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多和弗蘭格很快就來到了紅伯兮所在的咖啡廳,他們兩人是開了這家主人的車子出行。咖啡廳外,兩個家夥躲在車裏,依靠血黃石隱藏氣息。所以即便是紅伯兮也不可能察覺到不對勁。
安昕一直忙到晚上九點方才一切搞定,準備出咖啡廳時,天空一道閃電劃過,接著悶雷響過,雷聲從東至北滾滾而去。
同時,傾盆大雨突然而至。
這一場淤積了兩個月的雨終於發泄出來,雨絲狂亂繽紛,就像是天地在怒吼。
紅伯兮對安昕說了聲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把車開過來。然後便衝入了雨幕中。黑暗將他包裹,很快,別克車的車燈亮起。
紅伯兮將車開到咖啡廳的門口後,打開車門。安昕便快速的跑來上了車。
紅伯兮身上已經濕透,安昕則還好一些。安昕見他濕透,微微擔心,道:“回家後洗個熱水澡,別感冒了。”說完拿出紙巾給紅伯兮擦拭額頭上的水珠。紅伯兮微微一笑,接著轟動引擎,啟動車子。
紅伯兮的車子開出去,隨後費爾多與弗蘭格也開了出去。費爾多道:“我看著周圍也沒有紅伯兮的人,這個時候我們一起出手殺了紅伯兮,成功率很高。”
弗蘭格平時雖然傲慢自大,但是在想問題上卻比費爾多聰明一些。他不由道:“難道你忘了長老的話,血淚很難流出。紅伯兮為了血淚,演戲演了快兩個月都沒下手。我們殺了紅伯兮,又能得到心淚?這東西不是強逼就可以的。”
費爾多哦了一聲,眼裏卻是狡猾的光芒。別看他看起來大老粗,實際上是故意這麼說,到時候出了問題,就可以全推給弗蘭格。
反正主意是你弗蘭格出的。
繽紛狂亂的雨幕,讓車子想開快都有些不可能。雨絲在車燈照耀下,如妖魔狂舞。
紅伯兮開出一截,忽然感覺到不對勁。這兒是一條轉角的路,現在沒有什麼行人。而就在前方,紅伯兮忽然看見有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這個人戴著鬥笠,穿著蓑衣,身形壯碩。茫茫雨幕下,他的身邊似乎形成了一個保護膜。
這個人的氣勢渾然天成,如天地威嚴。
正是……首領。
紅伯兮微微一驚,及時刹停。首領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並且攔住自己的去路?還是說嫌自己任務進展慢,要親自出手?
不管首領是什麼目的,紅伯兮卻也不敢耽擱。當即推開車門,不顧大雨茫茫,下了車向首領走去。安昕則以為是遇上事了,不由暗怪紅伯兮,幹嘛要下車,直接開走不就好了。
安昕心提了起來,祈禱著可別是遇上了搶劫。便也在這時,她看見神秘的蓑衣人轉身離開,而紅伯兮倒了下去。
安昕不禁臉色慘白,連忙下車。大雨繽紛,瞬間將安昕淋的全身濕透。
安昕顧不得這些,來到紅伯兮麵前。接著,她看見紅伯兮翻了個身,麵朝上。安昕看清楚時,啊的一聲尖叫出來。
因為她看見紅伯兮的脾髒部位,深深的插著一柄短刺。短刺齊根沒入,鮮血不要錢似的流了出來。不過雨很大,紅伯兮的血很快被雨水衝刷幹淨。
紅伯兮已經閉上了眼睛,沒有了知覺。就在剛才,首領突然猝不及防的出手,在刺中他的同時,並出手在他頸部摁了一下。首領的重手法紅伯兮如何能躲開,所以紅伯兮毫無懸念的昏死過去。
也隻有首領才有如此本事,可以輕描淡寫的製住紅伯兮。
大雨瓢潑,雨絲在車燈光柱下繽紛狂亂。安昕看著紅伯兮胸前的鮮血不止的流,那雨水衝刷的猛烈,但卻依然衝不散傷口處的殷紅。
這巨大的變故隻在一瞬間,安昕心中驚駭欲絕,更多的是一種害怕。害怕紅伯兮就這樣沒有了。很多時候,她明明感覺到了幸福環繞,卻又很容易就失去。安昕臉色煞白駭然,雖然驚懼,但也極力鎮定下來。她知道這時候不能亂,也不敢移動紅伯兮。起碼的醫學常識她還是有的。慌忙從車裏找出一把雨傘為紅伯兮遮上。又拿出手機向打急救電話。但很快,安昕絕望的發現,在這麼大雨的衝刷下。她的手機已被打濕,屏幕都已濕了。一般的時候,安昕的手機都是放在包裏的。但是剛才紅伯兮出事時,她剛好將手機拿在手中。
乃至紅伯兮猝然出事,驚駭的安昕直接拿著手機下車。
這時候不止是安昕的手機打濕,紅伯兮身上的手機也已打濕,不能撥打。
茫茫雨夜裏,路燈的光芒穿不透雨幕。安昕看了一眼地上流血不止的紅伯兮,她咬了咬牙,不知道從那兒來的力氣,居然將紅伯兮橫抱而起。她的身子本身算是柔弱,然而這時候所迸發的力氣卻不是常人能夠想象。
當然,這也有一個前提。紅伯兮的身材並不是那種高大魁梧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