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明白獄寺究竟是要做些什麼的鈴奈聽話的重又躺了回去。
安靜的房間之中,一時間無話可說的兩人一起看向了天花板上的花朵型吊燈。
(好、好尷尬……)沒有半點睡意,連眼睛都不想閉起的鈴奈不敢想象獄寺會先對自己說話,索性便自顧自的尋找起話題來。
(不過獄寺君會拒絕搭話也在情理之中。)最好了自己會被獄寺晾在一邊的覺悟,鈴奈開口了:“說起來,我記得獄寺君是一個人住的吧?”
(咦咦?!為什麼是這句?!一開始就涉及個人隱私的句子是絕對的禁句啊!)
才把話說出口就後悔了,鈴奈在心中暗罵自己是笨蛋。
(得補救才行……)
“一個人生活不辛苦嗎?”
(啊啊!!又是禁句!)聖母言論連發,鈴奈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表達些什麼。
“沒什麼。”
就在鈴奈以為獄寺不會回答了的那一秒,獄寺的聲音傳到了鈴奈耳朵裏。
“唉……?”
“一個人住也沒那麼糟。”筆直的看向前方的牆壁,獄寺沒有去看詫異的鈴奈,“再說你還不是差不多的狀況。”
想到那對東逛西逛不喜歡回家的任性父母,鈴奈無奈的笑著歎息了一聲:“確實……”
“不過獄寺君和我不一樣啊,獄寺君是真的沒有用家裏一分錢,獨自一個人生活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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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上獄寺銳利的視線,鈴奈這才意識到自己觸及到了獄寺不喜歡被人觸碰的地方。
“對不起,前兩天偶然聽碧洋琪姐姐提起,所以——”
(老姐那家夥,連這種事都……)心裏埋怨了姐姐一句,獄寺複又轉過了頭。
65、目標二十七 Change來了 ...
“對不起,獄寺君。”
“沒什麼好值得道歉的事情。”看到鈴奈小心翼翼道歉的樣子,獄寺就生氣不起來。更何況鈴奈確實沒說什麼能讓獄寺生氣的事情。
在未來的時候解除了對父親的誤會與對母親的誤解,但獄寺並沒有因此就打算和父親冰釋前嫌,“一個人生活沒什麼了不起的。”
“要作為十代目的左右手留在十代目的身邊,照顧好自己本來就是最基本的事。”
“那……獄寺君生活的不辛苦嗎?”雖然有點難於啟齒,但鈴奈還是擔心獄寺,“像錢什麼的……”
其他的不說,總是打扮的叮叮當當、極度閃亮的獄寺單是穿著大概就是一筆不小的費用。更遑論獄寺住的還是高級公寓,且公寓裏的東西看起來都不便宜。
(還有那書籍的高山和滿櫃子的雜誌……)當然堆放著書籍、造型洗練的寫字台與櫃子也是要花錢的。
“自己承擔這種程度的生活費是理所當然的。”
“唉?”聽獄寺這麼回答的鈴奈在腦中自動對比起了自家的家具與獄寺公寓裏的家具。
(“這種”程度?)自家的家具大部分都不是新品,但勉強可算是中上等品,可是對比起獄寺用的那些家具就顯得寒酸遜色了許多。
“獄寺君是在哪裏打工嗎?”鈴奈覺得獄寺不像會為小餐館洗碗、送外賣的人,而且小餐館也不可能支付足夠租得起高級公寓的時薪。
(等一下……中學生是可以打工的?)四處搬家,沒有接觸過打工的鈴奈對打工的概念隻停留在鄰居的高中生姐姐有去打工而已。
“打工?”獄寺想了想,回答道:“嘛,那也算是打工吧。”
“為飾品做設計。”
沒有多顧慮什麼就把話說出口的獄寺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第一次把自己生活上的事對人說。
“飾品設計?”想到櫥窗裏那些亮晶晶的飾品裏可能會有獄寺的作品,鈴奈就忍不住稱讚出聲:“好厲害!獄寺君!”
“……!”因鈴奈崇拜眼神一愣,將雙手抱在胸`前的獄寺不自覺的微紅了臉,“那種的根本不算什麼,和論文比起來根本是小菜一碟——”
“論文?”
“啊,”一不小心就對上了鈴奈認真的視線,獄寺脫口而出最近寫過的東西:“《論量子單向函數與量子信息密碼學》。”
試圖去理解記憶獄寺話語的鈴奈在沉默了三秒後發出了疑問的聲音,“……唉?”
“《論量子單向函數與量子信息密碼學》。”獄寺又重複了一遍。
“‘論量子單向信息與’……”試圖複述獄寺的話,不知不覺之間已能和獄寺自然對話的鈴奈忘記了前不久
65、目標二十七 Change來了 ...
自己還擔憂著能否和獄寺好好相處。
“笨蛋,是論量子單向函數與——”同樣的,糾正著鈴奈的獄寺也忘了自己曾是那樣的厭惡鈴奈,厭惡希望這個人從來沒有存在過才好。
這個時候的獄寺沒有想過將來會怎麼樣,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