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1 / 2)

“我什麼時候沒有管好自己的舌頭?你和安提亞斯在談戀愛,每個人都知道了!”西裏斯吼道,“他是我的朋友,我有權利對他的感情發表意見,哪怕對他說你根本一無是處,但我沒有!我接受了——”

“我該為此感激涕零嗎?”

“聽我說完!”西裏斯狂躁地走了幾步,竭力想要表達,“過去幾個月你在這裏出入,我們都看著你……再有什麼樣的反對念頭也都打消了!我們試著幫你——”

“我不需要!”西弗勒斯咬牙切齒,把樓梯扶手捏得吱嘎作響,“我不需要這些自以為是的同情和關懷,特別是你,蠢狗!”

“看看你自己,鼻涕精!一說到安提亞斯你就跟毒蠍子似的到處蜇人,被發現身上還有一點人性就這麼讓你難以忍受嗎?!接受一頓表示友好的晚餐會殺死你那脆弱的自尊心嗎?!”

“哈,我倒是毫不在乎拒絕這頓晚餐會傷害到你根本不存在的自尊心!”

長達一分鍾的互瞪。

西弗勒斯走下樓梯,從我身邊擦過,徑直衝出了宅子,身後長袍翻滾猶如狂濤駭浪。

西裏斯挫敗地從喉嚨裏憋出一聲怒吼,一頭撞開躲在走廊裏圍觀的人群,奔進廚房。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樓梯中央,耳朵裏嗡嗡作響,抬起頭時看到所有人對我投放同情的目光。

“這真的不關我事。”我咕噥,“我什麼都沒說。”

一片寂靜。

“他們都是很有個性的男人。”奧黛特忽然如此評價,“找機會把他們拉到一起吃頓法式大餐吧,我們那兒都說飯桌上能解決一切問題:一枚牡蠣下肚,他們就會相親相愛的。”

全體人員不寒而栗。

五十二

覺醒與喜悅

(我真的很高興你能覺醒,恩迪。)

晚餐鬧哄哄的,中等大小的餐廳擠得滿滿當當;複活節以來布萊克老宅內部發生了巨大變化,和十幾年前一樣整潔,但不再像那時那樣陰暗,麻瓜電燈代替了燭火照明,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一覽無遺——絕大部分的快樂,一點點的鬱悶。

鬱悶的那個是西裏斯。

作為剛和他大吵了一架的那個人的愛人,我應該說點什麼來緩和氣氛才對,但他們之間的爭鬥發生得如此頻繁且不可避免,以至於我找不到開解的理由——基本上,不管我說什麼,他們下次見麵大概還是會吵。其他人似乎也是同樣的想法,便對剛才發生的事情絕口不提。萊姆斯坐在我旁邊,在一片嘈雜裏低聲和我交談。

“貝拉特裏克斯和彼得已經被關押在紐蒙迦德——你知道,自從阿茲卡班被伏地魔攻陷、攝魂怪叛變後,那裏就不再安全了,魔法部眼下也調不出人手進行重建,盡管不情願也隻好把人交給蓋勒特。”

“私下協議?”

“對,不過蓋勒特堅持讓福吉簽署書麵合同,說哪怕隻是地牢,紐蒙迦德也不是隨便誰都能踏足的……可把那群官僚耍得夠嗆。”萊姆斯聲音裏帶著笑意,“他明擺著是要報複之前魔法部對我們的打壓,尤其是他們對你失蹤的消息無動於衷。”

“可以想象。”我也笑了起來,“蓋勒特記起仇來,一般人可沒法比。”

萊姆斯點點頭,一邊切餡餅一邊低聲對我說:“盧修斯平安回到了馬爾福莊園,但我們還不知道伏地魔的態度。德拉科過去幾個月都被格林沃德交給我們照顧,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到霍格莫德見他母親,所以決定明晚再來看望你。”

“我一點也不懷疑伏地魔會大發雷霆,納西莎在這個時候出門安全嗎?”我憂心忡忡地問。

“鄧布利多按照納西莎上次的提議作了安排,一周前魔法部找了個借口突查馬爾福莊園,幾個常住在那裏的食死徒被迫撤離了,現在他們暫時擺脫了監控。”

我停下刀叉轉頭看著萊姆斯:“納西莎去見了阿不思?你們到底合作到什麼程度了?”

“大部分時間我們並不接觸,盧修斯偶爾通過隱秘的渠道向西弗勒斯傳遞消息——你原來說著玩兒的摩斯密碼現在成了最好用的手段,大家都學會了——但在營救你這件事上我們保持著緊密聯係。”萊姆斯笑了笑,“鄧布利多並沒有對我們多說他和納西莎的談話,但從他提到的部分來看,馬爾福夫婦改變了原先隻想自保的態度,寧肯同我們多合作一些,顯然他們對兒子有家不能回、好友還被囚禁折磨的事情非常惱火。”

我歎了口氣:“我了解盧修斯和納西莎,被人監視打壓比什麼都能激怒他們。”

“斯萊特林們痛恨無能為力的感覺,不過話說回來,誰不是呢?”萊姆斯搖了搖頭,“我真高興你回來了,安提亞斯。你不在的時候……有好幾次都像地獄一樣難熬。西弗勒斯和格林沃德,你知道……看著他們的樣子都是種折磨。”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話短暫地停頓了片刻,又一道菜上桌後萊姆斯才重新開口:“在你失蹤半個多月後,格林沃德終於促成德國魔法部和麻瓜政府的正式接軌,你哥哥立刻調用了聯邦信息安全局的資源——你知道,麻瓜監測係統有時候比我們的更有效——他們對柏林市所有出租車運營商進行地毯式詢問,總算有司機指認出你的照片並提供了大概的下車地點;進一步搜查讓我們找到了你最後出現的那間咖啡屋和你最後接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