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改完這一份後就伸手取過新的。
“啊,這是我的。”
我隨口說了一句,然後看到西弗勒斯幹脆利落地在上麵畫了個大大的“D”,丟到了一邊。
“……西弗勒斯!”
我抓住他打算拿起第四份作業的手:“你都沒看我寫的作業,怎麼就給了我最差的分數?”
“不是最差的。”西弗勒斯抽回手,嘴角譏諷地往上勾,“還有得到T的,你比他們好多了。”
“那是什麼?Terrible?”
“不,是Troll。也許你更喜歡這個符合你本質的分數?”
“……胡說,我跟巨怪半點兒關係也沒有!我覺得我這份作業至少也能拿個E!”
“你覺得?”西弗勒斯放下筆,往椅背上一靠,“很遺憾,我才是教授。”
“那你就應該做到公正!”
“我就是公正。”
“……”
我瞪大了眼看著他,不敢相信這是那個嚴格自律的西弗勒斯·斯內普:“我說,這些年你是不是變得比以前無恥了?”
西弗勒斯勾起來的唇角變得扭曲了,表情也變得危險:“無恥?從天底下少有的擔得起這個詞的人嘴裏聽到它,這還真是難得的體驗。”
“哦,現在你更無恥了,你在不負責任地貶低你的朋友!”
“哈!我向來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並且為它們的一貫正確而感到自豪。”西弗勒斯冷笑道,“瓦拉·安提亞斯,我保證世界上沒幾個比你更無恥的人。”
“口說無憑,你要給出依據!”
我感覺到話題正在迅速偏離到某個毫無意義的方向上去,但我無法停下爭論——我和西弗勒斯有多少年沒像這樣鬥過嘴了?懷念的情緒從心裏升起來,並且成功地控製了我的大腦。
“依據?讓我想想:在全校師生麵前洋洋得意展現自己的高明畫技,和校董事會成員一起誇誇其談,甚至專門請假隻為了陪他到場地上散步,進行一場月光下的——啊,久別重逢的浪漫敘舊……”
西弗勒斯推開椅子站起來,慢慢繞過書桌踱到我麵前站定;我悲哀地發現即使這些年長了個子,我依然需要抬頭仰視他,而他仍舊可以居高臨下地睨視我。
“安提亞斯,還能有什麼人比你更加恬不知恥?”
****************
——小劇場——
安提亞斯:(氣憤地拍桌子)西弗勒斯,古人雲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再欺負我,我就炸毛了!
西弗勒斯:(輕蔑地伸手拎起對方一束頭發)就你這頭軟塌塌的綠毛,炸了也白搭。啊,我恐怕它們一輩子也無法變得像鋼針一樣有殺傷力——很遺憾,畢竟你不是剛毛怪,盡管就頭腦而言你們差不了多少。
安提亞斯:……
次日早晨。
布雷斯:安提亞斯,你剛剛拿走的是我的麵包圈。
安提亞斯:哦,對不起。
卡特麗娜:安提亞斯,那把叉子是我的。
安提亞斯:哦,對不起。
布雷斯:(無奈地)安提亞斯!我的烤香腸!
安提亞斯:哦,對不——
卡特麗娜:停!你到底在想什麼?
安提亞斯:我在想怎麼讓頭發變硬。
卡特麗娜:……
布雷斯:咳,看這裏,這兒有條廣告。
安提亞斯:(翻開雜誌,大聲念誦)你還在為老舊過時的發型而苦惱嗎?你還在為聚會裏無法一鳴驚人而沮喪嗎?到現在還使用爆炸響尾螺來燙發?Ohno,不要再依賴那些不可靠的東西,請使用“皮皮&痞痞染燙樂翻天”!不管什麼品種的毛,就算塌得隻能與地麵平行,就算堅硬如巨怪腳趾,在皮皮&痞痞麵前通通不是難題——特製染燙藥水保證維持怒發衝冠造型30天!使用本產品還可以選擇直線向上或360°爆炸,隨心所欲隻炸一半也可以!前30組特價優惠,欲購從速,搶不搶得到,就看你的貓頭鷹夠不夠壯了!
斯萊特林長桌一片靜寂。
安提亞斯:(握拳)我這就去讓塞勒涅郵購!她是蒼鷹中的戰鬥鷹,一定能打敗其他貓頭鷹!
斯萊特林長桌一片死寂。
鄧布利多:(低頭撫摸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染燙藥水啊……
87回歸與原諒
(我原諒你,安提亞斯。)
(我回來了,親愛的朋友,我回來了。)
地窖裏的照明光源永遠是壁爐和燭火,橘色的光影在西弗勒斯臉上跳躍著,給他一貫蒼白的臉色染上了些許溫暖的生氣。
我看著他的臉,眨了眨眼:“西弗勒斯……你剛才叫了我的名字!”
“什麼——”西弗勒斯皺起眉頭,一瞬間反應過來,怒氣衝衝地拉長了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哦,這當然是重點!”我激動地繞著他走了兩圈,恨不得給他一個擁抱,“兩個多月,八十多天,你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愛比嘉在上,這真是開學以來最美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