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了要做的話……)心中感謝為自己說話的箭豬頭少年,少女深深吸了一口氣。
(隻有一瞬間——機會隻有一次……)抿唇,嚐到了自己嘴裏的血腥味,疼痛使少女的精神高度集中。
(我做得到的,一定可以……做得到的——!!)澄澈的綠眸瞬間張開,一隻翠綠的變色龍躍入少女的掌心之中,在少女錯愕的神情中變化為兩米多長的長棍。
“對,沒錯。”站在跳箱上,旁觀著受傷的少女與痞氣少年、獄寺之間的戰鬥,小嬰兒抬起了抬帽簷,以隻有自己才聽得到的音量笑道:“就是這樣,鈴奈。”
因手中的長棍而錯愕分神隻有一秒,下一秒少女已全神貫注的衝上前去。
“列恩!?”頂著銀灰色章魚頭的獄寺比攻上前來的少女反應慢上一秒,已來不及更換手中的炸彈。
獄寺原本的預想是以小型炸彈給眼前的少女最後一擊,使少女暈厥從而結束這一場戰鬥,然而現在獄寺手中的是沒來得及換成小型炸彈的普通炸彈——那不是外行人的身體可以吃得消的攻擊道具。
“你……!!”沒有想置眼前的少女於死地,獄寺的動作再次慢了一拍。
“我不會輸的。”
獄寺張大了眼——他看到了少女臉上的笑容。那是毫無雜念的、確信的笑容。
像是電影的慢動作一樣,拋向少女的炸彈還在空中並未落下,少女便已壓低身形穿過落下的彈幕,長棍斜掃而出。
“唔——!!”
長棍正中獄寺的側腰,無論是被捆綁成毛毛蟲造型放在白線外圍無法入內隻能旁觀的箭豬頭少年,還是場內被少女一棍打得後退小半米遠的獄寺都難以置信的看向了少女。少女還是帶著一絲微笑,手卻已鬆了。長棍又變回了變色龍,落到了不遠處的地上;與此同時,伴隨著劇烈的爆破音,數量眾多的炸彈在少女身後爆炸。
並盛中學體育館外的樹木因體育館內傳出的震動波及而落下了幾片樹葉,在距離體育館數百米的教學樓天台上,由眾多炸彈爆炸後混合成的巨大爆炸聲讓黑衣的少年睜開了眼。體育館內,煙塵彌漫當中,一個難看的巨大凹陷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失去最後一點力氣的少女毫無懸念的被炸彈炸得飛出白線的範圍內,躺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勝負已分,是你輸了,獄寺。”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服,正裝的小嬰兒躍下了跳箱,快步走到暈厥的少女身旁。
“裏包恩先生……”獄寺順著小嬰兒所指的方向看去——不知什麼時候,獄寺的右腳腳根已踏上了白線。
“你比鈴奈先出界,所以是你輸了,獄寺。”再不去看一臉不服中還帶著些許狼狽的獄寺,被稱為“裏包恩先生”的小嬰兒抬起少女髒兮兮的臉,微笑著輕撫上少女的額頭。
“辛苦了,鈴奈。”
碰——!!
體育館的大門轟然洞開,披著黑色的校服外套,臂上戴著“風紀”二字袖章,手持浮萍拐的少年一腳踹開了封閉的體育館大門,以極其不愉快的表情道:“你們在這裏群聚些什麼?是想被我咬死嗎?”
“還是……”少年冷笑了一下,舉起了右手上的浮萍拐,“你們想因為破壞學校設施,打擾我的睡眠而被我變成一具屍體?”
“雲雀……”“雲雀恭彌……”獄寺與箭豬頭少年心中均是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