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梵音笑著解釋道:“她是新視界娛樂的經紀人,我打算簽去他們公司做歌手。”
邵墨欽臉色一沉,當即拿出手機,打字,遞給她看。
“你要進娛樂圈?”
“嗯。”秦梵音點頭。
他很快再次打字,“不行。我不允許。”
秦梵音眉頭微蹙,表情不太高興了,“為什麼啊?”
“沒有為什麼。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邵墨欽態度很強硬。
“你好奇怪啊。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說不行就不行啊?”
“你是我妻子,怎麼跟我沒關係?”邵墨欽冷著臉輸入,“我不允許你進那種混亂的圈子,天天出去拋頭露麵。”
“唱歌跟拉大提琴一樣,都是音樂藝術的一種表現形式。照你這麼說,我每天出去拉大提琴也是拋頭露麵?”秦梵音越來越不開心。
“總之,我不同意,不準簽約。”
“我討厭別人粗□□涉我自己的決定。就算我們結婚了,也是獨立的個體,你這樣很不尊重人。”
秦梵音說完,轉身往外走,離開了影城售票廳。邵墨欽跟在她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下了扶手電梯。
秦梵音知道身後的腳步聲是他的,但沒有回頭,也沒有理他。
她進了停車場,晃了一圈還沒找到車停在哪裏。邵墨欽一直尾隨在她身後,見她方向感實在差的一塌糊塗,忍不住上前,牽起她的手,往停車的地方走。
走到車邊,車子解鎖,兩人分別上車。
邵墨欽拿出手機輸入,“你要去哪兒?”
“回家!”
完全沒有看電影的心情了。
車子開回別墅裏,兩人一路無話,車內氣氛沉默而僵硬。
他蠻橫的態度讓她連好好解釋的**都沒了,她很生氣,他怎麼能理所當然的對別人的選擇指手畫腳?一句拋頭露麵,我不同意,就是不準。他又不是皇帝,她更不是依附他的妃子!
車子在別墅院子裏停下,邵墨欽沒有馬上下車,拿出手機打字。秦梵音不等他說什麼,推開門下車。走了幾步路,兜裏的手機響了,是微信的提示音。
她沒理會,徑自回了房,拿睡衣去洗澡,睡覺。
躺在被窩裏生悶氣時,男人的雙臂由身後抱過來。她動了兩下,想往一邊挪去。可他的雙臂就像鐵鉗,完全沒法掙脫。她越動,耳邊的呼吸聲越重,感覺出異樣,她氣惱的低叫了聲,“走開了!臭流氓!”
她在跟他慪氣,他居然還能有反應!
邵墨欽抱著秦梵音沒撒手,白天一直克製,到了晚上,進了臥室,怎麼忍得住。
他蹭著,紓解了一次。可這不僅不能真正滿足,反而更上火了。
他知道她在氣頭上,不可能心甘情願,他不想第一次是霸王硬上弓。為了消退自己的念頭,邵墨欽下了床,去沙發上睡。
他折騰,她生氣。他下床,她更生氣。秦梵音拉起被子蓋住自己腦袋,在被子裏不停怨念,好討厭的男人!好討厭的男人!
一晚上的冷戰過後,秦梵音我行我素。
次日,她去樂團,跟樂團領導闡述了想做歌手的打算。領導同意她做另一種嚐試,但又不無擔心的說:“娛樂圈紙醉金迷,你不要一腦袋紮進去,忘了自己的老本行,忘了音樂的本質。”
秦梵音一直是被大家看好的天賦型樂手。尤其是她還年輕,同事領導們都覺得未來她大有可為。
秦梵音很認真的說:“我進娛樂圈不是為了賺錢,不會沉淪在物質追求中,到處走秀接商演透支自己,更不會迷失自我。唱歌是另一種音樂表達方式,我想嚐試它,但我不會對最愛的大提琴倦怠。我想把大提琴融入編曲中,大量使用,形成自己獨特的音樂風格。如果真能唱出名,對大提琴也是一種推廣。”
領導點點頭。
秦梵音繼續說:“我畢生的追求依然是演奏大提琴。這是一個岔路口的多元化嚐試,最後我還是會回歸本心。”
領導聽她這麼說,放心了,“你還年輕,多嚐試多感受是好事,能豐富你的演奏內涵。偉大的藝術家從來都不是技巧上的登峰造極。”
秦梵音的閨蜜肖穎聽說秦梵音打算去唱歌後,拍手稱快,“我早就覺得你該出去露一臉,準能大紅大紫!”
“你未免也太相信我了。”
“你的實力擺在那兒嘛。不過你以前不是對娛樂圈不感興趣嘛,星探都找過你多少回了。”肖穎好奇道。她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這位好友。
秦梵音擦拭著大提琴,笑道:“我對娛樂圈不感興趣,但我對唱歌感興趣,對跟女神合作很感興趣。我現在也算是個網紅,有跟娛樂公司談條件的砝碼,我隻做感興趣的事,不會簽那種賣身契。”
最根本的原因她沒有說出口。這麼多年邵墨欽一直在找人,發動所有人力物力進行大海撈針。金錢和關係網,他都有,且足夠強大,這方麵她毫無助益。
可如果她成為公眾人物,本身就是一條傳播渠道,如果她像當紅明星那樣一條微博有幾十萬的轉發量,數以千萬計的閱讀量,歌曲有億萬次的下載量,當她有這樣的影響力,就使大海撈針更有了中獎的希望。說不定他要找的人會是她歌迷中的一員,說不定會有當年的目擊者給予關鍵線索……說不定,那個尋回的概率就被她遇到了。
她不想隻是待在他身邊,看他一次次失望和落寞,說一些蒼白的安慰話。
她想力所能及的為他做點什麼。不管成功與否,至少,她在努力幫他分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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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秦梵音跟肖穎在時代廣場裏逛著。肖穎周末有一場相親,衣櫃裏的衣服都不滿意,想買新的了。秦梵音也得逛逛,給顧心願挑生日禮物,順便看看有沒有不錯的裙子,參加她生日宴時穿。於是兩人愉快的手挽手血拚。
手機在包裏響起,她拿出來一看,邵墨欽發來的信息:“你在幹什麼?”
她幾乎能想象出他繃著臉的神情,回複:“在忙。”
他秒回,“忙什麼?”
她沒再回複了。
半個小時後,他又發來一條信息:“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家?”
她無語,“還早呢。商場都才十點打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