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見男人沒有發話,秦湘湘繼續說道:“昨天我媽媽給你造成的困擾,我很抱歉。其實你可以否認。”

“無礙,這年頭,談得快分手也快,不需要特意解釋什麼。”男人的聲音裏滿是不在乎之色,隻是這話聽在秦湘湘耳裏,卻是被理解成。

像他這樣的花花公子,身邊不缺女人。本就將他歸結為何歐景祖一類的人,如今聽到這話,秦湘湘心中更是將這個男人腹謗了一番。和歐景祖有關的人等於拒絕交往人物。秦湘湘心中已經有了定論。

“你還是抽個空把你的狗帶走吧。”

“一般人我不會讓他碰到旺財。”男人冰冷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進秦湘湘耳裏,似乎他允許秦湘湘喂養旺財是多麼大的榮耀一般。

秦湘湘撇撇嘴,又聽見男人繼續說著,他的話語裏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威嚴:“一周後我再聯係你,如果你不好好對待旺財,你知道會怎樣。”

男人沒有明說,隻是秦湘湘大概可以猜出男人的意思,她的命運,竟是和一條狗聯係在了一起?

“你不過是幫了我一次。”秦湘湘有些氣惱,“你怎麼可以這樣!”

“確實隻是幫了你一次。”男人慢悠悠地說著,“如果你不服氣,難道想換種方式報答我,以身相許?”

想起那一日的事,秦湘湘還是有些後怕,那日差點被侵犯的絕望她還記憶猶新。這個男人和她隻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那天他本可以拒絕她,但是卻幫助了她。這次或許是他真的有事,才會找她幫忙?

抬起腳踢了踢趴在地上的旺財,看著它一個耳朵扇了扇,眼睛都沒有睜開,繼續在那睡著。不知為何,秦湘湘總覺得留下這隻狗,她和那個男人之間就多了一絲微妙的關係,她不喜歡這樣,尤其是知道他和歐景祖有著往來後,更加不願與他有太多牽連。隻是,拿人家的手短,畢竟那次是他救了她。

“我要替你照顧它多久?”語氣軟了下來,秦湘湘問道。

“簡單地說,我有事要外出幾天,等我回來再說。”

放下手機,秦湘湘蹲下`身子,伸手揉了揉獅子狗,撫順著它的毛。這隻獅子狗的毛發很是柔軟,似乎它的主人經常打理它一般。無論秦湘湘怎麼蹂躪旺財,它始終隻是懶懶地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那個男人,秦湘湘隻記得他的背影,他長得是什麼樣子,秦湘湘仔細地想了想,除了那一次她投懷送抱,還真沒有和他正麵接觸過。那一次她的意識有些模糊,看人也不是很真切,就算他們麵對麵地站著,她也未必會認得出他。

天邊又是閃過一道閃電,震耳欲聾的雷聲打破了夜色的沉寂,片刻後,如篩子般的傾盆大雨傾瀉而下,豆大的雨滴砸在窗戶的玻璃上,劈啪地奏響著。

秦湘湘聽著外麵的雨聲,想起了什麼,拿起傘走了出去。下了樓,看見那抹身影依舊站在路燈下,任由大雨淋濕著他。

雨勢很大,秦湘湘撐著傘站在雨中,感到雨水從四麵八方襲來,裸露在外麵的肌膚上被撲來的雨水濺到,一陣風吹來,竟是感到了涼意。

歐景祖始終沒有離開的意思,看著那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秦湘湘覺得可笑,都已經這樣了,他還在那玩什麼深情。

走了過去,秦湘湘將傘擋在歐景祖頭上。歐景祖抬首,看見秦湘湘,眼眸裏掠過驚喜之色。

“你走吧,你要是因為這場雨病了,那豈不是我的錯。”示意著歐景祖接過雨傘,秦湘湘聲音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