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暹雖然遠離塵世,但是並不是不諳世事的傻瓜。馬上意識到這四個女人是衝自己來的。
流紗首先抱拳道:“大紅門流紗見過李暹先生!”
“大紅門?”李暹眉頭皺起,隨後道:“沒聽說過,我也不認識你們。你們立刻離開我這兒。”他的話很冷,毫不留情。想想這家夥本事俊,長的俊,卻孤獨一生。這個孤獨一生也是有原因的,看見流紗四女這種絕色,居然沒一點憐香惜玉,開口就讓人滾蛋。他不光棍一輩子哪裏還有天理。
如果換成是紅伯兮,肯定就幹不出這事兒。
朵拉綺雯和海青璿聞聽李暹說話如此不客氣,均是皺眉。
流紗卻也不生氣,微微一笑,道:“我們大紅門久仰李暹先生您的本事,所以今天特意前來誠心邀請您去大紅門做客。”
“不去!”李暹很幹脆的道。
“不去?由得你麼?”朵拉綺雯可沒好脾氣了,冷冷道。她不懂中文,說的是英文。
李暹掃了朵拉綺雯一眼,這家夥居然懂英文,隻聽他冷聲回道:“怎麼?你們還敢用強不成?”
朵拉綺雯氣壞了,道:“莫非你還真以為你天下無敵了不成。”說完之後踏前一步。這一步踏出,武皇的修為畢露無遺。
森嚴浩瀚的氣勢迫出,這一瞬的朵拉綺雯臉蛋冷厲,就像是可定人生死的女王。
李暹微微驚訝,卻也絲毫不懼,冷哼一聲。
眼看著就是劍拔弩張,引發一場惡戰。流紗跨前一步攔在了朵拉綺雯的麵前。朵拉綺雯無奈,便即收回了氣勢。對於流紗,她很尊敬,所以會無條件聽從。流紗朝李暹淡淡道:“李先生,我們是誠意來邀請您下山去做客。您是高人,自也看的出這天下亂象紛呈。我們大紅門求才若渴,希望能得到您的幫助。”
李暹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容,冷哼道:“一切因果都與我無幹。你們要請我下山,可以,先問問我手中的劍答不答應。”
流紗道:“是不是隻要我贏了先生手中的劍,先生便隨我下山?”
李暹微微一怔,隨即臉上流露出狂傲的笑容。之後又看向流紗,不屑的道:“就憑你?”
“不錯,就憑我!”流紗淡淡的道。
李暹道:“好,好!你若贏了我,我便隨你下山。你若輸了,我正缺個給我抱劍的婢女。你可敢接這個賭注?”
好狂妄的李暹,竟然敢讓流紗這樣的人物給他做婢女。這可不是不自量力的找死,而是他本身做為大地之皇的氣魄。就憑這一句話,就已證明李暹是當之無愧的劍皇。
流紗微微一怔,她眼中綻放出寒芒來,她成名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流紗肅然點頭,道:“一言為定!”
朵拉綺雯微微擔憂,但這時李暹已經拔劍。她們也隻能散開,讓出場地。
李暹的劍拔出來時,頓時驚起一泓秋水。並伴隨著龍吟之聲,他的劍在陽光照耀下,竟然讓人看不真切。
但是當這劍一出時,眾人卻感受到了一種激昂的情緒。這劍居然已經有了情緒。
流紗與朵拉綺雯乃至海青璿都是色變。這就代表著李暹已經與他的劍融為一體了,人即是劍,劍即是人,心意相通,所向無敵。
流紗的臉色非常慎重,雖然李暹是如來中期。但是持劍的李暹是絕對的恐怖。李暹將劍鞘輕放,長劍遙指向流紗。他的臉上流露出殘酷的笑容來。
流紗看向李暹,李暹給她一種很深的危機感。那劍的寒意刺痛了流紗的皮膚。
流紗的目光如一副氣勢雄渾的萬裏江山水墨畫,寧靜異常,不帶一絲的波瀾。
在這樣的危險下,她能如此寧靜,就顯示出了她的絕頂本事。
李暹看似隨意,他腳往前踏一步,突然雷霆而動。劍光一閃,隻一閃,便如一劍東來。斬斷所有的輝煌,刹那之間劍尖已經點到了流紗的眉心前麵。
快的沒有間隙,沒有間隔!
更為恐怖的是,這時候劍身上散發出來的不是一般裏麵描敘地迫人的寒氣殺氣。而是一種熾熱,似乎鋼鐵被燃燒的氣息!
這顯然是李暹一劍刺來,運力貫注劍身,劍走龍蛇,劇烈的震蕩,再摩擦空氣而使得百煉的純鋼劍身劇烈發熱!產生一種燒焦鋼鐵的氣息!
這是多麼快的速度?多麼猛烈的力量貫注?
流紗地眼睛看很清李暹的刀戳來時並不是一條直線,而是不停的走動著“之”字,空氣中被劍身震蕩撕裂地空氣,出現了許許多多的扭曲,令人視線捉摸不到準確位置。而且對方的身形也在扭曲的空氣中似乎飄渺,讓人感覺自己的視線似乎出了錯覺。
劍皇的出手與技巧,果然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隻有對陣時才知道這一劍可怕到了什麼程度。
李暹這一劍,乃是他畢生絕學,糅合了太極劍,武當龜蛇劍,島國北辰一刀流等等,最終成為他自己的劍術。此一劍為無極絕殺,劍身似曲非曲,似直非直,如無極生太極。從無到有,其中還深藏了劍法切割旋轉的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