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荊棘染看著來到她身前擋刀的七號,眼眶逐漸的放大。
水刀從七號的右肩切入,從左腹滑出,猙獰的傷口直接崩裂開來,鮮血如泉湧般噴濺而出,將白雪徹底染紅,滾燙的溫度融化白雪,七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洞千秋淡然一笑,這等場麵他早已司空見慣,他抬腳將七號踢到了一邊,張嘴吐了一口吐沫,道:“像垃圾一樣腐朽吧。”
他再次揚起手臂,向荊棘染的頭顱劈斬而去。
突然,一道身影衝到了荊棘染的身前,洞千秋雙瞳一縮,冷聲道:“礙事的人我都會殺掉,一個不留!”
叮!
水刀碰撞到了一麵鏡子之上,巨大的反彈力讓洞千秋腳步踉蹌的後退,他驚訝的抬眼望去。
仙桃壽不忍的看了七號一眼,他扶起荊棘染,縱身而起,腳步輕盈的點地,身形快速的沒入廣袤山林之內。
“這步伐是仙桃林蹤滅。“洞千秋散去水刀,凝重道,”還有那麵鏡子,那是十七神器之一的禦神鏡!雖然是仿的,但威力依舊十足。嘿嘿,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我真是來對了。”
仙桃壽的腳步在雪林之內急速奔掠,他眼睛掃視著後方,見洞千秋沒有追上來,他將荊棘染放到了地上。此時的荊棘染正在發生著翻地覆的變化,她那羊脂白玉般的皮膚逐漸的褶皺起來,深黑的長發褪色,變得灰白參半。
“還好嗎?”
荊棘染搖了搖頭道:“鷹鳳山之名果然不同凡響。即使是實力最低位的海藍騰鯨也強到了這種地步!看他的年紀也隻有十七八歲的樣子,當真是一名鬼才!百年難見。”
“我一直都不明白。蝶王費盡心力聚集這麼多才想幹什麼?以她的實力,本不需要這些人的輔佐。”
“七星彙聚,陰陽交融,地巨變!神器光威,重現日,末日光景,當世再現!”
仙桃壽微皺眉頭,道:“我不明白。”
荊棘染幹笑兩聲,她盤膝而坐,運轉丹田內力,療傷換貌。
仙桃壽背靠在樹上,為她護法。
七號之死,荊棘染身負重傷,這兩條消息不脛而走,很快便傳遍了整個鎮和荊棘家族。
樹倒猢猻散,一位位仆人告辭荊棘花,他們以過年回家探親為由接連離開。
家道中落,盛極必衰,荊棘花沒有挽留,她頹廢的坐到了椅子上,心神悲涼晃動。
梟神背著行李來到安子旭身前,他抱拳道:“不是我貪生怕死,而是我真的實力有限。看過你和海藍騰鯨的戰鬥,我深知自己實力低微,還需多加磨練。我不想扯你和仙桃壽的後腿,在此別過,有緣再見。”
安子旭並沒有因為梟神的退卻而蔑視他,他的決定是正確的,就像那些仆人,他們隻是普通人,他們的離開隻是為了保命。
人有的時候會做出一些令人不齒之事,但那隻是想活下去,僅此而已。
安子旭抱拳,他送梟神到了荊棘宅邸的門口,兩人就此告別。如果能化險為夷,以後有緣再見,再把酒言歡。
安子旭剛一轉身,荊棘雀兒毫無聲響的出現在他的身前,此時的她眼皮深垂,臉上浮現著濃濃的絕望。
“不要這樣。”安子旭俏皮的眨了眨左眼,笑道,“我們還沒有到彈盡糧絕的地步。你們荊棘家還有一位不世高手,再加上我和仙桃壽,尚有一戰之力。”
荊棘雀兒眼眶紅潤,淚珠從眼角流淌而下,她伸出雙臂抱住安子旭,抽噎道:“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
她一直重複著這句話,安子旭抿著嘴唇,他此刻無言,隻能輕拍著荊棘雀兒的背,希望能給她一點安全感,讓她擺脫那種陰鬱的情緒。
荊棘雀兒擦幹臉頰上的淚珠,她拉著安子旭飛快的向暗器熔煉室跑去。
黑子坐在屋頂之上,他歪著頭看著在院中踱步,神色慌張的荊棘花,笑道:“就讓我助你們一臂之力吧,算是離別之前的報答。”
安子旭來到熱浪洶湧的暗器熔煉室,這裏和外界截然不同,冬夏交換,讓人不能適應。
在最為旺盛的一簇火焰中躺著一枚中指長的暗器,安子旭被吸引,腳掌抬起,逐漸接近:眼前的這枚暗器散發著紫、青、黑三色光彩,看起來便會覺得異常危險。
“這是?”
荊棘雀兒來到安子旭的身邊,她指著暗器道:“這就是武道界最強暗器之一的死神鎖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