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1 / 2)

“那麼考慮過今番魯莽行為的後果嗎?”

“也許,個鑽心剜骨?”抬頭直直看向伏地魔。並不想激怒他,但如果次懲罰就是打破僵局的關鍵,願意冒險。事態必須有所變化,不能無限期地在囚籠裏等待下去。

伏地魔仔細地審視著,最後意興闌珊地搖搖頭。

“在挑釁,狡猾的安提亞斯。”他輕聲,“真糟糕,差就中招……對此很不高興。為什麼就不肯敞開心扉和好好交談呢,就像以前那樣?”

“因為對以前的所作所為感到愧疚和悔恨,先生。”

“愧疚和悔恨是扼殺動力源泉的存在,它們會讓陷入困頓,事無成,最終將拖進墳墓。”

“那要看情況。就而言,它們也可以被稱為自省和懺悔。意識到自己做錯。”

“是指對坦誠的部分?”

“不,是指成為您的幫凶的部分。”

“安提亞斯,隻是在做認為正確的事,也是所堅持的人生態度,不是嗎?”

“您撒謊。您知道您在犯罪,您知道您在別人心目中的可怖形象,您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不可原諒,並且為此得意……難以理解。有人告訴過,執迷不悟比懵懂無知要可恨百倍,而——”

“夠!”

伏地魔忽然發出聲暴喝,桌上的杯盤炸裂,碎片射向身後,瞬間就在身上劃出十幾道傷口;火辣辣的痛感沿著神經傳入大腦,額角和脖頸有鮮血沿著臉龐滑下,但感到某種戰栗的滿意。

贏。克服懦弱和恐懼,在場抗衡裏失控的是伏地魔。

伏地魔往後退退椅子,站起來,右手拿著魔杖指向。

“最後次要求——安提亞斯,服從。”

輕輕歎口氣。對話到此已經山窮水盡。

“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安提亞斯,您會發現您不再需要。”

伏地魔冷酷地注視會兒,微笑起來。

“不。是由來決定的事——昏昏倒地。”

強力且連續的三個昏迷咒攻破波動防禦擊中,倒在地上,陷入黑暗前眼裏的最後個畫麵是縮在桌下陰影裏哭泣的家養小精靈。

四十二

囚牢與崩潰

(他用他的不作為殺死瓦拉·安提亞斯殘存的最後絲理智。)

再次醒來時,四周又是片黑暗,幾乎對此感到厭煩。黑暗是屬於睡眠的環境,蘇醒的人應該看到陽光。

當抬起手時,叮叮當當的聲音響起,摸索下,發現之前拴在左腕上的細鏈子已經被條粗重的鐵鏈取代,扣住手腕的金屬環上有個鑰匙孔。

非常典型的刑囚道具。

“醒。”個略微沙啞的聲音用可疑的甜蜜語調,“經過麼些年,能看到還活著可真好啊,小子。”

隨著話音落下,砰的聲輕響從不遠處傳來,束火把被燃;昏黃跳躍的光線慢慢照亮整個空間,看著站在火把下方雙臂抱胸的人,頭。

“貝拉特裏克斯,好久不見。是怎麼從阿茲卡班出來的?”

“黑魔王劫獄。他早就準備好的計劃實施起來簡直所向披靡,魔法部事前沒得到半風聲!”貝拉特裏克斯得意非凡地笑起來,“們的確是很久不見,哪怕是對著,也有大堆話要呢……不過在談話之前,是不是應該先關心下自己的處境?”

從床上站起來環視房間。準確地,是個六角形的牢房,紅磚地板,粗糙的灰泥牆壁,空間挺大,唯的家具就是身邊的床,床腳上拴著鐵鏈,另端連在手上;角落裏有個老式抽水馬桶,旁邊有個小小的洗漱台,上方掛著枚淋浴用的花灑,些東西前麵有扇可以拉攏的布簾。牢房五麵都是高牆,沒有窗戶,剩下的麵是堅固的鐵欄,隔開和貝拉特裏克斯;所站的地方也是個對稱的六角形房間,最遠的那堵牆上開扇門,看上去是裏僅有的出入途徑,門兩側各有三道手掌寬的通風口。

“如何,還滿意嗎?”貝拉特裏克斯已經不像當年那樣年輕美麗,顯然在阿茲卡班度過的歲月異常艱難,但眼下看起來很愉快,右手拿著魔杖,左手輕輕撥弄杖尖,“是黑魔王特意為準備的。”

“待遇比之前差,不過尚可忍受。”平靜地,“畢竟惹怒他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貝拉特裏克斯收斂笑容,眯起眼看著:“狂妄無禮的小子。要,該付出的代價遠不止如此,應該被銬在牆上接受鑽心剜骨,或者吊在半空鞭打……可惜黑魔王不同意,就算樣忤逆他,背叛他,他還是心疼。他隻打算把關在裏,直到回心轉意,重新當他的護衛。”

“就很能明問題:個遍體鱗傷的虛弱之人是沒法擔任護衛的。”故作輕鬆地諷刺,在貝拉特裏克斯猛然變臉色的同時又補充道,“當然,很感激他手下留情,真的。本來還以為會被他痛打頓呢。”

也許不後半句話會好些,貝拉特裏克斯似乎氣得發抖;用好會兒才重新出聲:“真以為能仗著黑魔王的寵愛無法無——”

“從沒麼想過。”

“閉嘴!是在話!”尖叫道,聲音在種特殊結構的房間裏顯得尤其高亢,忍不住揉揉耳朵,“真以為不敢收拾?!現在就可以給十個鑽心剜骨!黑魔王也許個月都不會來見次,誰都不會知道在裏慢慢腐爛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