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什麼樣的呢?十年後的彭格列又是什麼樣的呢?卸下彭格列“代理BOSS”之名的北條鈴奈,又在哪裏、做些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2010.08.12修正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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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特別篇 委員長,求交往~ ...
“委、委員長……”
第一次告白的時候,由於太過於緊張而頭腦混亂、舌頭打結。
“求、求交往——!!”
在大腦內模擬過不下百次的“請和我交往吧”的話語,不知道為什麼到了嘴邊卻變成了“求交往”這種聽起來就缺乏矜持且奇怪到家的句子。
臉上燙的像要燒起來似的,欲哭無淚,難堪的想要挖個洞鑽進去。夕陽中,鈴奈用力低頭以掩飾臉頰上那紅得要滴出血來的顏色。
並盛中學的接待室裏除了告白的北條鈴奈就隻有被告白的雲雀恭彌。
察覺到筆尖在紙上遊走的“沙沙”聲消失,鈴奈抬頭,看到了拿著停下寫字的動作,麵無表情的看向自己的雲雀。
鳳目的主人似乎並不介意鈴奈奇怪的言辭,這讓鈴奈鬆了一口氣。不過讓鈴奈的胃痛起來的正是這樣波瀾不驚的雲雀說出來的下一句話。
“我拒絕。”
連幻想的餘地都沒有的完全拒絕,和意料中一樣是合乎那個人作風的答案。
第一次告白理所當然的以慘敗作為結局。沒有掉下眼淚,也沒有大呼小叫,甚至連尷尬的從接待室裏跑出去的動作都沒有。
“啊……嗯,我明白了。”以風輕雲淡到自己都覺得詫異的語氣說著, 鈴奈對又再度開始批示文書的雲雀笑道:“明天見,委員長。”
和往常一樣為雲雀打開壁燈,接著拉開門離開,當然,最後也沒有忘記輕聲的將門拉上。
(即使說“明天見”,也不知道明天該用什麼表情去麵對委員長啊……)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深深的吸上一口氣,鈴奈邁開了步子。
(或許明天應該請病假會比較好……)胃在抽痛。那柔軟的髒器內|壁像在被什麼吞噬一樣。
疼痛在一點點的加劇,像在反複的擠壓碾磨過程中七勞八損的機器或者其他什麼再也不堪外界的巨力而崩裂。痛得那麼厲害,簡直像會要了人的命一般。
(真是矯情的身體啊……)自我嫌惡的同時卻又無法製止疼痛的繼續,鈴奈想起早上真由美說過的話——
“唔哇……鈴奈你還真的想對那個委員長告白啊?”真由美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我承認雲雀的臉在整個並盛町也算是非常上乘的美顏,但是我還是不認為那個性格孤僻的家夥值得你去告白。”
“……委員長除了臉之外也有很多其他的優點的。”和山岸真由美一起站在窗邊,鈴奈小聲的為雲雀辯解著。
對於“冥頑不靈”的鈴奈,真由美隻是挑眉:“例如說?”
“委員長責任心很強……”“所以隻要雲雀看到有違他規定的人都一律咬死。”
“委員長會保護並中的學生不被小混混和其他校的學生欺負……”“然後並中的學生一般都是被雲雀欺負。”
“委員長一直在默默的處理並中的事物……”“一個人獨占接待室,從來不去上課。”
“真由美……”“鈴奈!你究竟認為那種眼裏隻有‘錢’、‘並中’、‘風紀’的人哪裏好啊!?”無奈的轉頭看向真由美,正要開口就被真由美的質問給噎住,原本想要說的話統統被鈴奈咽回了肚子裏。
“我也……不明白啊。”如果可以明白喜歡上那個人的什麼地方的話,或許自己早就可以喜歡上別的人了吧?
轉學到並盛中學一年,作為綠化委員過著每天都被風紀委員長雲雀恭彌驅使的日子,習慣了午休時間、放學後直奔接待室的每一天。泡茶,準備茶點。早上是紅茶、奶茶或者是清淡的綠茶;午間多是去火的涼茶或者明目的花茶,午後三點放學以前則是準備濃茶或檸檬茶。放學之後又回到清淡的綠茶。
慣性的把便當做成兩份,擅自在家政課的時候多做一份點心,連看流行雜誌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去看“如何關心他的胃★”的版塊。
——光是想到雲雀皺眉的表情就覺得難受。
所以,一直都想為雲雀做些什麼。
可是像那樣堅強的人,又有什麼是聚集在他身邊的“草食動物”可以做的呢?不過隻有泡茶,端出合適茶點這樣的小事。
滴滴答答的聲音打在走廊的窗戶上,雨滴沿著透明的玻璃蜿蜒,然後落下。閃電、落雷,雨聲驟然急促;夏天的雨總是來得這麼突然,就像任性的孩子一時興起的惡作劇。
(胃好疼……)靠在走廊壁上,鈴奈突然覺得很累。(去保健室吧。)
“打擾了……”拉開保健室的門,意外的沒有看到夏馬爾醫生;鈴奈索性自己打開藥櫃的門翻找胃藥。
一排排的瓶瓶罐罐上全是學名。一手捂著自己的胃,焦躁使鈴奈的胃越來越痛。
“……”忍不住想要歎息。為什麼自己會那麼軟弱呢?不過是一次告白失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