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作梗,想殺了我報複父親,這算盤不可謂不好,可是,有沒有想過,惹過我的人,即便是死,我也要從他身上撕下一塊肉。”
泗水樓麵色愈發的陰冷,像是要擠出水一樣,手中的五指的漸漸握緊,空氣中的溫度也因為他的改變,驟然降低幾分。
聲音不大,但卻每一個人都能清晰聽見。
眾人麵麵相覷,噤若寒蟬,泗水樓的話,如同一把冰冷的寒刀,猛然間刺入他們的身體,讓他們感覺到陣陣無力的顫抖。顫抖中,還有一份慶幸與悲涼。
“為什麼你們都蒙麵,你們領頭的那個沒蒙麵?”
“這棠姬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在氏族中,從來沒有見過他。”
“沒見過,同樣為火靈之力,應該也是我們泗水氏的人,可能是泗水鄒暗中培養的死士。”泗水樓道:“你們所有人,都把蒙麵黑布拿下。”
所有人都一個看一個,顯然有些猶豫,沒有誰主動拿下。
“公子,不知能否放過他們?”棠姬問道。
“如果放過他們,那他們?”泗水樓問道。
聽著泗水樓的問話,棠姬略有所悟,雖然泗水樓沒有把話完,但她已意會了泗水樓的意思。
棠姬連忙道:“從今往後,他們所有人的命,都是公子你的,他們隻會聽公子你的話,做牛做馬,他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聽見沒有!”棠姬轉身向後大聲
道。
可這一問,十多人的隊伍,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回答她,不是因為棠姬的話有什麼問題,而是因為他們不願,因為還有一個人。
“不夠。”泗水樓淡淡道。
不夠?
什麼意思?難道棠姬的條件還不夠嗎?這已經是算是底線了,還要加條件,那會是什麼條件?
“樓公子,你還需要什麼條件?隻要他們能活命,什麼條件都能加。”棠姬苦澀的問道。
泗水樓坐在石頭上,皎潔的月光撒在他的身上,平靜的如同百年不動的死水,突然眼中光芒一閃,稍縱即逝,讓人看不清那是什麼樣的光芒。
“什麼條件都能加嗎?”泗水樓冷笑道。
棠姬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喉嚨如同多年沒有過水的滋潤,幹燥、苦澀的道;“是。”
命都是別人的了,做牛做馬都會任勞任怨,還有什麼條件不可以加?
泗水樓站起身,雙手負後,微動腳步,一派閑散,然後像是自言自語的道:“我怕他們不聽我的話,所以我還需要一個領頭的。”
靜,一陣寂靜,整片密林中,半都沒有任何一點響聲。
“領頭的?什麼意思?是棠姬姐可以不用死了嗎?”所有人都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該不會是他們聽錯了吧!
“咻。”
正在所有人還在發愣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打破了死一樣的寂靜。
隻見一道火光直衝上,如同流星,速度極快。
火光衝上空,然後緊接著,隻聽見一聲“嘭”的爆鳴,極速的火光,瞬間爆炸破碎,黑幕一樣的蒼穹上,頓時開出一朵巨大的花朵。
鮮紅的條紋,一筆一劃,在巨大的黑幕上,勾勒出一朵妖嬈的蓮花,絢爛美麗,奪目照人,瞬間照亮了半片山脈。
這,是一個妖蓮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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