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焦灼地來回走動,最後決定去找阿不思,問問他是否知道西弗勒斯究竟在忙什麼——又或者正是他指派什麼工作。
開始往外走,在井裏收到貓頭鷹的便條,竟然正巧是阿不思讓去他的辦公室;匆匆跑上樓梯,途中遇到哈利和羅恩,他們徑直從身邊擦過,目光沒有在身上停留哪怕瞬。
在原地呆站會兒,慢慢轉身穿過長廊,來到滴水石獸麵前,報出口令。旋轉樓梯帶著緩緩上升,推開門後,阿不思和蓋勒特正坐在桌邊等。
蓋勒特站起來擁抱下:“今天過得好嗎?手鐲取下來之後有沒有任何不舒服?”
“沒有。”躊躇會兒,小聲說道,“剛才看見哈利和羅恩,他們還是不理我。”
蓋勒特輕輕拍著我的背:“你要給他們時間,他們還是孩子。”
頭,拉開椅子坐下,盡力不要表現出內心的擔憂和沮喪。
“安提亞斯,今天叫你來是想告訴你件事,盡管被強烈要求不向透露任何信息,但——”阿不思躊躇著,輕歎口氣,“經過所有些事情後,我認為你不應該被排除在外。”
專注地看著阿不思,他沉默片刻,十指相抵放在下頜,低聲:“西弗勒斯已經重新取得伏地魔的信任,現在他是鳳凰社潛伏在食死徒中間的間諜。”
“……不。”驚愕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不,不——”
“安提亞斯——”
“不!伏地魔決不可能相信曾經背叛他的人,西弗勒斯是去送死!我不同意!”
“安提亞斯,聽他說完。”蓋勒特也站起來,走到身後用力按住的肩膀,把壓回椅子裏。
“很抱歉要讓西弗勒斯以身犯險,但我們沒有別的選擇。這麼長時間過去,當年的許多布局早已蕩然無存,我們迫切需要個人打入他們的內部,一個他們能夠絕對信任的人,我們隻有西弗勒斯。”阿不思直直地看著,聲音裏透露出疲憊和悲哀,“想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你當初他得到保釋的真正原因,安提亞斯。西弗勒斯並不是在伏地魔失勢之後才向鳳凰社投誠的;事實上,早在和伏地魔決裂之前,他就已經是鳳凰社的臥底。”
睜大眼,難以置信地瞪著阿不思。
“他在哈利出生後不久找到,告訴他想保護因為他的錯誤而受到生命威脅的人,他想保護莉莉·波特……他想保護。他反複強調伏地魔身邊有個遭受欺騙和蒙蔽的人,希望能在戰爭結束後查證的無辜,免除可能的刑罰。”
長久的沉默。當年的記憶幕幕回到的腦海中:西弗勒斯曾經怎樣因為莉莉結婚的消息而消沉,怎樣因為某些他所犯下的“這輩子最大的錯誤”而痛苦,又怎樣在之後的時間裏與斷絕聯係;當時隻以為他忙於彌補過失,出於安全考慮不向透露任何信息,但現在……
過去的切都聯係起來,所有事情都得到合理的解釋,而寧願曆史從不曾樣發展。
“所以,在那個人回歸後,他又重操舊業。”安靜地說,“你希望他麼做,他也想讓自己麼做,根本沒有反對的機會。甚至是靠著的憐憫才能獲得基本的知情權。”
“不是憐憫。”蓋勒特收緊放在肩上的手,“安提亞斯,阿不思清楚我們沒有權利向你隱瞞件事,你和西弗勒斯——”
“和西弗勒斯相愛!們相愛!們用十幾年才走到起!”掙開蓋勒特的手站起來,竭力控製自己不要聲嘶力竭地吼叫,“們兩個都知道件事,還希望對他去冒生命危險的消息做出怎樣的反應?!應該鼓掌叫好,然後和們起策劃怎樣才能讓伏地魔最大限度地信任他嗎?”
“安提亞斯——”
“很抱歉!”阿不思猛地站起來,大聲對,“很抱歉,安提亞斯,很抱歉,很抱歉……”
看著相識幾年以來第一次如此詞窮的阿不思,看著他黯淡眼睛裏深沉的痛苦和歉意,看著從未卸下的重擔讓一個人如此疲憊和衰老,終究不忍地後退半步。
“讓我獨自待會兒。”
疾走著穿過條又條走廊,轉過拐角,跑下樓梯,充滿憤怒和怨氣,想對著整個世界咆哮呐喊,需要精疲力盡的發泄以便讓幾乎炸裂的心髒得到舒緩,然而悲哀的是,找不到可以譴責的人。
西弗勒斯,阿不思,蓋勒特,他們都憑著自己的意誌在行事,他們都試圖在時代的洪流裏穩住腳步,他們在山崩地裂的震嘯中毅然前行,隻有淹沒在令人窒息的茫然和絕望之中。
我的愛人遊走在黑暗邊緣,無所知。
我的愛人起舞於鋒利刀尖,無能為力。
不知道要做什麼,不知道能做什麼。
意識到自己追不上西弗勒斯,將被他拋在身後,沒有什麼比更讓恐慌。
在某層樓中間被群人堵住,好幾分鍾裏隻有架樓梯在移動,而學生們要去往不同的方向;站在擠成堆的孩子後麵,七嘴八舌的交談聲撞擊著耳膜,應和著劇烈的心跳,讓感到狂暴。樓梯再次轉回來的時候,跳上欄杆從人群旁邊掠過去,踩著晃蕩的接口向下跳躍,在片尖叫聲中重重跌落地麵;站起來,忍耐腳踝著陸時的疼痛向著城堡外發足狂奔,從迎麵走來的兩個人中間撞過去,跑出段距離後才意識到那是韋斯萊雙胞胎,而他們和哈利羅恩樣,沉默地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