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伯兮將食物熱好後,回到病房時,看見安昕正在吃他削好的蘋果。不過安昕隨即便劇烈咳嗽起來,咳地臉蛋通紅。紅伯兮見狀吃了一驚,連忙上前,他忍不住要用暗勁為她疏通經脈。但心念電轉之間改變了主意,變成為她輕輕拍背。
紅伯兮在這一瞬,其實是理智戰勝了感性。他想的很清如果暴露了自己的功夫,那麼小巷舍死相救便缺乏了說服力。這樣帶來的連鎖反應非常嚴重。
安昕很快就便恢複了正常,臉蛋上帶著一抹嫣紅。紅伯兮給她遞上紙巾,她擦過後,對紅伯兮溫聲道:“謝謝!”
紅伯兮拿出粥,隨口道:“過幾天,確定你沒事後。我跟你回南方。”
安昕微微意外,道:“回南方做什麼?”紅伯兮弄好粥後,挑了一勺喂給安昕,道:“你的哮喘因為凍傷變的嚴重,朝都的空氣不適合你居住。南方也不錯,山清水秀。”
安昕恍然大悟,還來不及說話,紅伯兮已經喂到了她嘴前。她臉蛋微微一紅,道:“我自己來。”紅伯兮卻是不幹,堅持道:“聽話,張嘴。”
之前紅伯兮是業務員,看起來低一等。但如今無形之中,紅伯兮不再刻意隱藏,他的氣質散發出來,有種無形的貴氣。於是安昕也不會覺得跟他地位不對等。
安昕拗不過紅伯兮,終於張嘴。她喝了一口粥後,道:“南方我不想回去,我父親大概也是不想見到我。”
紅伯兮其實明白是怎麼回事,但肯定不能說知道,便裝作不懂,訝異道:“為什麼?”他仔細想想,覺得安昕這一輩子真不容易。她父親恨她,但她卻又有的什麼錯。唯一的餘航還被自己拆散。而自己對她又是胸懷殺機。
安昕對紅伯兮也不隱瞞,再度喝了紅伯兮喂來的一口粥,她這時倒自然了許多,當下將自己家事說了出來。紅伯兮聽後裝作恍然大悟,道:“不去南方,就去青城山,那兒風景挺好的。”
安昕道:“我在朝都有五年了,已經習慣了這邊。去那我能幹什麼?我不習慣,還是就在這邊吧。我的哮喘是小毛病,影響不了的。”頓了頓,道:“倒是你,你的怪病是怎麼回事,還會再犯嗎?”
紅伯兮道:“我沒事了,這次應該徹底熬過去了。說起來還是你救了我的命。”
安昕臉蛋微微一紅,想起了和他赤身擁抱,為他取暖。她跟餘航一直是屬於純戀愛,其程度僅限於親吻和牽手。和紅伯兮這般則是頭一遭。
“你沒事就好。”安昕便說,也不想去仔細追究。她性子本就是恬淡安靜的主,不喜歡計較。至於紅伯兮的身份,安昕也沒想去問,好奇是好奇的,但她覺得紅伯兮很真誠,所以他若想說,就一定會說。卻是不必問的。
紅伯兮喂安昕喝完粥,又盛好熱乎乎的雞湯給安昕,讓安昕趁熱喝。安昕對這雞湯有些犯膩,不太想喝。但見紅伯兮目光灼灼,不忍拂逆他的好意,最後還是喝了。
病房裏,空調開著,溫度適中。一時之間,兩人倒沒了話語。沉默著,紅伯兮覺得不能這麼一直冷下去,便一笑,道:“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安昕下意識的道:“你還會講笑話。”紅伯兮翻了個白眼,道:“我應該會講。”安昕見他這無語模樣倒是先啞然失笑,覺得他就是個老實沉穩的主,真不敢想象講笑話會有多冷。“好,你講吧,我洗耳恭聽,不過我不保證一定會笑。”安昕說著,眼角眉梢有絲調皮的笑意。
紅伯兮幹咳一聲,然後投入情緒,裝模作樣道:“有個王先生,生了一對雙胞胎,是兩個兒子。他到派出所給兒子報名字。警察同誌是個小年輕,就一邊填資料一邊問取的什麼名兒。王先生就說,我大兒子姓王,單名一個國字。小兒子,也姓王,單名一個黨字。警察同誌便說,哦,懂了,王國,王黨。一念完,警察同誌就覺得不對味,生氣的說你這名字不能通過。取一個也就算了,兩個都這樣也太過分了。王先生也說,那我不管,我就要取王國王黨,反正我必須要這四個字。”說到這兒,紅伯兮輕笑,道:“安昕,你說警察同誌怎麼辦的?”
安昕搖頭,道:“不知道。”
“王先生很快就看到警察同誌按照他的要求辦了,王國王黨都還在,就是中間分別加了一個字。於是就叫王愛國,王愛黨。”
安昕愣了一下,隨即微微一笑,道:“有點點意思。”紅伯兮頗為挫敗,道:“那我再給你講一個,不信今天不能把你逗樂。”安昕道:“好,你說吧。”
紅伯兮道:“交警大隊抓收入,見車就罰。結果開車的是小明,小明開了一輛空著的油罐車被交警攔了下來。交警二話不說便開了一張超載的單子給小明。你猜小明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