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命地搖著頭,眼淚在搖晃之中灑落。

她的嘴巴張張合合,卻無法在他的禁錮之中發出聲音。

看她的臉色由蒼白轉向青紫,奄奄一息,斐爵琛隻覺得心痛得快要讓他發瘋了。

不想傷害她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卻要利用他的愛他的信任狠狠地傷害他。

他閉了閉眼,驀然鬆開手,僵直地站在那裏,等待她的答案。

空氣突然嗆入喉嚨,雨曈咳得差點緩不過來。

她虛弱地撐住自己的身子不讓自己再次跌倒在地,眸子淚光溢出地瞅著他。

他不可以誤會自己有別的男人,不可以……

“我沒有其他的男人,你知道的,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還是處……處女……”

“處女?現在的人工處女太多了!”斐爵琛無情地打斷她的話,眼中盡是譏誚。

“不是的,請你相信我,我……我有了你的孩子啊。”

最後,她哭喊著對他說出這件事。

希望,他看在他們的孩子的份上可以……原諒她。

孩子?

斐爵琛愣了一下,冷硬的目光瞬間有些軟化。

然而,腦海裏立即又浮現之前從窗子逃走的男人,他眼中的那一絲柔軟立即被打碎。

他全然不信地嗤笑一聲:“哼!到了今時今日,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

雨曈受打擊地顫著蒼白的唇,情急地上前揪住他的衣袖。

“琛,求你,不要這樣,孩子是你的,是你的啊!”

她說著,委屈的眼淚不斷湧出。

美麗的眸子因為眼淚的洗禮,清澈得幾乎能夠照痛他的心房,那麼無辜,那麼……真摯,那麼……委屈。

仿佛,他真的冤枉了她……

很想去相信,於是,他給了她,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他沒有甩開她的手,隻是緊迫地盯住她的眼眸,問道:“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隻要她說出一切,他……也許還可以相信她。

雨曈咬了咬唇,淚眼默默地瞅著他。

她不可以告訴他的,飛虎幫是黑道,他是那麼高高在上的商業龍頭,不可以跟黑道沾上關係,更不可以讓媒體捕捉到他的女人她竟然是黑道的不法分子。

而且,以飛虎幫一貫的手段,他知道得越多,就會越危險。

所以,她不能告訴他……

“對不起,我……我不能說。”

最終,她垂下了眼眸,任無奈的傷感將她完全包圍。

為什麼命運這麼捉弄人?

聽到她的回答,斐爵琛徹底失望了。

他鐵青著臉,手一甩,將她的手給甩開。

“既然如此,那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就呆在這裏,直到你說出一切為止!”

他逼自己狠下心轉身離開。

看著保鏢快速地將地下室的門關上,雨曈一驚。

她一急撲過去死死地拽著門邊,跟保鏢相抗衡,不讓保鏢將門關上。

“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

見她奮力地拉門,保鏢有些猶豫著要不要繼續用力,還是有點顧忌會傷到她。

望著她懇求的眼眸,那淚濕的臉蒼白如紙,沒有一點血色。

斐爵琛緊緊握住拳頭,強行地克製自己不可以心軟。

“還不關門!”他怒吼一聲,吼聲很大。

隻有他自己知道,那聲吼聲是為了發泄心裏痛到沒有感覺的堵塞。

“是。”保鏢聽令地一用力將門關上。

雨曈被門的力道給扯得撲上去,狠狠地撞了一下。

“唔……”她額頭被撞紅了一大塊,痛得她呻[yín]出聲。

門外,斐爵琛清楚地聽到她的聲音,他的心一跳,離開的腳步硬是無法再繼續。

他站在那裏,透過門上的小窗口看進去,看到她喘熄地扶著門,眼睛閉著,眉頭因為疼痛而皺的很緊。

好一會兒,她的眉心才微微鬆了一些,也睜開了眼睛。

他心裏的窒息因為她的這些細微表情而隨著微微鬆了鬆。

看她的樣子應該沒有事……

他抿緊薄唇,這一次,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神秘的恩人

看著他絕情離去的背影,雨曈哭得肝腸寸斷,他也不曾回頭。

均望著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她茫然地捂住肚子。

“寶寶,你說媽咪該怎麼辦?爸爸好生氣,媽媽不知道該怎麼辦?寶寶……”

她傷心地哽咽著。

漸漸的,哭到累了,她將腦袋埋在膝蓋上,任由黑暗將她吞沒。

以為這樣,就能暫時逃避她跟斐爵琛之間瀕臨決裂的事實。

……

烤時間慢慢地流逝,她不知道外麵到底是什麼時間了。

隻覺得周圍靜得可怕。

斐爵琛再也沒有來過,隻除了有人一天照三餐送飯過來,她幾乎沒有見過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