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春晗是帶著手銬進警局的,愧疚加驚恐下根本說不清事情始末。
邊兀第二天的兩場考試根本沒有參加,請溫睿言叫了一個律師把精神不大對的人從警局裏帶了出來,借住在他的公司裏,然後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你哥他沒有簽任何名字,隻口頭允許兩人回寢室休息,就是要有責也有限,最多當老師失察,關鍵是學校打算推卸他們的責任,然後是家長怎麼鬧,要賠多少錢。”溫睿言放下手頭的事,陪著在公司跟邊兀商量辦法。
“我不擔心這個,怕的是哥自己心裏過不去。”邊兀看了眼靜悄悄的房間,低聲說。
溫睿言多少知道邊春晗攬事和責任心程度,一時也是沉默。
從當初邊家孩子多的吃不飽飯,邊春晗撿回一個嬰兒就當成自個兒的責任,想盡一切辦法企圖用自己的力量把孩子養大就知道這人的性子,這回出了這樣的事,恐怕一時很難從負疚感中走出來。③③
“哥,吃飯了。”邊兀推著還在看書的邊春晗到外頭陽光明媚的庭院。
距離那件學生自殺事件已經三年了,邊春晗足有一年不肯說話和見人,總找機會企圖去兩位學生家裏被他們打死。
直到一年前兩家又各自得了一個兒子,邊兀花了許多錢請兩家人做了一場不大光彩戲,才幫邊春晗走了出來。
“哥,今年還回去嗎?”
邊春晗猶豫了下,“回去,過了三年就不專門過去了。”
兩人回去一趟,來回機票得好幾萬,請假還非常麻煩,除去往返路上時間,最多也就能在家呆兩三天。隨著時間的流逝,邊春晗慢慢找回了理智,是以開始猶豫。
學生出事那會兒,邊兀揣著自己的私心,整理自己高中兩年做出的炒股成績並資金投到這個對自己不能見人的心思最寬容的國家,處理完事情後,帶著被醫生斷言輕度抑鬱的邊春晗遠渡重洋到這邊定居。
“沒事,你想回去我們就回去,別的不用操心,先把書讀完,不都說好了,你讀完了找到工作,我再去申請大學。”邊兀輕輕在邊春晗額頭上輕輕吻了兩下。
邊春晗臉上騰起了兩片紅暈,“吃飯。”
邊兀得意地笑了起來。
兩人現在住在本哈根,路上隨處可見當眾親熱的兩位男士。剛來的時候周圍沒有一個熟悉的人,不會有人提起兩位學生的事,邊兀又故意跟邊春晗約定他先念大學,找工作後邊春晗掙錢自己再去完成沒讀的大學,邊春晗並沒有能申請大學的成績,隻能另想辦法,周圍全都是新奇的事物,邊兀耐心地引導和照顧,才把人引了出來。
“我去做誌願活動,你不要總對著電腦,定時起來活動一下。”邊春晗收拾好碗筷交代道。
邊兀應著從屋子快步走出來,伸出臉頰。
邊春晗飛快地親了一個,逃也似的出了門。
邊兀站在門口一直到人看不見了,才進了屋。
十天後,兩人拎著一個半大的箱子進了機場。
在登機前,邊兀突然猛地抱住邊春晗來了個長達三分鍾的深吻。
邊春晗喘了好一會兒氣才喘勻。
“回去就不成了,最後的福利!”邊兀抵著邊春晗的頭說。
邊春晗用手背擦了擦嘴,小聲說:“我們不是還回來嗎!”
邊兀滿意的笑了。
半年前,邊兀在試探了足夠多