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省城上班,兩天後,楊再新將自己的工作彙報,交給嚴複森處長。嚴複森當時也不看,隻是問了一些東平市和石羊縣的情況。
回來之後,東平市那邊的陳周海書記,還是保持著與楊再新互通信息,將石羊縣那邊最新的情況進行溝通。
一方麵是集資的群眾,在縣正府的工作之下,沒有出現群體聚集的情況,基本處於安穩狀態。一些參與集資的群眾,三五人同時到縣裏詢問工作進展,有問集資款能不能返還、什麼時間可以落實到人等問題,但經過答複、安撫、勸說,都各自回家,沒有表現出情緒激動;
另一方麵,那是鑫農山泉和衛子揚的情況。鑫農山泉在第二天完全停產,企業的工人拖欠的工資沒辦法解決,這部分錢也算是鑫農山泉欠款之一,留待所有問題解決的時候,再來看能不能兌付;
在市裏的主導下,石羊縣對鑫農山泉公司進行清理,資產、欠債、拖欠的工資、拖欠的貨款、拖欠應繳的費用等等;鑫農山泉的資產,除了廠房、設備、倉庫存放的產品、存放的生產材料、廠區占地,還有留在各地的成品產品;
還有一方麵,就是對衛子揚進行抓緊工作,要他將集資這一塊所有的事情,都先清理出來。衛子揚在吸納集資的過程中,有些記錄在手機裏,有些款項記錄在工作筆記本上,一些則用紙條記錄了,隨手放在辦公室或某處。
到底還有多少的資金吸納到公司,沒有記載憑據的,這時候也無法查對。而衛子揚他這時候,也一時間回憶不起來,整個人都萎靡,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衛家那邊,對衛子揚在石羊縣的情況,不多發話。衛鵬、衛倩這時候也沒代表衛家說任何話。不過,這兩人在鑫農山泉所作的決策,之前發揮的作用,是無法抹去的。他們不說話,不等於就同鑫農山泉徹底割裂。
從這兩天的情況判斷,衛家很可能要舍棄衛子揚,便以同鑫農山泉割裂開,不會對鑫農山泉有任何負責的行為。楊再新雖明白,像衛家這樣的家族,這種舍卒保車是常態的選擇。
家族的利益永遠是最大的,家裏的人,誰可能將家族拖進傾覆的漩渦,那家族會當機立斷地,徹底拋棄這個家人。
衛家如今舍棄衛子揚,甚至將衛鵬、衛倩也都舍棄,都是有可能的。如果說要衛家為鑫農山泉完全負責,那麼,衛家將全部家底賣光,都不見得能夠處理好這件事。
楊再新從趙荇東等人那裏,得知衛家的一些情況。這一年來,衛家因為鑫農山泉的危機,消耗了至少七層以上的資源和實力,如今的衛家,可說是隻剩下一個空殼子。衛家在省城的不少公司都因此而關門,無法繼續營運下去。
如此看來,兩年前衛子揚的舉動,完全是自己作死,將衛家都折騰得廢了。原本想要讓衛家為此而飛升,結果卻不由衛家人來書寫。遺留下來的鑫農山泉公司,會不會將衛家完全葬送,還要看省裏的態度。
情況基本了解,事情的走向也有大致的輪廓。李靜姝卻沒有消息,估計他們留在石羊縣、東平市還要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