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沒有!徐焉騰你放手。」可憐我微弱的力量根本不敵他那鐵鉗似的雙手,任憑我再如何掙紮,一樣無法鬆動他絲毫的手勁,隻是徒增我手臂上的瘀痕而已。
「不放!我說過,我永遠不放手,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後,我更加不放手了。」
他稍一使力,我整個人已被他緊摟在懷中了。他那強而有力的臂膀勾起我以往的回憶,讓我一時失了神,迷失在他陽剛的男性氣息下,忘了要推開他。「你是我的,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了。」
「不行!你快放開我,聽到沒?快放開!」他最後的那句話拉回了我的理智,我現在的身份不同了,不能任他為所欲為。奮力地捶打他的胸膛,拉開些許與他之間的距離。
「為什麼不行?你本來就是我的!」他熱切地看著我,激動的情緒使得額頭及頸側的青筋浮現。
「住口!我不是你的,不是!」我住雙耳,死命地搖頭,希望能將埋藏已久的記憶搖得一乾二淨。「誰說不是?如果你不是我的,那會是誰的?」
「不要再說了,我……」
「大嫂?」
任廷宇的聲音適時的傳來,阻止了我們的爭執,也讓我趁此空檔逃離了他的禁錮連忙衝向任廷宇。
「小宇,你來了。」我像發現救星一樣,緊抓住他的手,急促的心跳讓我的手微微顫唞。
「怎麼了?」他將我護在身後,眼光不善地掃向徐焉騰。
「大嫂?他叫你大嫂?」徐焉騰像是沒看到任廷宇一樣,眼光越過他,直直落在我臉上。
「她是我大哥的妻子,我不叫她大嫂,要叫什麼?」不用我回答,任廷宇已經主動幫我代答了。
「你結婚了?」徐焉騰的眼睛危險地了起來。看在我眼裏,隻覺得背脊一陣涼,像是有什麼風暴即將來臨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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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那個修車廠的老板你認識?」回家的路上,任廷宇一邊開車,一邊詢問他在修車廠所看到的情況。雖然他的外表看起來像個陽光男孩,但是他敏銳的觀察力卻不如他外表單純。這點,可以說是他們任家男人的特色。
「嗯,國小同學。」依照當時的情況,說不認識的話就太牽強了,況且我也沒有自信能瞞得過他,編謊,一向不是我的專長。
「哇,國小同學還有在聯絡啊」「我們很久沒聯絡了,今天是巧遇。」「原來如此。」停頓了一下,他又開口:「你們剛剛好像……有爭執?」
唉!怎麼我身邊都是這種人,對任何事情總是要問個一清二楚才行,難道他們都看出我臉上寫著「我不想多談」的表情?吳秀香如此,任廷宇也一樣。
「有點觀念上的出入。」說得夠模糊了吧。這樣回答總能讓他知難而退,不再繼續追問了吧?
「可以告訴我是什麼樣的『觀念』嗎?」
唉!估計錯誤,原來他是一個聽不懂暗示又不會看人臉色的人,難怪搞不定阿香,這證明他的交際能力有待加強。
「……」不回答總可以吧。沉默是金,絕對沒錯,還好他不是吳秀香,不會死纏不放。
「他好像不知道你結婚了。」問不到結果,他改采旁敲側擊的方式,這點,他比吳秀香高明多了。
「嗯,我沒有發帖子給他。」
「哦?奇怪……」他皺了眉頭看了我一眼。「我總覺得在哪曾經看過他……」
「不會吧?我肯定我不是跟你念同一所小學。」我應像中也不記得他們有見過麵的情形。
「是沒錯,可是就是覺得他很麵熟……是在哪兒呢……怎麼一時想不起來……」
看他努力思考的樣子令我覺得好笑,為了不再虐待他的腦細胞,也為了我不想再接續這個話題,我好心地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對了,你怎麼知道這家修車廠的地址呢?」我記得我隻告訴任廷軒這家修車廠的名子,並沒有告訴他地址啊。
「哦,大哥的車子都是在這家車廠保養的,你知道的,真正懂這些進口車的車廠不多,我們也是換了好幾家才在友人的介紹下,找到這家車廠的。」
「原來如此。」想不到陰錯陽差之下,我又與他牽扯在一起了,之後,我平靜的生活能否再平靜?想起他知道我結婚時的表情,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他那雙凝聚風暴的眼像是在責備我的背叛,好似我結婚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一樣。
「怎麼了,是不是冷氣太強了?」發現我微顫的身子,任廷宇體貼地將冷氣轉小。
「還好,我隻是在想車子的事。」隨口敷衍了一句,不希望他看出我心裏有事。
「你不用擔心車子的事,那家修車廠的技術不錯,一定會把車子修好的。」
「哦。」真正令我擔心的不是車子的事,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