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二林沒進去監獄的時候每天就在山上晃蕩,山上的那些野獸在他眼裏比人親切,至少聽話。一次正閑逛,看著老李叔從山洞後麵走出來,手裏拿著裝在瓶子裏的螞蟻,這勾起了李二林的好奇心。
李二林說到這裏看了眼孟易,說道:“我告訴你啊,我說完你可不準和我急眼。”
“說吧,有啥好急眼的。”孟易不以為然。
“有一天我跟著李叔去他家,看著他吃了兩隻螞蟻之後下麵那家夥氣吹得似的大了起來,支棱著看著都滲人,然後翠芝嬸子和他就大白天的在屋子裏幹那事兒,我當時真嫉妒李叔,我和你說,那翠芝嬸子是個厲害角色,給老李叔弄得嗷嗷直叫……”。
“行了,一說這事兒你眼珠子都冒光,說正經的。”孟易皺了皺眉,阻止一臉沉醉的李二林繼續說人家的事兒。
“操,大老爺的怕啥,我和你說吧,那次之後我服了老李叔,硬是給翠芝嬸子弄得水兒唧唧的,後來我逮住機會問老李叔,他怕我給這事兒說出去,就告訴我這螞蟻的用處了。”
這話聽在孟易的耳朵裏徹底變味兒了,如果李二林知道這東西是翠芝嬸子讓老李叔用的,會咋想?一想到翠芝嬸子被老李叔壓著的感覺,心裏一陣鬧騰,女人到底多正經?孟易是徹底分不清了。
“對了,二林,你回來之後沒去找過你家女人嗎?聽說還在娘家沒改嫁是不是真的?”
“有啥用?我去看了我兒子,八九歲的孩子都不認識我這個爹。我那媳婦也真夠意思,自己一個人拉扯著孩子,日子過得苦啊。”說到這裏,李二林的眼圈泛紅,低下頭說不下去了。
“那你咋不給接回來,好歹是一家人,孩子沒有爹不行,女人沒個男人支撐家也不行啊。”孟易看著李二林的樣子,知道這人還有救。
李二林抬起頭看著孟易,動了動嘴唇。
“唉,我也想啊,可是我那女人說要回來也行,但是得讓我做出個樣子給她看,如果還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她就寧可自己過。”
孟易理解二林媳婦的心思,攤上個不務正業的男人日子也真沒法過,想了想說道:“這樣,二林你跟著我幹,咱們賺錢之後去接你媳婦回來,老爺們就得有個樣兒,你看行不?”
“給你幹?哈哈,孟易你可別說笑話了,你和我都是半斤八兩,唯一比我強的就是沒進去過,和你幹有啥出息?”李二林的話說的沒錯,現如今孟易也隻是窮小子一個,隻是他不知道這個窮小子可有一顆比天還高的心。
“和我幹沒出息?那你和吳仁義幹有出息?”孟易也不發火,靜靜的看著李二林的臉色。
一陣紅一陣白,李二林覺得被人抓到了軟肋,可是想發火都難。一想到吳仁義昨天的那一板凳,心裏更是生氣。
“我誰也不和誰幹,我自己想辦法。以後別和我提那個老東西。”
孟易看出李二林的心思,微微一笑。
“二林哥,我這麼和你說吧,就你驅獸害我和縣委秘書女兒的事兒,隻要村裏一追究你準還得進去,隻是這事兒我知道你是被人利用了,所以我給壓下來了。你明白嗎?”
李二林臉色一白,定定的看著孟易。
“熊瞎子也好,野豬也好,如果人不冒冒失失的衝撞了它們,它們是不會攻擊人的,而那天的野豬和熊瞎子很明顯是主動攻擊我們的,這村子裏能驅獸的隻有你。”
孟易說完,看著不由自主點頭的李二林,繼續說道:“其實這事兒算你運氣,我受點兒傷不算啥,人家縣委秘書的女兒沒啥事,不然咱們金石村能扛得住?我想你那時候被賣了都不知道自己咋回事呢。”
“他祖宗的,吳仁義這個老王八犢子,根本就沒告訴我那些人是縣裏的官兒,太他媽陰了。既然兄弟說到這份上了,你說吧,你想幹啥,隻要能用得著我李二林的,我一定照辦。本來還想著今晚讓熊瞎子去那老王八犢子家裏轉悠轉悠呢。”
李二林不是傻子,這會兒孟易當麵鑼對麵鼓的和自己說這些,無非就是想讓自己為他辦事,反正都是對付吳仁義,算是送給順水人情。
“別,不用熊瞎子去,你隻要聽我的,我們先賺錢再說。現在村子裏的人都知道你瘋魔了,你就暫時先別動手。我有一件事還真的你去辦。”
“啥事?”
“找人試藥。”孟易指著瓶子裏白色蟻腰的螞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