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取,你作為父親不僅不讓其悔改,竟然利用手中職權將他從精神病院撈出來,還改名換姓變成遠方的侄子——季風!
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為軍人!”
這些話本應該由霍清秋口中說出來,可就在剛才他突然改變主意,搶先在她開口之前將這些事全部說出來。
本應該是霍清秋作為主角,可如今她卻成了配角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男人。
這一條條罪狀羅列出來,讓人不寒而栗的同時也將季風徹底暴露,此時他的臉色當真是白的如紙。
難怪隻是一個隔了不知幾輩的表親,居然能夠得到薛家眾人的原因,卻原來是小三生的兒子,是親骨肉親孫子。
許夢潔已經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了,她有心想要挽回,楚楚可憐的哀求:“姐姐,我知道你生氣清池娶了我,可是我們並不知道你沒死呀!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毀了他一輩子?
你生氣可以衝著我來,一切都是我的錯不要怪他!既然你回來了那薛夫人的位置就還是你的,我願意退出!你有什麼怨氣可以衝著我來,妹妹但憑姐姐發落!”
說著首先摘掉頭上的新娘發飾,上前一步擋在薛清池的麵前,蒼白的臉上掛著一絲淚珠兒深情卻十分堅定。
呲!真是好大一朵純潔無暇的白蓮花!
霍清秋在心中冷笑一聲,這話明明是元九說的,這女人卻將話頭對著自己,那意思很明顯自己才是幕後之人。
看來不僅是白蓮花,還是城府頗深的心機婊,她在心中如實評價。
若說以前她還有一絲良善之心,認為滴水總能穿石,隻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能夠置身事外。
那麼經過這麼多年的苦難,被人害的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她的最後一絲良善之心早已泯滅,隱隱還有種黑化的傾向。
她抿唇輕笑道:“薛夫人這是什麼話?既然你與薛清池兩情相悅我自然也不會去當礙眼的絆腳石,其實我也很為你二人驚天地泣鬼神的感情所感動,很想成全你們,隻是……”
說到這裏她故意猶豫一下,讓許夢潔以為事情有所轉機,果然她眼睛一亮忙不迭的應承:“姐姐請說,隻要你願意放過清池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這般不顧一切的愛情自然又得到薛清池溫柔的眼神,同樣看著霍清秋的眼神就越發痛恨。
霍清秋仿若未覺,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淡淡道:“可惜——你二人作孽太多,就算我願意別人也不願意,你們估計隻能在牢房裏做夫妻了!”
“你報警了?!”許夢潔失聲叫到。
這一刻她是真的怕了!原本她以為霍清秋隻是想要攪亂婚禮,卻沒想到她竟然真的要毀了薛清池。
若是他坐牢了自己怎麼辦?肚子裏還沒出生的孩子該怎麼辦?
不!不行!她絕不允許唾手可得的幸福就這樣從指縫間溜走,她好不容易盼了等了那麼多年,如今功虧一簣又怎能甘心?
同樣不甘心的還有季風,或者說薛長風。
他才從那個地方逃出來沒多久,好不容易能夠光明正大的活著,好不容易能夠擺脫過去的陰影,他不想再回想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更不想回去那恐怖的地方。
想到那個地方他就情不自禁顫唞,抓著酒杯的手都有些不穩,此時他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趕緊逃跑!
然才剛走出一步,就猛然被人一腳踹倒在地,以狗啃泥的姿態狼狽的摔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
那堅硬的地板差點沒把他門牙磕掉,薛長風眼底閃過一抹陰狠,來不及發作腹部就猛地又挨了一腳,整個人不受控製的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