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絕——對——不——可——能!”德拉科恨恨地看了我們一眼,轉過頭去開始跟叫做文森特·克拉布和格雷戈裏·高爾的兩個大塊頭男孩子說話,不再理我們。
我看著這個雖然性格迥異,外貌卻酷似其父的孩子,心中倍覺溫暖;隨後,在我抬頭看向教師席的一瞬間,西弗勒斯剛好低下頭去,錯開了我的視線。
校歌與院訓
六
(這簡直就是摩西分海啊……當了院長就是不一樣,他比當年可拽多了。)
整個晚餐過程中,不管我什麼時候抬頭,都看不到西弗勒斯的表情,這讓我開始懷疑他是否從頭到尾都把臉埋在盤子裏;而自從第二輪菜上來後,幽靈們紛紛來到自己出身學院的長桌跟學生們打招呼,一個渾身血跡斑斑的幽靈坐在了德拉科旁邊,這讓他非常不自在,也顧不上對我拋來厭惡的眼神和冷嘲熱諷了。
“那是血人巴羅,性格陰沉,我們都不太敢跟他說話。”一個褐發藍眼的女孩子告訴我和布雷斯,“不過他還是願意幫助有困難的斯萊特林學生的。哦,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卡特麗娜·加菲爾德,二年級。”
“咳咳……”我被南瓜汁嗆了一下,女孩子皺起眉看著我。
我拿起餐巾掩住笑容:“對不起,並不是你的名字可笑,而是我知道的一隻貓也叫加菲爾德。”
“不是這隻?”布雷斯指了指恩迪,我搖搖頭:“他叫恩底彌翁。我說的那隻貓是一部麻瓜連環畫裏的主角。”
“用一隻貓來做主角?麻瓜們總是喜歡做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無論如何,叫我卡特麗娜就行。”女孩子一本正經地評論完之後,很感興趣地瞟了我一眼,“你真的不止十一歲嗎?”
我不止一千一百歲。我在心裏這樣回答她,嘴上卻說:“是的,我因為工作耽誤了幾年時間,實際上我已經十四歲了。”
“工作?什麼樣的工作?雇傭童工可是犯法的,你的養父不管你嗎?”布雷斯瞪大眼看著我。
我擺擺手:“我可不是受虐兒童!我的養父經營著一家畫廊,恰好我在這方麵有點天分,就一直在世界各地采景寫生,每年都向他提供作品。”
布雷斯和卡特麗娜異口同聲驚歎起來:“世界各地!”
“你看,一個人要是走遍天下,就總能獲得這種讚歎,”恩迪停下啃牛腰子的動作,“這種天真的不知人間疾苦的豔羨神情真讓人來氣。”
“人們總是向往自己不曾體驗過的經曆,以及自己不曾得到的東西。”我不以為意地邊和布雷斯他們攀談,邊回答恩迪的話,“我也很羨慕那些有完整家庭和穩定生活的人。”
“你有格拉夫一家,還有我。你有一份相對有趣的工作,而且除掉早些年餐風露宿的流浪經曆,旅居各地還是不錯的。”
“是啊,做人不能太貪心,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我停止和恩迪的交談,因為鄧布利多再次站起來,開始宣布在校期間需要遵守的規則,然後一揮魔杖,一條長長的金色絲帶就飛出來,在空中盤繞成了一行行文字。
……
一分鍾後,恩迪痛苦地用爪子蓋住耳朵,憤怒地對我大吼:“我討厭不定調合唱!!!”
我默默停止了用《歡樂頌》曲調唱校歌的行為,安撫地摸了摸這隻在很多方麵極其挑剔的貓。
——不過格蘭芬多長桌上那對用《葬禮進行曲》唱校歌的孿生兄弟倒是很可愛。
“可愛?!”恩迪在新生們跟著級長一起往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走時趴在我肩上嚷嚷,“用那種見鬼的調子唱歌,你居然覺得他們可愛?你的神經搭錯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