來。尤其是把信送給加西亞，是一本為資本家歌功頌德的書。這本書之所以暢銷，全部是因為喜歡的人是老板，他們有錢，買了送給下麵的員工。希望他們以此奉為聖經。但是在我看來，這本書即便偶爾有可取之處，大多卻是垃……圾。萬事萬物，都應該站在雙方的立場來考慮。把信送給加西亞的立場，完全是站在老板的角度。沒有員工看了會舒服，即便是看了奉為聖經的，我隻能說，這個員工被洗腦了，很傻很天真。”
“你也算是老板，照道理說，你應該喜歡這樣的書？”紅伯兮微笑道。他倒是沒看過把信送給加西亞。
安吉爾道：“小型企業選擇壓榨員工，快速汲取，獲得利潤。這樣終不是正道，而我們家族，想要做大，就必須以仁德來立足。必須讓所有員工對我們家族有歸屬感，這樣才會根深蒂固。”
紅伯兮暗暗點首，一個真正的大企業，想要立足，必須以仁德，仁義來為基點。安吉爾說的太對了。這也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一種說法。
“不過光仁德也不行，大企業的立足。在人性上要做到盡善盡美。在企業的條文法規上，更要做到嚴厲。有法可依，有理可說。無論是治國還是治家，永遠都是這個道理。”安吉爾繼續說。她似乎是有意跟紅伯兮灌輸，這也算是她的一種善意了。
紅伯兮受益匪淺，同時也想到了四個字。萬法同源，無論是武功修為，各種門派招式。到最後，道理都是相同。而管理國家，企業，同樣也是一個道理。
安吉爾又繼續道：“你說的那些管理書籍，是一種很好的洗腦書。無論是你們玄黃帝國的傳銷洗腦，還是朝鮮的領袖洗腦法，都是一種愚民政策。不合人道。質疑真理，大膽的想象力，才是文明，科學的前進動力。”
洗腦，說到洗腦。當初的玄黃帝國，在MAO的時代，那才是最厲害的一種洗腦。每天都要念語錄，言語裏稍有對其不敬就會批鬥。那時候是玄黃帝國的災難，人民的苦難。逼得兒子鬥父親，夫妻反目，瘋狂至極。
而如今的朝鮮，卻也還是在走玄黃帝國改革開放前的舊路，搞洗腦領袖論。其實這也是一種極端的自私，高層為了自己的利益，愚民，不顧國家，民眾的利益，殊為可恨。
紅伯兮和安吉爾聊的很愉快，期間紅伯兮知道安吉爾是正規的劍橋畢業博士生，主學的金融管理。
在涅瓦大街逛過後，紅伯兮和安吉爾在下午五點時候，夕陽下，波光粼粼中乘上了船。劃船而過，鹹濕的風吹拂，讓人從骨子裏感到愜意。
安吉爾還真能忍耐，絲毫不再提有關公事的話題。她真像是來旅遊的。
“有一種沉澱！”安吉爾在紅伯兮身邊，兩人一起劃船，她突然開口。旁邊的岸上綠草如茵，偶有路人行過。這兒像是中世紀的小鎮，一切透著西洋的曆史氣息。
紅伯兮以為安吉爾在說這兒的曆史氣息是一種沉澱，並不接口。誰知安吉爾忽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皓齒，道：“紅伯兮，我是說你身上有一種沉澱。你剛才說你書讀的不多。但是我跟你聊天，卻覺得你身上有一種沉澱，你的理解感悟很淵博。”
紅伯兮微微一笑，道：“我倒是覺得你很淵博，聰明。現在的女孩子，很少有像你看得這麼透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