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喬瀾而來的兩位警察一位姓方一位姓程,那位性格耿直的正是程警官,他是一個知錯就改的人知道錯怪人便上前給喬老頭道歉。
“喬老先生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你了,在此給你道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
程警官的姿態擺的很低,喬傳奇也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歎了口氣擺了擺手臉上盡是疲憊。
這時一直當透明人的喬瀾才有機會插話進來,她越過幾人快步走到爺爺身旁扶住他搖搖晃晃的身軀,看著那瘺鞠瞬間老了幾歲的老頭頓時心中升起一股酸楚。
她強忍著奪眶而出的眼淚,放緩聲音道:“爺爺你要保重身體,你還有我有琪琪,阿淩在”
聞言喬爺爺轉頭看著依舊淡然自若的大孫子,哀痛的雙眸中閃過一抹欣慰,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什麼話都未說便轉身進了屋子。
來的路上喬瀾已經跟程方兩位警官了解過情況,喬大海的屍體是在郊區外一條臭水溝裏發現的,警局接到消息便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帶頭的正是程警官幾人,看到那事發現場的時候年輕點的警察差點吐了,隻因那手段實在是太過殘忍,場景有些駭然。
據了解喬大海隻不過是個賭徒,要說欠債不還被仇人砍死那也是很有可能的,但是以程警官多年職業生涯來看絕對不會是這麼簡單。
若是簡單的尋仇頂多施暴將他殺害,但是他們看到的情況卻很明顯不同,死者生前受到施暴那是必然的,從他身上的種種痕跡便能瞧出來。
然而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專業的手段,比如他的四肢被齊齊割斷,然後又被整整齊齊的擺放回原位,如果不是專業人士根本看不出來這具屍體已經不完整。
而最讓人惡心的便是死者的肚子被劃開一道口子,裏麵的腸子什麼的清晰可見讓人一看便倒進胃口,這般凶殘像是惡作劇的手法怎麼都不會是欠債那麼簡單。
程警官摸著下巴說出自己的判斷:“這應該是仇殺,確切點說應該是泄憤,你們去聯係死者家屬看看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得罪什麼人?
當程警官到達喬家的時候開口便問的是這句,喬瀾心如明鏡但卻不能如實對警察說明,隻是茫然的搖了搖頭。
說實話喬瀾對父親喬大海確實沒什麼好印象,但說到底他也是自己的父親是喬爺爺的兒子,爺爺悲痛的樣子徹底激發她心底的怒氣。
對於幾位警察的盤問她一一搖頭,程警官見問不出什麼便帶著徒弟返程,寄希望於警察局裏能有什麼新線索,至於喬愛華早在眾人沒有注意的時候溜的無影無蹤。
安撫完爺爺奶奶喬瀾站在門口看著頭頂蔚藍的天空,仿佛下定決心般這一刻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堅定。
等到晚飯過後喬傳奇夫婦睡著以後,喬瀾偷偷溜出院子拿著手機便村後麵的深山裏麵走去,直到看不見小山村的模樣才緩緩停下腳步。
她掏出手機撥打一個號碼,沒多久那頭就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喂?”
“霍小姐,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霍小姐?自她嫁給薛清池開始有多少年沒有聽過這個稱呼了?霍清秋躺在床上眼角不禁流下悔恨的淚水,顫唞的捂住雙♪唇不讓自己露出聲來。
過了許久霍清秋平複下自己的情緒,雙眼中閃爍著瘋狂的恨意,然而她的語調卻依舊平淡的沒有任何異常。
“說說你的目的”
喬瀾勾唇笑了笑,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需要浪費口舌:“我隻是想跟霍小姐做一個交易罷了”
“什麼交易?”
成功掌握主動權的喬瀾再次勾唇,語氣帶著一絲蠱惑:“霍小姐難道不想脫離病床呼吸大自然的新鮮空氣嗎?難道不想親自教導自己的女兒以防她走歪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