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風雨飄搖(1 / 3)

冀州跟上京一樣與陽城接壤,不過一個是北鄰,一個為南鄰。

人少物稀,冀州水產業豐富,中歐有些地方常年從冀州城運走,鯛、鰻、鯉、虹鱒、對蝦、牡蠣、紫菜及珍珠、扇貝、鮑等海珍品,天朝海水珍珠產量占世界首位,其間冀州城功不可沒。

大山以東十七裏,一個以茅草堆砌的房屋,此時炊煙四起。

陽光襯照,似有農家小院的古樸風情。

草屋正前方,途徑著一條河流,河道不寬,水卻很湍急。

“哎呀,還是家鄉的河水親切”。

一個青年手握鋼叉,他致力一甩,一個腕大黑魚被提拽上來。

青年樣貌清秀,隻是嘴裏少了兩顆大門牙,極為顯眼。他將黑魚從鋼叉剝離,放在已有七八條小魚兒的籃子裏,喜滋滋的。

“再多弄個幾條”。說著他又將鋼叉刺向河裏。

這邊這位在打魚,茅草屋內,宋彪對他可謂是一頓牢騷。

這住地,還真是”依山傍水”。

草屋不大,有近四十個平方,其中一張大黑桌就占據了本來足夠寬的空餘位置。

黑桌上,堆放著一隻狩獵的野兔,還有一些治傷止血的草藥。

除此之外,還有兩把鋒利無比的尖刀,尖刀刀麵印落著奇怪的紋絡,像是血管組合的心髒圖,又像是苦澀難懂的藏寶圖。

茅草房就這麼一張床,還被沉睡的任天龍占據。

床尾一角,或是因為漏雨的緣故,黑跡斑斑。

泥土地麵散落著盆盆罐罐,有些經年不洗的瓦罐,被嫌棄的堆疊一角。角落聳立著一個黑色木樁,或是為了起到支撐重壓的作用,有些瓦罐索性捆綁在柱子上。

“這豁牙,住的什麼地兒,還不如老子的廁所,什麼有山有水好地方,不就一個茅草房嘛”。

宋彪在一個木製的床榻前坐著,似是肥胖緣故,木床有承受不起的趨勢,最後他索性站了起來。即使如此,他的手也不閑著,用碗盛著粘藥,朝任天龍觸目驚心的傷口上去貼。

在為其治傷的同時,他也在感歎,對方受這麼重的傷都能活下來,真是奇跡。

看似一個粗俗的大老爺們,幹起這手上的活倒也細致,宋彪將藥在傷口上塗了一遍,然後用粗布纏繞。

包紮傷口可是個技術活,如果不去刻意注意,哪傷包哪,或力道不足,都可能產生藥效不佳,令人疼痛發炎的後果。

顯然,這個黑胖矮個,是個老手。

也是,這些年大傷小痛,何止百次,為葉成坤賣命,不受奚落就不錯了,還能指望他安排一個絕色女護士,照顧自己不成。

什麼事,都得親力親為。

隻是斷了手筋,又被打上石膏的宋彪,做起這些事來非常吃力。他隻能用正在恢複的雙手大拇指跟食指,來完成這些平時,看似簡單的動作。

做好這些,宋彪放下手中的碗,衝到茅草房子外麵。

“呀,這是什麼啊。老大,你怎麼這樣啊,抓屎往我臉上抹!”

正沉浸在抓魚的其樂無窮中,突然一個既黏又臭,還是熱的東西,被糊了他一嘴,氣的大豁牙連忙作嘔。

大豁牙像是電擊的螃蟹,頓然爬撲到水麵,用水清洗臉上的髒臭泥濘。

速度很麻利,洗的也極為用力。

大豁牙的反應,讓宋彪突然愣在那裏。隨即他麵色一沉,腳一用力,正趴那洗臉洗的正帶勁的大豁牙,“撲通”一聲,便被踹進河裏。

姿勢像極了狗吃屎。

“屎,屎你娘個大頭鬼,還不快上來幫老子把手洗了!”

宋彪半蹲下來,衝著河裏四腳朝天,全身濕透的大豁牙嚷嚷道。

此時正陽高照,入水起身的大豁牙也不覺得冰冷,隨即樂嗬的走上岸來,用水衝洗著宋彪沾滿黏藥的雙手。

“老大,是藥喲,你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