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1 / 2)

太激動了,我猜?”

我再次用力,他痛苦地哀嚎起來,用力蹬著雙腿。

“真遺憾剛開學的那場戰鬥條件不佳,我沒能注意到你和穆迪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現在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你的身份了,如果你還想玩遊戲,我就壓斷你的肋骨,一次一根。”

我停止用力,對方發出了風箱般的喘熄,眼睛裏開始現出恐懼。

“其實你本來就打算告訴我的,不是嗎?”我輕聲說,“救救你自己吧,別浪費時間了。”

對方顫唞著,半晌之後低聲說:“沒錯,我是巴蒂·克勞奇,不過不是你知道的那個混蛋……我是他兒子。”

我震驚地看著他。小巴蒂·克勞奇?他不是十幾年前就死在阿茲卡班監獄了嗎?

“唔,看來你聽說過我……”他臉上的肌肉抽搐著,露出一個可怖的滿意表情,“也就是說我那雜種父親的豐功偉績並沒有被大眾遺忘,哈。”

“放尊重些。”我在卡住他喉嚨的手上加力,“你的教養就隻有這麼點?”

“如果你也有個把親生兒子關進阿茲卡班的父親,你會和我說一樣的話!”他大叫著,轉動脖子想要擺脫我的鉗製,“你想知道什麼?他是怎樣禁不住我母親的哀求,把虛弱的妻子和兒子掉了包,讓她孤零零地在監獄裏代替我死去?我是怎樣被咒語和隱形衣束縛了十幾年,直到魁地奇世界杯賽上才終於找到機會逃出生天?那群狗娘養的食死徒是怎樣戴著麵具耀武揚威,看到我施放的黑魔標記時卻嚇得屁滾尿流?或者偉大的主人是怎樣利用吉德羅·洛哈特那個草包回到了英國,找到了我,製定了所有的複仇和重生計劃?”

“吉德羅·洛哈特?他怎麼——”

“那個蠢貨中了奪魂咒!”小巴蒂·克勞奇大笑,掙紮著撐起上半身,“彼得·佩迪魯原來是個食死徒,誰能想到呢?”

“告訴我全部的經過!”我怒吼著把他壓製回去,“快說!”

克勞奇放聲大笑了一會兒,全身發顫,麵龐扭曲,喘熄著死死瞪向我:“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安提亞斯,你捉到佩迪魯的時候可沒想過他已經對洛哈特下咒了,是不是?可憐的洛哈特,和那耗子鬥得兩敗俱傷,最後關頭卻中了奪魂咒……也幸好他渾身是傷,才沒被人發現這一點……”

兩年前的回憶迅速在腦中顯現,我想起洛哈特和佩迪魯雙雙從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的窗戶裏跌出去,很快就被麥格教授和海格發現;我想起洛哈特被漂浮著運走時身邊纏繞的紛雜魔法波動,我沒能從那裏麵分辨出奪魂咒。

在那之前的短短片刻裏,後者就控製了前者嗎?

“佩迪魯讓洛哈特幹了什麼?”我嚐試保持冷靜的語調,但聲音已經開始顫唞,克勞奇再次得意地大笑。

“他能讓他幹什麼?佩迪魯摔斷了腿,自知沒法逃跑,就用洛哈特的魔杖對著它的主人下了奪魂咒,讓他去找最後的希望,唯一能把他從阿茲卡班弄出來的人!可惜洛哈特這個蠢材被迫休養了大半年,不然主人還能更早從阿爾巴尼亞被接回來……這個什麼都不會的繡花枕頭一路上讓主人受盡了苦,當他們終於出現在我麵前時,主人是多麼的虛弱啊……他信任我,依賴我,告訴我許多事情,控製了我父親,讓他把一個麻瓜死囚和佩迪魯掉了包,當然還是用老方法……然後主人就有了三個仆人,我自然是最忠心的,我甘願為了他進阿茲卡班……主人派我們襲擊了穆迪,然後我變成他來到霍格沃茨……啊!!!”

克勞奇突然慘叫起來,我被迫鬆開了手——不是因為他顯得非常痛苦,而是因為我的左手……我的手鐲。

銀蛇手鐲突然開始發熱,整個鐲身放射出刺眼的光芒,但並沒有像十幾年前那樣浮現出文字,它隻是持續升溫,最後變得滾燙;我喘熄著試圖把手鐲取下來,但這努力和十幾年來的每一次一樣徒勞。手鐲接觸的皮膚變紅了,傳來難以忍受的灼痛,我不得不垂下左手,以便讓鐲身盡可能離開我的手腕,但這不管用——銀蛇昂起頭,嘶嘶叫著開始收緊身體,最後嚴絲合縫地緊貼在手腕上,甚至進一步陷進皮膚,我聞到了皮肉燒焦的味道,痛得兩眼發黑,幾乎倒在地上。

我用力握著左臂,巨大的恐懼襲上心頭,我明白手鐲在十幾年後突然出現這樣的異變代表了什麼;不用依靠它,我也清楚地感覺到了複雜交織的狂喜和狂怒,這情緒恍若來自遠方,又似近在咫尺。

那個人回來了。

克勞奇在地上翻滾著跪起來,反綁的雙手拚命抓撓,似乎同時處在極度的痛苦和興奮之中;我忍耐著左手的劇痛撲過去,再次把他踹倒在地,用右手給了他一拳,拖著他來到一棵樹旁,然後把貝骨鋒利的邊緣抵在他的喉嚨上:“說完你的故事。”

“你還不明白嗎?”他發瘋一樣地大笑著,“他回來了!他回來了!你們統統都要完蛋,隻有我會站在他身後,我!他最忠心的仆人——”

他的吼叫戛然而止:我的手臂用力,貝骨立刻劃破了克勞奇咽喉部位的皮膚。

“他不會讓死人站在自己背後的,克勞奇,所以你最好識相點兒,說完你的故事!”我喘著氣,在一陣又一陣燒灼的眩暈裏竭力維持清醒,“你在三強爭霸賽裏幫助了哈利。你想幹什麼?你們在計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