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喬瀾顯得有些迷茫,用力眨了眨雙眼才勉強想起來自己這是是在哪。
此時她正躺在一張一米五左右的單人床上,身下是白色的床單上麵還放著一個疊的四四方方的軍綠色豆腐塊。
喬瀾扭頭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屋子看起來並不大一共擺放著四個高低床,除此之外便是靠窗戶邊上放著一張辦公桌和椅子。
這樣稱得上簡陋卻又嚴謹的地方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是軍營無疑。
軍營?喬瀾眸中閃過一抹迷惑,她怎麼會在軍營裏呢?
潛意識裏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在軍營才對,但是稍微一想腦殼子便劇烈的疼痛,那種密密麻麻像被針紮的感覺痛的她牙齒直打顫隻好暫時放棄思考。
也就在這時大門突然被人打開,隻聽見一道驚呼一雙微涼的手便貼上她的額頭。
“喬瀾!你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要不我帶你去醫務室看看?”
來人的聲音非常醇厚,帶著一股粗獷還有種獨有的方言味,喬瀾聽到這久違的聲音突然一怔隨即慢慢抬起頭來。
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穿著一身軍綠色的迷彩服,長相是屬於那種扔到人群裏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人,在普通不過。
若是從麵相來形容那就是憨厚甚至是透露著一股傻氣,這樣的人一般第一時間都會產生好感,但不知為何喬瀾卻覺得十分虛假還產生出一種莫名的悲憤心情來。
這種莫名的情緒讓她有些疑惑,即便骨子裏對這人很排斥她也沒有表現在臉上,反而在那人關心出聲的時候淡然的搖了搖頭。
“我沒事,包子你不用擔心”
包子?喬瀾被自己熟絡的語氣弄的愈發迷惑,也是在這瞬間關於青年的記憶突然噴湧而出。
包子原名展家寶,比喬瀾還要小上幾個月,他是一個從山溝走出來的農村人,因為上不起學當地正好征兵便被送了來。
初入軍營的時候喬瀾性格叛逆,在外麵的許多惡習改不掉,經常欺辱寢室裏的戰友搞的人仰馬翻,為此沒少被教官責罰。
但她的性子不但沒有因此收斂反倒動起手來毫無顧及,這次的事件就是因為一些口角而跟戰友發生爭執,雙方動起手來因為對方人多勢眾而被狠狠揍了一頓。
這是喬瀾入軍營來第一次嚐到苦頭,教官知道後不僅將他們批了一頓,還命幾人每天多跑二十公裏,訓練結束之後還要負責打掃衛生。
早上跑完步喬瀾因為傷勢未好而暈倒這才得以在宿舍休息一會,這會正是訓練結束也是午飯時間,展家寶吃完飯邊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聽到戰友這樣說他並沒有放下心來,一起訓練幾個月他也算了解喬瀾一些脾性,見她疼的都臉色發白還說沒事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是我剛從食堂給你拿的饅頭快趁熱吃吧!”展家寶轉身將門關好,然後偷偷摸摸的從懷裏掏出兩個白麵饅頭。
喬瀾本來身體就有些虛弱,再加上那會回憶而腦仁疼痛傷了不少神,此刻正是最需要補充體力的時候,是以也就放下心底的排斥。
“謝謝你,包子!”
聞言展家寶正要說話,就在這時鋪設的門突然又被人一腳踹開,一雙黑色的軍靴猝然出現在二人身旁,喬瀾還沒來得及拿過去的白麵饅頭就被人奪了去。
頓時展家寶憨厚的麵容便有些難看,厲聲道:“呂子聞你幹什麼?將饅頭給我喬瀾中午還沒吃飯呢!”
呂子聞聽了不禁嗤笑出聲,嘲諷的看著虛弱的喬瀾:“吃飯?教官說了沒有功勞的人不給飯吃,想要就來拿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