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1 / 2)

我困惑地眨眨眼:“這不是我的主意。我確實告訴西弗勒斯我希望他換個方式給你上課,但我沒提出任何具體建議。”

“那……是斯內普自己這麼決定的?”哈利看上去有點不知所措,“,我沒……想到。他的表現還是很惡劣——我的意思是,他給了我一本筆記讓我自己看,上麵寫了很多關於學習大腦封閉術的竅門,但他在上課的時候還是老樣子。不過既然你說他的表現是有原因的……”

哈利尚未徹底掌握這門功課,我出於謹慎沒有向他解釋西弗勒斯態度惡劣的最大原因,但我告訴他西弗勒斯為了某種顧慮必須這麼做;本來我對這種含糊其辭、貌似無意義勸慰的話語能起的作用不抱信心,幸而這幾節課上兩人相安無事讓大家都鬆了口氣。我沒想到西弗勒斯竟然想出了這樣能夠不留痕跡的巧妙辦法,甚至願意為此犧牲他的隱私。

“確實是有原因的,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能告訴你了。”我微笑著說,“隻要你的大腦封閉術更精進一些。”

“有那本筆記就沒問題。”哈利很有信心地說,隨即變得局促起來,“那是斯內普親手寫的,我想……我欠他一句謝謝。還有我媽媽的信,你知道……”

看到他眼巴巴地望過來,我暗自好笑,臉上裝出嚴肅的神情:“我可不會幫你轉達謝意,感激的話不親口說出來就沒有意義了。”

“你能想象如果我對他說謝謝,他會有什麼反應!”哈利心煩地抓了抓頭發,“我不想被他嘲諷。”

“你什麼時候沒有被他嘲諷呢?”我一本正經地回答,“不能適應,改變它;不能改變,適應它。”

“……你就是這麼一路適應下來的?”哈利瞪著我,“到最後還變成了他的戀人?”

“啊,差不多。不過我已經是他的戀人了,你不用擔心一句當麵的道謝會讓他對你產生什麼危險的想法——”

“安提亞斯!”

“我沒開玩笑。”我清了清嗓子,拚命克製大笑出來的衝動,擺出同情的樣子,“想開些,去對他道謝。西弗勒斯不會改變態度的——他從來都是那麼光明正大的不公平,不是嗎?”

“……”

哈利挫敗地看著我,顯然不明白這種偶爾背著戀人說點壞話的樂趣。

天命與轉軌

(這是一場豪賭,唯有身兼士氣與運道之人才可勝!)

盡管事前已有準備,找借口碰觸哈利的額頭、確認了他體內果真有一塊伏地魔的靈魂碎片時,我還是心頭一涼。當年小小的周歲嬰兒被死咒賜予了額頭上一道閃電形的傷疤,但有多少人會想到這個著名的標誌不止是一個印記?

哈利的大腦封閉術課程還在繼續,直到西弗勒斯給出完全的肯定前,他絕不能被告知這件事;但我並不認為在課程結束後這個消息就會變得可以承受。

當阿不思和蓋勒特麵色凝重地討論這件事時,恩迪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構想——魂片既然可以被置入一個容器裏,自然就可以被轉移到另一個容器中;哈利的額頭經不起格蘭芬多寶劍的攻擊,但他的手臂可以。

“或者幹脆把那塊碎片提取出來放到別的東西裏,經過足夠的練習,我應該能做到。”恩迪化為覺醒後的模樣以增強自己的說服力,“隻經受過模擬訓練的實際操作肯定有風險,但無論如何比我們提劍去刺哈利的腦袋要好多了吧?”

“疑問有兩個:一,如果直接把小哈利額上的魂片轉移位置,他是不是就能承受格蘭芬多寶劍的毀滅性力量;二,如果魂片能順利分離,又如何固定在新的容器中?”蓋勒特在房間裏走來走去,“說實話,我雖然研究過關於魂器的知識,但畢竟沒有付諸實踐,對這些毫無把握……阿不思?”

阿不思看上去極其憂慮,甚至超過伏地魔複活的那個夜晚;他抬起頭逐個看著我們,最後長歎了一口氣:“在解決這些疑問之前,我不得不告訴你們一件更嚴重的事情,一個需要完全保密的真相。我需要你們的保證。”

蓋勒特停下了腳步,恩迪坐直了身體,我點點頭,關注地看著他。

阿不思揉了揉眉心:“十五年前,哈利還沒出生的時候,我接受了西比爾·特裏勞妮到霍格沃茨教授預言學的申請;我們約定在霍格莫德的豬頭酒吧進行麵試,現在想來那並不是個好主意——那裏的顧客身份太雜,眼線太多,我應該提議她到學校裏來,但當時的局勢太過混亂,巫師們不敢出遠門,我也不敢隨便讓不知底細的外人進入學校,更沒想到我會在一場普通的麵試裏聽見極其重要的事情……總之,發現她實際上毫無天分後,我非常失望地打算離開,她卻在那時做出了一個真正的預言。”

阿不思頓了頓,蓋勒特走到他身邊站定,我屏住呼吸等待下文。

“那個預言說,真正擁有消滅伏地魔的力量的人將在當年七月末出生,來自一個曾三次擊敗他的家庭;伏地魔將標記其為勁敵,兩者相鬥,必死其一。”

房間裏一片寂靜。

半晌後,我輕聲開口:“但這個預言所指的嬰兒也許並不是哈利。我知道納威·隆巴頓也是在那一年七月末出生的,隻比哈利早一天;弗蘭克和艾麗斯都是鳳凰社成員,曾三次在和伏地魔的遭遇戰裏存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