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勁的身體和糟糕的配合讓我不得不產生如此想法),而今晚遇到的這個男人是第一個毫無顧忌施展死咒的對手,這令我印象深刻。盧修斯告訴過我阿瓦達索命咒直接攻擊人類的靈魂,它所產生的傷害是無可扭轉、無法治愈的,任何人被擊中都必死無疑,所以即使是敵對雙方交戰也不會輕易使用,隻有懷著必須殺死對方決心的人才會念出這道咒語。
這等同於使用淬了無解劇毒的武器進行攻擊,在蓋亞,隻有決一死戰的雙方才會被賦予這個權利。我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人類是怎麼想的,他們似乎沒有對這種咒語的使用作出嚴格限定——至少我不曾聽盧修斯、伏地魔或者他的任何一個屬下提起。
其實在我看來,不隻是阿瓦達索命,伏地魔最愛使用的鑽心剜骨也應該受到限製。我很慶幸盧修斯和西弗勒斯沒有受過這種懲罰——至少在我麵前沒有,否則我肯定會忍不住直接向伏地魔抗議,然後他就會更加生氣……而他的怒火我此生不想承受第二次。
“阿拉斯托·穆迪。”伏地魔經過片刻思索後說出一個名字,暗紅雙瞳裏寒光閃爍,“試圖抓捕你的男人應該是他。外貌特征符合,而且那群人裏隻有他才會無視規則隨意使用索命咒——盡管那規則本身就很可笑。”
“這麼說,的確有規則限製了索命咒的使用,對嗎?”我一時沒管住嘴,腦子裏的念頭脫口而出。
伏地魔輕輕看了我一眼,用一種很隨意的口吻說:“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安提亞斯,別放在心上。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需要考慮。”
這就是一種警告了。既然雇主無意就此問題與我討論,我自然不會傻到追問他。現在他的波動還算平和,不過誰知道下一瞬他會不會就被我給惹惱了呢?
我得承認,這三個月以來我惹到他的次數並不少——盡管大部分時間我都是在盧修斯或西弗勒斯的提醒下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而他的容忍令我驚奇,要知道,他對他的部下通常沒這麼客氣。
作為雇主,他還算是挺不錯了。
“是的,先生,”我順著他的意思轉移了話題,“您要交給我什麼任務?”
“我需要你陪我去一個地方,明早出發。今晚你和我都留在這裏,現在去找個房間休息吧。”
“您的房間在哪兒?我住隔壁。”
伏地魔聞言又看了我一眼,用他特有的帶著嘶嘶氣音的語調笑了起來:“你真是我見過的最盡職的護衛,安提亞斯。二樓左邊第三個房間就是我的,去吧。”
我向他鞠了一躬就往外走,聽到他在我身後補了一句:“記得吃點宵夜。”
……
我痛恨這個已經成為慣例的玩笑。
假裝沒感覺到周圍那些人聽到這話的詫異目光,我平視前方,麵無表情地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洗漱完畢,來到樓下,發現空無一人,仔細聽辨之後確認除了伏地魔還有四個人在二樓房間裏睡著,便進入廚房自己動手做早餐。
這所屋子裏沒有家養小精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位處倫敦中心,顧慮到麻瓜來來往往;而我要說,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巫師們明明創造了那麼多咒語,其中還有不少適用於家務,卻仍舊不擅此類工作——這所屋子比盧修斯的莊園小得多,還能被他們弄成這種一團亂的樣子,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本事了。相比之下,這三個月我在英國各地東奔西跑,見到的很多麻瓜家庭可比這強得多。
吃過早餐,我又替慢吞吞爬下來的另外幾人各自呈上一份,接受了感謝後就坐到離伏地魔不遠的小桌邊開始低聲誦讀一本法語童話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