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門主。我還不累。”李紅淚道:“您現在在那兒?我可以陪您。”
紅伯兮一笑,道:“我去輕州一趟,見下軍方的負責人。你好好的在朝都玩玩吧。”
“是,門主!”李紅淚心裏一暖,因為紅伯兮沒有表現出距離感來,而是告訴了她,他要去幹什麼。越與紅伯兮接觸的久,她就越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感動。
紅伯兮和單東陽隨後上了專機。專機起飛,在夜色中,朝輕州方向飛行。
兩個小時後,專機降落在輕州的機場。出了機場,一輛軍用車已經在外麵等候。來接機的是軍區的一位少將。見了單東陽和紅伯兮後,行標準軍禮,喊著首長。這會兒,紅伯兮又被當成標準的中將了,也是首長了。
不過他知道他這個首長,隻要一不對勁,就被軍方無視了。反正是個空架子。
上車後,由警衛開車。少將作陪。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輕州的天空上有一輪明月。輕州,東莞,同樣是紙醉金迷的地方。多少農村的姑娘懷著淘金的夢想來到這兒,以為到了天堂。但後來,她們有許多受不了這繁華的誘惑,無法忍受工廠的勞累薪少,紛紛下海,為這邊的紅燈區製造了一場繁華。
這些後來做小姐的,極少數是因為家中困難,弟弟生病,母親生病。大多卻是因為繁華與貧窮的巨大落差,導致心理的畸形,最後走上了那條道路。而真正在這條路上,賺錢的有不少。但能攢到錢的極少。一些姑娘們一個月賺數萬,但一場牌就能輸掉兩萬,首飾,衣服,包包一買。一個月下來幾乎沒有剩餘。
那麼也無法說這條路是不歸路,她們年齡到了,也會回到家鄉,找個老實男人嫁了。但最終是否能收獲幸福,卻就不得而知了。
紅伯兮和單東陽在半個小時後來到了軍區。
由這位少將引路,紅伯兮和單東陽在辦公室裏,見到了吳文忠老將軍。
老將軍穿著軍裝,相貌極其威嚴。
一頭的銀發,精神非常的好,一雙鷹眼不怒自威。
紅伯兮並沒有倨傲,而是和單東陽一起行軍禮,喊了一聲老首長。這個舉動讓吳文忠臉色稍緩,他也是怕紅伯兮太傲慢,來了連個禮數都沒有。那會讓他下不來台。
“東陽,你先下去,我有些話要單獨跟紅伯兮談談。”吳文忠吩咐道。“是,老首長!”單東陽又行了一軍禮,恭敬退出。
待單東陽離開,門關上後。吳文忠卻不請紅伯兮坐下,而是目光嚴肅的直視紅伯兮。這樣的直視非常的有壓迫感,一般人若做了虧心事,一定不敢麵對吳文忠的眼神。吳文忠是軍方裏數一數二的大佬,就是一號首長見了,也要尊敬的喊聲老首長。由此也可見吳文忠的威勢有多麼的恐怖。紅伯兮迎上吳文忠的目光,他眼神淡然,如平靜的湖水,古井不波。既不顯跋扈,也不顯懦弱。
吳文忠微微意外,隨後淡聲道:“坐!”
“是,老首長!”紅伯兮安靜的入座,四四方方。
這些小細節,吳文忠都看在眼裏。便也知道了紅伯兮此番來的態度。
說起來也是命運機遇,若沒有這兩年紅伯兮的大飛躍。吳文忠絕對不會知道紅伯兮這號人物,但現在因為特殊的關係,兩人卻幾乎要平起平坐的交流。
“伯兮!”吳文忠醞釀一瞬,開口,道:“你是一名軍人,你覺得軍人的職責應該是什麼?”
“保家衛國,不動如山,侵略如火!”紅伯兮言簡意賅的回答。
“那麼你覺得你身為一名軍人,做到了這些嗎?”吳文忠淡淡的看著紅伯兮,似乎要將他的內心看穿。
紅伯兮坦然道:“我沒有做到。在我是一名軍人的前提下,我還是一名武者。”
吳文忠眼睛眯成一條縫,道:“文以儒亂法,俠以武犯禁。所以你是一名武者,便可以為所欲為,笑公卿,傲王侯,眼中沒有絲毫國法,對嗎?”
紅伯兮看向吳文忠審視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氣,道:“紅伯兮不敢!我從沒有想過傲王侯,笑公卿。我更想我是一名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吳文忠冷聲道:“笑話,難道還有人用槍逼著你不成。治大國如烹小鮮,我們國家十三億人口。這麼大的人口基數,不可能水至清。但是我們有法律存在,法律就是來約束的。若人人如你,這個國家豈不要亂套。”頓了頓,道:“伯兮,我要聽聽你的解釋。”
紅伯兮聞言沉默一瞬,隨即微微一歎,道:“其實老首長,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您不去盯著那些所謂的人民公仆來治罪,卻將所有的責難留給了我。您要我的解釋,我的解釋就是,感同身受!您現在身居高位,永遠不可能體會到底層者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