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將來,兩人便默許了大玉兒對胤俄的管教。從此胤俄便生活在了水深火熱中,她既要在大玉兒的監督下練習妝打扮穿旗袍穿花盆鞋走路,學習繡花打絡子規矩管家等格格必修課程,又不想放棄乾隆允諾過她的跟阿哥同等的教養,每天的日子過得苦不堪言,忙完了這個忙那個,穿上女裝學繡花,換上男裝到上書房,最後差點精神分裂。
以禽獸一般的頑強生命力,小十硬生生熬過了最痛苦最疲憊的時光,逐漸習慣了高強度的學習。等到羽瑤懷了身孕,大玉兒婚事也定下來了,眾人對胤俄的管教便鬆了一些,胤俄有了喘熄的空閑,她這才想到自己被這樣瘋狂的訓練是因為長大後要嫁人的……
要嫁人……要嫁給一個男人……要跟一個男人過一輩子……還要……生孩子……
爺是純爺們啊!純的!胤俄哀嚎著淚奔了,去找羽瑤哭訴。
額娘!求安慰!求親親!求抱抱!
嫁人就嫁人,爺還壓不住小小的一個額駙嗎?被羽瑤溫暖的懷抱治愈了的胤俄逐漸恢複了誌滿意得。從此她更加努力的練鞭子,握緊小拳頭準備把她將來的額駙訓練的乖巧聽話各種忠犬。
在胤俄開始習慣了自己平靜美好的皇家公主生活的時候,這可憐的孩子被又一個更大的杯具壓的各種淚奔了。
剛滿十歲的和孝公主開始發育了,胸口的漲疼和逐漸隆起的弧線都讓我們的小十纖手捂胸以頭搶地。
蒼天,你也太冷酷無情無理取鬧了!爺是純爺們!純的!你怎麼能讓爺……讓爺長胸部呢?小十揉著又脹又酸又疼的胸口,抹著眼淚去找羽瑤訴苦去了。
嗚嗚嗚嗚……額娘,求埋胸!求埋胸!求埋胸!
可惜這次胤俄沒有在自家額娘那裏得到什麼安慰,羽瑤把人摟過來親親抱抱埋胸之後,一邊摟著女兒幫她揉胸口一邊柔聲安撫,卻把可憐的胤俄再次被打擊的死去活來:神馬?額娘你說神馬?爺這身段隨你?也就是說,爺這胸將來也要長的這麼大?
胤俄拿帕子捂著臉,像被火燒著屁股的兔子一般竄了出去。跑到自己屋子裏換了一身男裝拎著鞭子帶著兩個太監,胤俄滿身燃燒著憤怒抓狂的火焰,向著宮門口飆去。在她快衝出宮門的時候,聞訊趕來的胤禛把人截住了。
自大玉兒出嫁以後胤禛就擔負起了教導自己這個不成樣子的姐姐的重任。雍正爺收拾人的手段那是杠杠的,幾年下來已經把小十調、教的平時舉止有點淑女的樣子了,穿男裝也隻在去念書或者練武的時候。現在小十忽然發飆,胤禛頗覺得好奇,便前來攔截。
於是,小四兒重生以來第一次被吼得接不上話來。胤俄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委屈一肚子的怒火,見胤禛如此不憐香惜玉的冷著臉攔著她,那心中憤懣再也按捺不住,纖纖玉指指著胤禛的鼻子咆哮起來:“你少在這裏管著爺!爺是你姐姐你知道不,是姐姐!甭說什麼上輩子,甭說你跟爺一樣倒黴,你們幾個加起來了都沒爺悲催!就知道讓爺穿女裝,你給爺穿個看看?還要爺繡花打絡子背女戒!你給爺背個試試啊!”胤俄越說越惱怒,眼圈通紅:“誰有爺倒黴啊,這輩子竟是投胎成了個格格!你又不是個女娃,你怎麼知道爺有多煩多鬱悶!爺現在恨不得再去投胎一次!”
雍正爺默默的退到一邊,看著小十頭上燃燒著黑色的火焰衝了出去。眼看著他的二姐姐都快要精神錯亂了,胤禛心中僅有的一絲良心阻止了他對胤俄的火上澆油。然後,這輩子被羽瑤帶的喜好八卦的雍正爺去自家額娘那裏請安了,順便套出了小十這幾日狂躁不安的根源。一頭冷汗的胤禛心中的開始默默的同情胤俄,在心中暗自劃拉了幾下,最後決定放鬆一下對於胤俄的教養,免得真把自己上輩子的十弟給逼瘋了。
胤俄淚奔著出了宮,揚鞭打馬直衝青樓。在那裏,胤俄才能覺得自己還是個純爺們。
所以,胤俄後來經常性的出宮逛八大胡同等地,雖然每次被發現後都會被眾人拎著耳朵批評一番,可都沒人下狠手去整治她這個毛病。小康福臨胤禛等人思考了一下胤俄現在的各種苦逼處境,紛紛覺得自己的鐵石心腸都有些鬆動了,不由自主的鬆了鬆手。於是胤俄能夠繼續穿著男裝在青樓楚館裏麵晃蕩。
等胤俄沾了一身胭脂水粉的香味回宮後,羽瑤把她叫了過來,向她展示一件隻有兩片圓圓的布料和幾根帶子縫在一起,背後麵有暗鉤的貼身衣服。羽瑤告訴小十,這就是幾百年後每一位女性的必須用品……
胤俄青黑著一張小臉離開了,仰頭望天寬麵條淚中……
胤俄十四歲的時候,她終於明白了過來,她的人生不是杯具,是茶幾。
某一天,這孩子騎馬練武東跑西竄一大圈以後,心滿意足的擦著汗回到了西三所自己的院子裏。沒過一陣子,胤俄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的幾個貼身心腹宮女和隨身的太監們時不時的瞟過來一眼,表情扭曲欲言又止。
最終,胤俄身邊的貼身大宮女紫菀忍不住湊過來小心的說道:“主子,您剛才去騎馬,可是傷到了什麼地方?您衣服上麵……有血汙……”
胤俄覺得莫名其妙,她沒感到什麼地方疼啊?到內室裏麵脫下衣服查看,胤俄頓覺五雷轟頂渾身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