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鈴奈。”
作者有話要說:抓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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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目標二十五 相似的兩人來了 ...
“真難看啊。”
閉著眼睛的鈴奈最初聽到的是這句話。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這麼回答著的鈴奈不意外自己張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骸。
溫柔的風,綿延的綠意,婉轉的鳥鳴與樹枝樹葉相互摩攃產生的“唰啦”聲。白衣赤腳的少年與獨自坐在小丘大樹下的少女。什麼都沒有改變,什麼都不會改變。
這裏是夢境。分不清是骸的還是鈴奈的,亦或是其他人的夢境。每次一進入到這個夢境之中,鈴奈就可以見到骸。這和鈴奈的意誌無關,似乎連骸也無法控製這樣的相遇。
“羨慕一個根本不出色的廢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嗎?Kufufu……人類的劣根性之一呢,”骸的話與其說是嘲諷,不如說更接近於陳述,“想著‘我比較厲害,所以我才是應該得到的人’,嫉妒的幾近發狂。”
“……還不到發狂的程度。”輕聲的辯駁著,鈴奈心知骸所說的都是事實。
(是的,不是羨慕那麼好聽的詞。這種行為是更加醜陋的,對……)
(我在嫉妒著綱君。)
嫉妒他的身邊圍繞著那麼多關心他、在乎他、把他看作必不可少的同伴的人。也嫉妒即使是廢柴到不行的他還是被所有人報以厚望。
(不過我最嫉妒的是……)
明知道自己是個廢柴,但綱吉仍然沒有放棄過努力保護眾人的事。堅持、堅定,對要做的事不抱有一點懷疑的綱吉讓鈴奈覺得十分耀眼。
(嫉妒啊。)
嫉妒的同時又自我嫌惡,可是無論怎麼自我嫌惡都無法停止嫉妒。
“Kufufu,有什麼不好呢?嫉妒。”
“唉……?”坐在樹下抱著膝蓋的鈴奈抬眼去看說話的骸。
“人類做出了像人類一樣的行為,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同樣也不是什麼溫柔的安慰,骸隻是繼續著陳述:“沒什麼好可恥的。”
“沒什麼……好可恥的啊。”聞言,鈴奈微愣,隨後複又笑出聲來。
“……骸其實意外的是個好人?”
“Kufufu,這可是我有史以來聽過最糟糕的讚美了。”
“謝謝,骸。”也不管骸的表情如何,鈴奈輕笑著從樹下起身,“我先回去了。”
拍落裙上的草葉,赤腳踏在草地上,過於真實的夢境有時會讓鈴奈幾乎忘記這是隻是一個夢。轉過頭背向骸,有光之門在鈴奈的眼前敞開。耀眼的光芒之中的鈴奈直覺的明白自己是要睡醒了。
“待會兒見。”
目送著鈴奈消失在光芒之中,骸無意識的挑起了唇角。
“Kufufufu,奇怪的女人。”
眼前的景物主角從模糊變為清晰。當鈴奈因為首先映入自己眼中的是天空而驚訝了兩秒之後,鈴奈想起了自己前一天晚上是在沒了大半個屋頂的船屋了留宿的。
按下睡袋裏的控製按鈕,鈴奈從解除睡眠模式的睡袋裏坐了起來,邊打著哈欠邊揉著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
“早,鈴奈前輩。”“唔……”
下意識的尋向聲源,鈴奈看到了同自己一樣從睡袋裏坐起,壓低聲音向自己道早安的綱吉。
“綱君早……”
相互道過早安,鈴奈和綱吉極有默契的離開了船屋才繼續進行交談。
“綱君,起得很早呢。”鈴奈想破頭也隻找出這麼一句能說的話。
“啊、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醒了。”
沒說幾句話鈴奈和綱吉就都覺得有些尷尬,而後不適應這種場合的兩人匆匆寒暄了兩句便分開了。
洗漱完畢,換好衣服,整理過儀容、儀表的鈴奈重又回到了船屋,船屋的門口站著同樣又回來了的綱吉。
“啊……”“啊……”
不期而遇,兩人都對對方的出現有種微妙的感覺。
“……綱君也是回來找大家的嗎?”尷尬的空氣讓鈴奈有些憋悶。對綱吉微笑,鈴奈沒事找事的問。
“嗯,不過大家都還在睡的樣子。”不太好意思的綱吉撓了撓頭,自言自語的低聲道:“真是糟糕啊,我本來還想找獄寺君還有山本君一起去找點吃的……”
“找吃的?”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生怕鈴奈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綱吉急急的解釋著“不是鈴奈前輩你們做的料理難吃!不,是大家做的料理都很好吃……!”覺得自己有越描越黑的嫌疑,綱吉辯解的聲音越來越弱。
“我隻是覺得不能一直把這些事情都推到你們女孩子的身上……”
(……這個人究竟要無懈可擊到什麼地步啊?)善良、體貼、溫柔,喜歡照顧人,總是為身邊的人著想。鈴奈想有著普通人全部優點的綱吉能讓其他人聚集在他的身邊是有道理的。
(這樣我不是存心要取代綱吉都取代不了了嗎?)但是這樣的綱吉鈴奈非但不討厭,甚至可以說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