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堅持了五分鍾,還是沒有入睡成功,反而是不由自主扭了扭,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有聽到任何動靜的蘇雪悄悄睜開眼,不知道何時夜棋墨已經閉上雙眼,呼吸淺淡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臉色微紅的蘇雪又扭了扭,實在是不太好受。
她伸手,正要將夜棋墨桎梏在自己身上的手拿開,卻察覺到不太對勁兒,猛然看向男人,果然已經醒了。
“動來動去做什麼?”夜棋墨的聲線暗啞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性感。
這個該死的女人,動來動去是在挑逗他嗎?
蘇雪微微一愣,沒有意識到夜棋墨突如其來的脾氣是怎麼一回事兒,但她也顧不得太多,隻能可憐兮兮道:“我真的要起來了。”
再不起來就要丟死人了!
夜棋墨顯然沒有那麼容易放過她,意識到男人要做什麼,蘇雪連忙一伸手不管不顧推開了他,翻身而下直接就衝進了洗手間。
側躺在床上的夜棋墨,冷冰冰的俊顏有些破裂的痕跡,嘴角卻不由揚起一抹愉悅的笑容。
剛剛蘇雪一係列的動作一氣嗬成,像極了一隻可憐兮兮的小倉鼠,落荒而逃的模樣實在是滑稽又可愛。
這個念頭在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夜棋墨自己都愣住了。
如此溫馨的生活,是他從前從來都沒有想象過更加沒有感受過的。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有些貪戀的。
洗手間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夜棋墨閉上眼不願意再去多想。
蘇雪推門出來臉色微紅,神色淡然不少,她探頭探腦看了夜棋墨一眼,男人已經瞌上雙眼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她不願意再繼續當抱枕,幹脆輕手輕腳出了房門。
夜棋墨也不在意,自顧自在床上繼續躺著,他隻需要微微一轉臉,整個床鋪都是蘇雪身上好聞清甜的味道。
若不是手機鈴聲的打擾,夜棋墨的心情會一直很好,他冷著臉拿過手機一看,方之安打來的。
“喂。”夜棋墨的聲線冷冰冰的。
手機那頭的方之安不由縮了縮脖子,怎麼有一種好可怕的感覺,該不是打擾了夜少什麼要緊事情吧?
他抬手看了看表,現在還沒有到下午,正所謂饑寒起盜心,保暖……
阻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方之安也隻能大著膽子繼續道:“夜少,之前您讓我查的那個藥,查出來了,是一種被禁止的藥物,我在醫生那裏谘詢了一下,這樣的藥物不存在意誌力和外力能夠克服的情況。”
夜棋墨冷冽的俊顏寒意更甚。
不存在意誌力和外力能夠克服的情況?他那天中了藥,又不討厭蘇雪,甚至還對她有說不上來的情愫。
所以他們沒有發生什麼,真的是蘇雪做了些什麼?催眠?
“催眠呢?”夜棋墨涼絲絲道。
方之安沒有料到夜棋墨還會這般問,還好他早已了解得無比全麵。
“催眠也是不可能的,醫生說催眠其實隻是一種暗示,那個藥之所以被禁止,就是因為完全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解。”方之安腦補了那天的細節,可是夜少那天也不在房間啊!
一定是中了藥之後離開了,所以才會叫個鴨過去收拾裏麵的人。
方之安不由一陣陣惡寒,也不知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替那不認識的人默哀的同時,方之安賤兮兮笑了起來,既然那個藥無藥可解,那隻能是蘇大小姐……
嘿嘿嘿,看來夜少這應該是好事將近了啊!
夜少和蘇大小姐的事情,方之安自然是不敢腦補的,他隻能替夜少高興,這是好事,好事。但願冰山從此變成繞指柔,他們這些下麵的人不也就跟著沾光了?!
“我知道了。”夜棋墨冷聲道,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方之安聽著手機裏的忙音,這才有些疑惑不解,夜少這似乎是在糾結什麼,可是有什麼好糾結的呢?難道和蘇大小姐一起,不好嗎?他分明就是喜歡人家!
夜棋墨鼻腔還縈繞著蘇雪好聞的味道,眸光之中卻閃過一抹冷冽。
無藥可解,又不是催眠,蘇雪到底做了什麼?
夜棋墨突然想到爺爺的態度,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陸知白這幾天也很苦惱,那個男人讓他做的事情說難也不難,但萬一被發現了那就麻煩了。
他必須要想個辦法,才能夠辦成事的同時,又可以讓自己置身事外。該怎麼做呢?
陸知白也想過花錢找人來西郊鬧事,又覺得就算那些小混混不明就裏,不知道夜棋墨這個人,在金錢的驅使下來鬧事了,就憑著夜氏的勢力,不過是小事一樁,小打小鬧罷了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裏。
達不到那個周先生想要的效果不說,搞不好還會把自己給搭進去。
一時之間,陸知白才意識到這件事情還真的有些難辦,果然這筆錢不是那麼好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