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不知副廳長與衛子揚之間的關係,但他們開著豪車過來遊水庫,又在這樣公開的場合之下,確實有些名堂。
作為水利方麵的大領導,副廳長的話語權也是不小。或許,省裏的意思這些人還沒有消息,衛子揚或許還在做夢想要挽回鑫農山泉。
楊再新想了想,卻沒有將衛子揚的身份直接告訴錢恒知,說,“能不能了解一下那位過來的情況?”
“楊處,難度不小,我試試。”錢恒知說。對省裏一位副廳級別的大領導,要摸清對方行程的意圖,可不容易。錢恒知在東平市或許有熟悉的人,但這個人的能力有這麼大嗎?楊再新對此也不抱太大期待。
副廳長過來,又是水利方麵的,自然是與鑫農山泉有關聯。省紀的人早悄悄過來了,但省紀的行動,錢恒知甚至省部的人都沒幾個人知道吧。
錢恒知聯係他的人手,安排人去摸情況。楊再新這邊也將副廳長到來的消息,傳給李靜姝。省紀的人手,在這方麵比省部要強一些,有專業的隊伍可用。
返回到酒店,一直沒有接到李靜姝的信息,楊再新也不在意,知道李靜姝進入工作環節後,與外界基本斷絕聯絡,隻有內部的電話可通聯。
按照來之前的打算,第二天也不急著與東平市這邊的人碰麵,楊再新想先去石羊縣看看情況。早上起來,錢恒知先往楊再新房間跑,進房間後,悄聲說,“楊處,對不起,昨晚沒得到有用的信息。”
這也是楊再新預測到的,既然有衛子揚陪著那位副廳長,說明他過來是衛家或衛子揚安排的。如此,外人想要知道他們的目的和用意,自然是很難打探得到的。
“沒事。”楊再新說,“這些事情也不是我們要工作的範圍。”
在酒店早餐,然後往石羊縣跑。從東平市到石羊縣,要繞過大半麵積的水庫。在路上,也就可看到這水庫的情況。確實,水庫中有不少做水產養殖的網箱,有人坐船給網箱投食,一袋袋飼料倒進網箱中。
在車上,看水庫的水麵也是一波碧綠,真要看水質情況,水汙染程度,還得近才能看到。但隻要看到水庫裏密密麻麻的網箱,就可知道水汙染會是怎麼樣的。
當然,這些網箱也集中在某一些區域,並不是分布在整個水麵。估計縣裏或市裏對網箱養殖有一定的控製,再說,網箱養殖的產品也有一定的市場限度,不然,養殖就沒有利潤可賺。
錢恒知等人也看到車窗外的情況,說,“楊處,庫區這樣養殖,水質如何保障?”
何彤彤說,“他們哪管水質?再說,飲用水不就是蒸餾水嗎。將水蒸餾之後,什麼雜質都去掉了。”
“事情是這樣,可話不能這樣說。對吧。”錢恒知說,“以前沒有化肥,栽植蔬菜都是大糞,菜葉子上這些東西還少嗎。洗菜、炒菜,哪可能弄得徹底,實際上人們吃得可不少,但誰敢說吃那個東西?”
“惡心惡心,錢科,大清早的,好不好。”何彤彤立馬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