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虧你還好意思說是一個村子的人,至從陽總給了你廠長這個虛名,你就不可一世,大家已經忍了你好久。隻要你敢扣大家的工錢,你也別想在這個村子裏混下去。”
一個菜地完全亂了起來,沒有人再去割菜,而是把王二狗圍在了中間,你一言我一語地攻擊著他,更有甚者,說出了以後不讓王二狗入祖墳這樣嚴重的事情。
王二狗冷笑連連,他可沒有想得如此長遠,罵了一句:“在坐的都比我大,等到入祖的那一天,也許你們都先走一步了。”
人們愣了愣,好像這話有點道理,就有人幹脆提出更狠的招兒,說是現在就把他家的房子給扒了,讓他兩爺子無法在王家坡住下去。他不就當了陽總的一條狗嗎,人家陽總都沒有說要扣他們工錢,他真把自己太當人了。
才穿了幾年的蒙襠褲,就開始膨脹,忘記了自己當年光著屁股的樣子。
王二狗這時才想起,陽剛曾經跟他說過的一句話,家鄉是
個讓人懷念的地方,但是,他不想在家鄉發展,原因很簡單,家鄉人辦家鄉事不好辦!
天上的太陽,雖然不是太熱,但是,已經老高,在這樣一個步入春天的季節,把溫暖灑向人間。
然而,這王家坡的人並不太友好,亂了起來,大有一副,馬上就要動手,把王二狗打死的樣子。
一名布疙瘩紐扣的人物,站在不遠處,看著這裏熱鬧了起來的人們,冷笑了一下,向著廠子的方向而去。
亂起來的人們,完全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王二狗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人發現這布疙瘩要做什麼。
林夕依然在忙活,洗完菜正在切,突然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回過頭來,想要跟坐在一邊的張西雅和錢銘興說話。
但是,她看到的是一個熟悉的布疙瘩紐扣衣服,但是,那人卻是很陌生。
那人手裏的拿著一枝手槍,正對著她,讓她張開的嘴無法合籠。這太嚇人了,就算是她當初被抓走,也沒有被槍直接指著。
錢銘興的眼裏開始放光,一絲激動的表情在一閃而逝,就如一個在冬天太久,突然過度到春天,遇到了溫暖的人一樣。
張西雅反而顯得很是鎮定,冷眼看著場中的一切,看了一眼錢銘興,並不理會林夕的生死一樣,就如,林夕現在的死活完全與她無關,不再是她保護的對象。
“放她走!”布疙瘩紐扣的男人聲音幹澀無味,但是
,有種讓人無法反駁的味道。
“不然呢?”張西雅淡淡地問了一句。
“不然……我就打爆她的頭,讓你無法交待。”男人的聲音突然變得陰沉無比。
林夕的小腿開始打戰,但是,身子並不敢動,真的怕這男人放她一槍,隻是,她手裏的菜刀不自覺地握了握。
“我無須交待。”張西雅依然很鎮定,其實,從這個男人到來之時,她就發現了對方,隻是有些奇怪,這種地方,這人身上的殺氣為何這麼重?
“並且,我這個人從來不受人威脅,想要從我這裏把人帶走,休想!”
“哼,現在這裏隻有你一個人,不知你哪來的底氣?”
“你不也是一個人嗎?”張西雅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