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準備這套衣服,好讓鈴奈在對陣澤田的時候使用,對嗎?”

“是這樣又怎麼樣呢?”四十公分的小嬰兒轉過身,用和稚嫩的臉龐不符的成人式語氣道:“你特意來這裏就是為了問這種怎麼都好的問題?”

沒有反駁即是默認,得到裏包恩無言答案的可樂尼洛也不想繼續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她、鈴奈是你的第幾個學生了?一向奉信一次隻教一個學生的信條的你是準備改變自己的信條、還是準備辭去澤田的家庭教師的職務去教育鈴奈?又或者……你根本沒有把鈴奈當作是自己的學生?”

對於可樂尼洛的疑問,裏包恩回答的淡然:“我既沒有改變信條的意思,也不會辭去阿綱家庭教師的職務。”

“哦?”早已料到裏包恩會這麼回答,可樂尼洛真正在意的是裏包恩接下來的話——裏包恩沒有把鈴奈當作學生即是說鈴奈是一枚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對於可樂尼洛來說:與其看著鈴奈淪為棄子,還不如由自己來接手這個學生。

“迪諾和澤田綱吉是黑手黨中最強的七個嬰兒之一的晴之阿爾柯巴雷諾分別受加百羅涅第九代與彭格列第九代的委托成為而阿爾柯巴雷諾的學生的,”黑色的大眼中是一抹狡黠,站在鈴奈與綱吉戰鬥後留下凹洞的牆壁前,裏包恩神態自若的回頭,“北條鈴奈是殺手裏包恩的學生,僅此而已。”

“……原來如此,以個人身份來做鈴奈的家庭教師嗎?”知道裏包恩不會給自己出場的機會,可樂尼洛閉眼笑道:“真像是你會回答的答案。”

“不過這樣一來,鈴奈需要小心的人又多了一個;毒蠍子可沒有放棄殺了你的學生好帶你回意大利的計劃。啊……說起來最近毒蠍子都沒有在你的身邊出現,你不會是被甩了吧?裏包恩。”可樂尼洛戲謔的笑問。

“別說傻話,”自信到可以說是自大,裏包恩連思考的時間都不需要便開口道:“向來都隻有我甩別人,沒有人能甩我。”

探查情況回來還沒來得及休息就同巴吉爾回意大利說服巴利安與彭格列同好會進行抗爭戰的碧洋琪早在五天前便應該回到了並盛町。一向喜歡膩在裏包恩身邊的碧洋琪沒有出現的理由裏包恩大約可以猜到幾成。

“碧洋琪有需要親自出麵解決的事情,最遲今晚或者明早就回來了。”

“是嗎?”對碧洋琪的事情不感興趣,可樂尼洛隻是輕笑道:“但願鈴奈今晚能睡個好覺,好應對又會是充滿挑戰的明天。”

“哈嚏……!”

此時在北條家,盤起半幹的長發、打開窗戶的鈴奈打了個寒顫——哪怕是夏天,夜晚的氣溫也不會太高,剛洗過澡隻穿了條家居連衣裙的鈴奈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抱著白天收到的包裹坐到床上,鈴奈小心翼翼的拆開了箱子。整個箱子裏最上麵的東西是一頁對折的信簽紙。以金黃色為底的信簽紙本身便足夠花哨,再加上一堆各種形狀亮晶晶的裝飾貼紙,這薄薄的一頁信簽似乎包含著一種不知道該稱之為氣勢還是什麼的東西。

『致鈴奈醬:』

分不清是自己內容還是裝飾貼紙才是重點的信簽上,以輕浮的語氣寫成短信光是字跡就能讓人產生“哇啊……這家夥好輕浮”的感覺。短短不到二十行的信裏有三分之二都是絮絮叨叨的詢問和亂七八糟諸如“有想念總是帶給你快樂的我嗎?啊!我感覺到了!你強烈的思念電波!!”之類不正經的話,寫信的人在最後的幾行裏隻用了一句話簡單的說明了自己很好,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事,剩下的又是一如既往的插科打諢。

“正君……還是一樣那麼有精神啊。”看完信簽,把信簽收好,鈴奈想著下次發電郵給寫信的這個人的時候,一定要邀請對方來並盛町來玩上幾天。

除了信簽以外,箱子裏有鈴奈拜托寫信的人寄來的全新男子製服:那是東京某所私立學園的製服。

在和十年後的巴利安進行choice的前幾天,鈴奈曾在夢中對骸提起過自己以前住過的地方——東京三大都心之一的池袋。順便提起的還有和鈴奈同年紀、現在已經是高中新生的朋友,以及那個朋友所在的高中。

『唔……私立學園的製服嗎?Kufufu……似乎有點意思啊。』因為聽到了骸的這句話,鈴奈第二天便寫了電郵拜托遠在東京的友人看有沒有辦法拿到這所學校的製服。

“這就是正君他們的那所高中的男生製服嗎?”簡單的西服款,樸素的顏色,沒有過多裝飾性的細節,與並中的製服有異曲同工之妙的製服,“啊……還是全新的。”

(這件製服和我想象中的一樣,搭配起衣服來應該會很容易。)從箱子裏拿出製服的鈴奈想著,不由得自言自語起來:“……不知道骸會不會喜歡?”

“Kufufufu……什麼東西我會不會喜歡?”

“……!!”突然出現在房間內的聲音嚇的鈴奈心跳瞬間停止,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還是一身黑曜中學的製服,憑空出現的骸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那種理所當然的表情和理所當然的口吻也一點沒變。

“這是你說過的私立學園製服嗎?”沒有得到鈴奈的許可便徑自坐到了骸愣著的鈴奈身旁,骸饒有興趣的拿過鈴奈手上的製服,隨後評論道:“太單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