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翅撲扇,一隻毛絨絨的小東西從青年雲雀的頭上冒了出來。

“啊……”確定自己沒有眼花,鈴奈相信自己看到的是另一隻雲豆。(雲、雲雀先生的頭發是鳥巢嗎?為什麼雲豆會從那裏冒出來?!)

“雲雀、雲雀,”“兩個、兩個。”

(說起來,有時候會看到雲豆停在委員長的頭上呢。)看著一上一下叫得歡快的兩隻小鳥,鈴奈的大腦裏出現了一窩一模一樣的雲豆把雲雀的頭當鳥巢的情景。不敢出聲打擾閉目養神的青年雲雀,鈴奈忍住差點脫口而出的滿腹疑問與感歎努力消除自己腦內雲豆們用雲雀的頭發築巢的獵奇畫麵。

“啾……”銜著幾朵酢漿草的小花,一隻小刺蝟乖巧的把粉色的花朵放到了雲雀的掌心之中。

“嗯?這是給我的嗎?謝謝。”

轉瞬即逝的柔和表情在鈴奈眨眼間消失,雲雀又恢複成了平時那種撲克臉。

(委、委員長在道謝!?那個委員長居然會對人、不對!是對動物道謝!)第一次見到雲雀對生物道謝的鈴奈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不是鈴奈大驚小怪,實在是雲雀那種性格太難以讓人想象他會向什麼東西道謝或者低頭道歉。過度的驚訝使鈴奈挪動了身體,連帶著坐著的無腳椅也和榻榻米摩攃發出了細微的聲音。

“……”眉頭皺起,青年雲雀緩緩睜開了鳳眸。

“對、對不起,雲雀先生,打擾到你休息了。”

看了眼低頭小聲道歉,像做錯了事情的小學生一樣把雙手放在膝蓋上揪著裙子的鈴奈,青年雲雀隻是輕哼了一聲。

十年可以改變許多的事情,即使看起來沒有改變的事物也不一定就沒有變化。十年後的雲豆或許和現在的雲豆沒什麼變化,但十年後的雲雀恭彌和十年前的雲雀恭彌絕對不會再是同一個個體。

(大家都會長大,誰都不會例外。)低著頭,視野裏隻有桌麵和兩隻雲豆圓圓胖胖的身體,鈴奈再次漫無邊際的想著。(十年後的我,會變成什麼樣的人?)

“雲豆……過了十年還和現在沒什麼改變嗎?還是雲雀先生身邊的這隻雲豆是雲豆的孩子或者是孫子呢?”

“……這孩子是第二代。”

“……耶?”不知不覺的把問題問出了口,直到聽到青年雲雀的回答才回過神來的鈴奈抬起了頭。

沒有複述第二遍的意\

“和你沒有關係。”算不上溫柔的撥開鈴奈的手,雲雀轉身邁步,“你隻要閉上嘴跟著我就可以了。”

“雲雀先生……”看著雲雀那像是抗拒著什麼的執拗背影,鈴奈咬唇跑上前去跟在了雲雀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